他又补充:“滋滋喜欢的话,床上也可以戴。”
“……”
自从开荤以来,这人说话就越来越不要脸了,没说几句就喜欢逗她脸红。
可这男人前一秒在跟她说什么“床上也可以戴”这种流氓话,下一秒就站在对南兼石道:“叔叔,我顾屿深,很抱歉现在才过来拜访你们。”
男人西装革履,脊背板正,笑容浅淡得,眼镜压住平日的肆意张扬。
考虑到一次以这种身份南知父母,他们也没点头认可他们的婚姻,他也只礼貌地叫一声“叔叔”。
在这一瞬间,南知忽有些疑惑。
到底从哪一刻起,顾屿深慢慢从最初那个被破坏到满目疮痍的小男孩,变成现在这样成为大家眼中“年少有为”的代表的。
南兼石对此事倒不像南母那般生气,只震惊。
这两日好不容易逐渐接受了这事实,可现在这顾氏集团的顾总就站在他面前,他发现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就能接受的。
南兼石颇为尴尬地笑笑,招呼两人进屋。
“我妈呢?”南知问。
南兼石使眼色,低声道:“屋里呢。”
南知换了鞋:“那我先去看看。”
她推开卧室进去,便妈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进来连视线都没瞟过来,摆明刚才听到他们在外面的说话声故意不理的。
南知过去搂着她撒娇:“哎呦都气好几天啦你要气到什么时候呀?”
南母板着脸推她:“你给我放开,别拉拉扯扯的。”
她便死不撒,搂着南母晃来晃去的:“真的不要你女儿啦?”
南母横她一眼:“你要我这个妈了?”
“我当要呀。”
她“哼”了声:“我看你结了婚就忘了娘。”
南知笑道:“人家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怎么到你这儿就掉个儿了?”
南母瞪她一眼:“你有理!”
“没有。”南知顺从道,又问,“只你之前一直催我找男朋友呢,怎么我现在结了婚您倒这么大肝火?”
“结婚这么大的事能这么草率决定的?”妈妈叹气,“他能一直对你好就罢了,要不好呢,妈妈怎么放心?”
南知愣了下,后笑着说:“他对我很好。”
“真的?”
“嗯。”
“以后呢?”
“以后也会对我很好。”
南母:“你怎么知道?”
她笑了笑:“我就知道。”
那六年的时光当遗憾。
也让南知现在无比相信,她和顾屿深的时间和外人都改变不了的。
南母看她这笃定模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实她也不不喜欢顾屿深,只突得知这消息,自己好好保护着养大的优秀女儿已经结婚,她一个做妈的居根本不知,便理所当地觉得那男人拐骗的,实在太不知礼数。
南母叹了气,后问:“他跟你一块儿来的?”
“嗯,现在就在外面呢。”
南母起身:“走吧。”
南知立马狗腿地上前扶住她胳膊:“诶,起驾了。”
到外面,顾屿深正跟南兼石聊天。
南兼石起初对这女婿拘束着,两人不愁没话题聊,很快便就着最近某项新出的商业政策聊起来了。
南母一出来,真跟太后驾到似的。
她对顾屿深没摆什么好脸色,事已至此也没让人太难堪了,示意面前的椅子:“坐吧。”
顾屿深坐下,南知挨着他也坐下。
“关于你们俩结婚的事我现在也大概都已经清楚了,一开始有点的确没到,很意外,也有点生气,滋滋我唯一的女儿,所以也希望你不要介意。”
南母到底明白的,自己这女儿从小到大被娇惯着大,从不缺爱,更不会被一般男人骗去,真能让她愿意结婚的一定对她很好,于也没有继续对顾屿深冷脸。
顾屿深喉结滚,神色认真:“我知道,这件事我做的不妥当,您和叔叔生气都应该的。”
南知头一回到这样的顾屿深。
认真,成熟,严肃……有些沉到骨子里的卑微,像恳请他们能够把她嫁给他。
自从大以后,顾屿深就从来没有展现出过这一面。
童年被张晓淳和顾孟靳那样对待,他很刻意地伪装自己,从未让人看到自己微下的样子。
南知觉得心疼了。
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