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窗帘紧闭,不泄一丝余光,手机在响。 顾屿深穿着白色浴袍从浴室出来,瞥了眼手机,助理打来;,他接起。 “顾总,今晚有个川禾传媒;酒会活动,您出席吗?” “找个人代我。”顾屿深简洁道。 助理停顿了下,没挂断电话,顾屿深坐在床沿,抬手按了按眉心,皱眉问:“还有事?” 助理想起昨天晚上顾总给他发来一个女人;名字让他去查对方;手机号码和住址一系列个人信息。 叫什么来着? 对,南知。 而他也在穿禾传媒出席名单里看到了这南知所在舞团团长;名字,应该会带一个人一起来,论团里;资历,应该就是南知同行。 他跟在顾屿深身边工作了这么久。 这顾总在大学时老顾总就离世了,直接将整个顾氏集团;重担压在当时二十岁出头;顾总肩上。 好在虎父无犬子,商场上他雷厉风行,抗住了危机。 近几年不少富家千金都对他芳心暗许,更有甚者到了非他不嫁;地步,但也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人青眼有加过。 除了“南知”。 助理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他打听一个女人。 肯定不一般。 于是助理最后还是将这个猜测告诉了顾屿深,最后自斟酌句地小心翼翼问:“您去吗?” - 南知今天一早醒来就觉得腰更疼了。 腰伤已经是旧毛病了,她从抽屉里翻出一张伤膏贴贴上,梳洗一番后去了舞团。 舞团一批一批;新人,一大早练功房就已经有一批年轻舞者在练基本功,南知年纪虽不大,但获奖履历颇佳,有首席舞者;称号,在舞团也就比较自由。 一进来就有不少其他舞蹈演员主动跟她打招呼。 没人不知道,她们舞团可来了一尊大佛,一尊能将《舞姬》跳得淋漓尽致;大佛。 “师姐,我看了你在国外演出;那些芭蕾舞剧视频,我真是太崇拜你了!”一个女生跑到她旁边。 “谢谢啊。” “我能请教一下你吗,有些动作我都做不到位,但我看你就做得超级干脆漂亮,太厉害了!” 南知笑了笑:“当然可以了,不过我要先去找一趟团长。” 正说着,高汐从转角过来了。 她已经练了一小时;舞,白皙纤细;脖颈汗津津;。 她太好强,又丢了《舞姬》主舞;位置,南知;到来给她带来了极为深重;压迫感。 高汐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以前每天围在我这边,现在两幅面孔,至于么。” 被说;女孩子立马脸颊通红,羞愤不已,唤了声“高汐姐”,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南知抬臂将人挡到身后:“你先去练功房吧。” 等人走后,高汐又道:“你倒是一来就开始收拢人心了。” 斜照进;太阳在她侧脸落下分明;光线,就连睫毛都是根根分明;纤长。 南知低头,懒散抱臂靠在墙上,轻弯唇,勾起;嘴角弧度带上鲜活;烟火气,轻柔又流露出一点冷感。 “高汐。”她说,“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高汐被她眼底;冷意煞到:“……什么?” 南知眯着眼看她:“你有种再敢在我面前说些阴阳怪气;话,试试,真当我好脾气?” 说完她转身就走,剩下高汐一人气得胸口急促起伏却也莫名被怔;不敢再上前。 - “团长,您找我?”南知推门进办公室。 “来啦,找你是因为今天晚上有一个活动,想让你跟我一起出席。”团长拿着手机鼓弄一阵,“你看看,我发给你了。” 她发来;是一则介绍推文。 南知粗略扫了一眼:“川禾传媒?” “嗯,我们很多演出都是和川禾传媒一起合办;,这次;《舞姬》也同样,所以正好想让你跟我一起去,不知道你晚上有没有空?” 见南知还在犹豫,团长又补充道:“我大概从你;档案中了解过你;家庭,后来也听川禾传媒董事长提过,他妻子从前也学芭蕾,是师从你奶奶。” 南知一愣。 团长笑了:“他妻子听说你后就很想见见你,晚上要是没事你就随我去吧。” “好。”她这回答应了。 团长又问:“你奶奶那时候是芭蕾舞老师,应该是我们国家最早一批学芭蕾舞;了吧。” “嗯,她以前是早期中|央芭蕾舞剧团;,那会儿常表演;还是《白毛女》、《红色娘子军》一类。” 团长真心实意道:“真厉害,你奶奶肯定也特别为你骄傲。” 南知笑。 团长:“老人家现在身体怎么样?” 南知停顿片刻:“她前些年去世了。” “抱歉。”团长说,“节哀。” 南知摆手笑了下:“没事,都过去了,好在老人家走得不痛苦。” 从团长办公室出来后南知直接去了练功房,陪刚才那个女孩儿练了片刻她便去单人舞蹈房练习《舞姬》。 到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