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因为之前顾屿深冷着她还是因为那一巴掌,红着眼愤愤地瞪着他。
最后还是顾屿深先妥协,他叹口气,揉揉她发,语气无奈:“你就能乖一点?”
她耐烦地顶回去:“乖,受随便你。”
顾屿深啧声:“那你打回来。”
“……?”
南知恶狠狠地瞪着他,像只龇牙咧嘴、伸着爪子乱挠人的野猫。
打回来是打下去的。
她盯半晌,忽然俯身,在顾屿深的锁骨处用力咬下去。
很用力。
故意的,就是像让他疼。
牙齿用力厮磨皮肤锁骨。
谁让你刚掐我脸,还乱碰我!
顾屿深“嘶”声,屈指在她脑门轻轻敲一记:“轻点咬。”
“……”
被他这句话弄的,南知反倒是咬得好意思。
讪讪地松嘴,人还趴在顾屿深身,抬眼看向他。
漆黑昏暗的卧室内,窗户没有关严实,窗帘被风吹得扬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男人嘴角翘起一个弧度,看去心情比刚还好少,一点都没生气她咬他的事。
就这么看会,南知看到他下颌线条紧紧,然后喉结滚动,呼吸变得灼热,箍在她腰的手也自觉加力道。
南知眨眨眼。
顾屿深眼眸渐深,视线从她眼睛移到她唇。
正倾身凑近,南知心跳跳得厉害,但还是下意识地偏下。
顾屿深动作一顿,但没停,顺从地改在她黑发亲下。
南知也知道那算算得是亲,更像是嘴唇在她发蹭下。
……
因为被胃疼折磨一通的关系,南知今天累,很快就睡着。
临近跨年倒计时,外面烟花腾空,绚烂一片。
她睡得熟,没被吵醒。
顾屿深缓缓睁开眼,在被烟花照亮的屋内静静地看着怀里的女人。
他记得当初南知离开时就是冬天,他独自一人过六年的跨年夜,终将她盼回来。
他神色被烟花火光照亮,眼底也像平常那样懒散或淡漠,反而有些温柔。
他缓缓靠近,她额相贴。
带着克制的鼻息,声音极轻:
“跨年快乐。”
“滋滋。”
-
第二天一早,南知是被饿醒的。
前一晚因为胃疼最后也没吃多少,到这会已经将近饿一天。
这一觉睡得也沉,南知脚轻地从床爬起来,旁边已经空,她踩着拖鞋走出卧室,在会客厅找到顾屿深。
他正在开视频会议。
南知愣下,立马噤声。
顾屿深听到她开门的声音,侧看过去,然后低声冲会议那句:“稍。”
这跟南知:“早点已经送来,在厨房。”
南知点点,立马出去。
她站在厨台前,意识慢慢从半梦半醒间复苏,回想起刚顾屿深的反应。
“……”
也知道是在跟谁开会。
大家都还知道他已经结婚的事呢,这样大早的这种话,也知道人到时候会瞎什么呢。
这家酒店做的早点很好吃。
大概是考虑到她胃疼,点的都是中式的,南知喝碗粥,吃几个水晶虾饺,肚子总算再空着。
没一会顾屿深便从会客厅出来:“吃好?”
“嗯。”
他往厨台看一眼,似是在确认她吃的多多。
南知问:“你吃没?”
“吃。”顾屿深脱下外套,慢条斯理地卷起衬衫袖子,“什么时候去迪士尼?”
“啊?”南知愣下,“真的去吗?”
“是想去,正好元旦。”
南知嘴角有点受控地想翘起来,她努力往下压压,点:“哦。”
紧接着补充,“那我去换衣服。”
-
前一阵子的冷空气结束,今天天气格外好。
南知挑件复古法式的白色羊绒裙,外套是焦糖棕大衣,透着一股可爱甜美的气息,背个前几天新买的香奶奶的白色羊皮包。
她平时很少穿得很少这样甜美,就连妆也是粉粉嫩嫩,颊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