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被子上留下的一抹红,除此之外,被子还湿一片,将抹红也往外晕染延伸开。他像个变态似的盯着许久,伸手触碰,而后才重新换套干净的床被。
而浴室里的南知着自己的身体,红紫一片,到处都酸疼,不用说腰。
怎么也想不到,原来顾屿深也会样失控,灭顶的欢愉感带来恐惧,像濒般,感官都仿佛打开一个新世界。
几乎全程闭着眼,只记得自己在猛烈的浪潮中轻轻亲吻他肩上处疤痕,想象他从前是如何受伤、如何结痂、如何恢复。
没一会儿顾屿深便回来,替她擦拭干净。
南知本就累得没力气,便任由他伺候自己。
洗完,顾屿深给她裹上浴巾,抱回到床上。
听觉重新恢复,她才注外面已经下起暴雨,窗上是斑驳的雨点,噼里啪啦,雨声震耳。
顾屿深到她着窗外,温声:“下雨。”
“暴雨。”
“嗯。”
她记得他们分开时也是样的暴雨。
天黑压压的,要毁天灭地一般催城而来。
时他们分开,而如今他们紧密相拥。
一场雨也不是冬雨,而是叩响春天的春雨。
冬天终于过去。
六前的个冬季也终于在一刻结束。
春天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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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深也去冲个澡回到床上。
南知累得不轻,早已昏昏睡去。
两人刚刚经历事,本该抱在一块儿温声细语地说话,顾屿深也觉得方才自己失控过分,想哄她别生气,没想到出来就到她已经睡着。
就着月光,顾屿深低头怀里的姑娘。
鼻尖还粉着。
方才过程中她抽抽噎噎地发出细碎声音,明明已经承受不住,可摸着他肩头的疤,乖乖地努力放松自己容纳下他。
也不知时心里在想什么。
也许是在可怜他。
以前顾屿深不想让任何人可怜,在倒觉得滋味不错。
天色虽暗,个点其实还早,城市里加班的上班族们刚刚坐上地铁,人来车往,个城市一直休止的运作着,来一批人,又走一批人。
而他们在静谧昏暗的卧室里相拥,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像是什么都不曾改变,他们也一如从前。
顾屿深轻轻将她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
晚饭都还没吃,她么累,顾屿深也没将她叫醒。
段他从来没有刻回顾的过往今天第一次被倾诉吐露出来,虽然并未和南知讲得分详细,勾起他的回忆。
走马灯一般,一个片段一个片段在眼前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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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淳以前是个美丽且骄傲的女人。
个代的大学生特别稀有,还是校花,前二过得平凡且顺遂。
嫁给顾孟靳后,原以为往后的人生可以加幸福,不用再用经济发愁,她渐渐变得神经质。
顾嘉远后,种神经质便加变本加厉。
对顾孟靳的积怨,对顾嘉远的怀念,都积压在顾屿深身上。
其实张晓淳真正发病的时候也会借他来发泄,大多是掐和拧,在他身上弄出一片片淤青。
张晓淳状态稍好的时候会带他去外婆家,是个郊区小村庄,张晓淳从前有多漂亮,嫁得有多遭人妒,后来流言蜚语的力量就有多大。
街坊四邻的小孩也听家里长辈说,见到她就嘻嘻哈哈的取笑。
当时顾屿深直接揪住为首个男孩的领子,面表情地按着他头撞向旁边的石头。
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石头。
孩子的嚎啕哭声立马引来家里父母,他们抓着顾屿深的胳膊,斥责辱骂,让他把父母叫来,又骂他有人生没人养。
而从始至终,顾屿深一声不坑。
后来是位邻居爷爷帮他去说很久的情,事才翻篇。
顾屿深六岁。
不久,张晓淳割腕自杀。
顾屿深没妈妈。
他没有难过,他很平静地接受个实。
张晓淳的母子情分在顾嘉远去世时就已经消耗尽,顾屿深同她也没有多少情分。
而他对顾孟靳则多的是恨。
随着他长大,他和顾孟靳的接触也终于逐渐变少。
后来,他身边多几个朋友,周越一类。
他也渐渐伪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