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话刚落, 忽然窗外光线乍亮,接连不断的烟火火光一簇簇升腾上空。
她住的酒店靠近迪士尼,窗户关紧, 一瞬间,烟火声、音乐声和群的欢呼尖叫声都充斥于耳,盖过了南知方才问的那句话。
顾屿深听清:“什么?”
她却忽然说不出口了。
她这房间视野绝佳,刚以看到不远处的烟花秀, 她躺在床上看烟花, 慢吞吞道:“我这儿放烟花了。”
“听见了。”
“挺漂亮。”
淡淡说:“等过年了。”
南知一愣, 心里五味杂陈, 抿着唇说:“你也?”
“不然你跟谁?”语气不爽。
“……”
南知食指勾着旁边的钥匙串:“顾总不是大忙吗,怎么用空一起游乐园呀?”
她语气故作矫揉, 但她本身声线细, 听着几分妩媚,要是别的男的听她这么说话估计骨头缝儿都要酥了, 顾屿深太了解她了, 一听就是阴阳怪气的讽刺。
坐在家里客厅沙上, 皱起眉,语气不耐地说:“南知,你仗着我不在皮痒了?”
南知“切”一声:“我怕过你了?”
懒洋洋地笑,托腔带调的:“试试呗。”
懒着嗓,明明这三个字南知都听得懂,但却无端被的嗓音拉扯延, 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些脸红心跳的东西。
南知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 说话。
顾屿深又问:“明儿几的飞机?”
她故意呛:“不回来了。”
顾屿深也不生气, 自恃清高的样儿,漫不经心道:“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这话是在说她不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南知到今天一出机场就来接她的那个司机, 当然知道凭现在顾屿深的权势肯定做得到。
“……”
“到底几?”
南知估计自己真是下午时被“宋影”这个名字弄得不太痛快,便也忍不住给顾屿深找不痛快:“你这么厉害查我行程呀,问我干嘛?”
她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顾屿深吐烟的呼吸声,几乎象出来此刻的画面。
必定是懒散又轻狂的。
带着不太明显的笑意反问:“我不问我老婆的行程了?”
这话说得太自然了,自然到南知都差忘了们明明是联姻结得婚,过生的一切都讲清楚,也都完全放下那些隔阂。
耳边是烟火声,她头低在柔软的被子里起不来,只觉得脸上越来越烫。
南知只强行将气氛拉回来,说:“下午五到,你不用让司机来接我,我直接跟凤佳吃饭了。”
也应得很快:“行。”
南知脸上的余温未退下,这种被轻松掌控情绪的感觉太陌生,不太舒服,她说:“你别的事儿就挂了,我个饭就要睡了。”
顾屿深“嗯”了一声,马上挂断电话。
南知原以为话要说,也挂。
于是便成了一种尴尬的氛围,像是都恋恋不舍,等对方说完最后一句话。
维持了将近十秒。
顾屿深说:“别睡太晚。”
南知热度次攀升:“……知道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挂了电话,手机被丢在一旁,南知大剌剌四肢张开趴在床上,足足躺了十几分钟才终于爬起来,叫了客房服务了份套餐。
这家酒店的送餐服务很快,她刚卸了妆便送来了。
南知跟服务员说了声谢,推着小车进屋,又洗了个澡,出来后才坐在桌边开始吃晚饭。
晚上九,烟花秀已经结束。
她小口喝着鸡肉奶油汤,套了睡袍,露出来的皮肤白皙光泽。
窗户开着,上海的晚上比北京暖和些,她吹着风让体温降下。
吃了片刻,南知又拿起手机,开浏览器,修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着打下个字: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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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影跟们是同一个高中,但不是同班同学。
她是艺术班的,当时就是表演艺术生,算起来是个小童星,初中演过一部阵容不错的家庭剧,在学校同样很名。
得漂亮乖巧,身材也。
明明足以炫耀的资本,但性格却非常平易近,不会生气,温温柔柔的,说话也细声软语、和风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