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人都不好啊。李师傅到了叶钱家里,还真从床底下翻出两斤红糖,还有些散装的佐料。叶钱男人承认是他想给叶钱坐月子攒点东西,超领了红糖。偷肉的事,他们也承认了。说等着发工资用钱抵上。”
“那李师傅怎么说?”他是三食堂的负责人,这个事有处理权。
郭大娘说:“还能怎么处理?叶钱的男人说都是他偷的,跟叶钱没关系,小偷小摸够不上违法犯罪,但工作是丢了。没谁愿意留着这样的人在单位。不过李师傅给叶钱休了病假,看她状态不好,工资还给她发一部分,等到她生完孩子做完月子再到食堂上班。她男人以后找工作可就难了。总不能让个大男人在家带孩子吧。”
按照伊曼的思想,没必要非要女同志在家里带孩子。只要有需求,男人一样可以当家庭煮夫。可惜现在的世道这样的话无疑太过先进,伊曼只能说句:“孩子又不是女人自己的,男人带带也没错。”
徐利是年轻人,对于这样的想法不觉得有错。反而郭大娘笑了笑说:“男人会带什么孩子,他们哪有女人家细心。”
伊曼觉得人各有异,有粗心的女人也会有细心的男人,不能笼统的这样讲。
伊曼在这边待的差不多,还得去给王笈铃寄邀请信。
她来到邮政局,寄的挂号信。又借了电话给聂培芬打了过去。
她马上就要跟聂培芬成为婆媳关系,时常联系能够增进感情。
上次聂培芬还说要把她结婚的衣服包揽,她正好打听打听什么样式的,她实在太好奇聂培芬能给她什么样的惊喜。
聂培芬给她的电话是京市家里的,每次打电话很快就有人接听。然而这次电话响了好几声,那边都没人接。
柜台后面的话务员皱皱眉,跟伊曼说:“你拨的号码是对的吗?”
伊曼知道有许多人不会打电话,但这事对她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不存在拨错号码的问题。她客气地跟话务员说:“同志,应该是那边没人,我明天再过来打。”
话务员没说什么,退了两角钱。
伊曼从邮政局出来,看眼时间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今天就她自己吃饭,其他人都忙工作,她慢悠悠地往三食堂去。
现在她跟顾争渡还没住在一起,等到结婚酒席办好再一起住。目前还住在三楼陆田家里。
昨晚上吃的是卢崇文做的酸菜宴席,可别说,长年累月的吃的确会让人腻味,偶尔吃一吃,还怪好吃的。
特别是卢崇文包的酸菜饺子,里面加上些油滋啦,香的不像话。就连吵着不吃酸菜饺子的陆田一口气吃了二十个。
今天虽然有风,太阳还不错。
走到活动操场,有些家属正在运动。这边风不大,太阳暖洋洋的有股岁月静好的宁静之感,伊曼从未如此放松过。
本来今天还要洗衣服,昨天晚上陆田洗澡的时候把她的外衣一起洗了,她今天没别的事要做。婚前的单身生活的日子眼瞅着要结束,偶尔独处她并不觉得单调。
溜达达地去了三食堂,还有十分钟开饭。窗口上面的挡板还没拉开。
伊曼找张桌子坐下,抬头看菜单,有白面馍馍,还有黄豆炖鲅鱼。伊曼正在琢磨着要不要来上一份炖鲅鱼,忽然听到食堂门口传来小金的声音。
“嫂子,嫂子!你怎么在这里啊,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小金跑了一身汗。他先到三楼找嫂子没找到,又到四楼去找。四楼没人他跑到平房问,问了去了邮政局,几乎是跟着伊曼的脚步跑了一圈,亏得伊曼还在哪里岁月静好,他都要累死了。
“怎么了?给你纸擦擦脸吧。”伊曼从兜里掏出纸递给小金。
小金抓到手上往脸上随意擦了两下,上期不接下气地说:“走啊,人要到了,赶紧去招待所给开房啊。”
伊曼:“嗯?什么人啊?”
“你咋这么冷静呢,嫂子。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小金说:“我们首长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大哥、大嫂,大姐、姐夫,全都来了,人已经到码头,眼瞅要到部队了!咱们赶紧准备准备吧!”
什、什么?
伊曼倏地站起来,一口气差点哽住:“你说谁来了?”
小金咽了咽吐沫,换了个伊曼更能听懂的话说:“你公公婆婆带着大伯子一家、大姑姐一家、还有爷爷、奶奶,全都来看你啦。我的嫂子,你咋还在这里岁月静好呢。”
伊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傻了。
好家伙,倾巢出动啊。
小金说:“嫂子,你哆嗦个什么?”
伊曼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太激动了,哈哈、哈哈。”,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今天有点起风,卷着风沙细细碎碎的吹到人身上。
海雀们吃了食儿,早早地躲在屋檐下避风。
伊曼下楼,看到葡萄藤下面的椅子是空的,吴奶奶也没出来透气。
她打算去完邮政局然后到三食堂买几个白面大馒头,留着当明天早上的早餐,用鸡蛋液裹着小火小油的煎着吃,吃过的都忘不了。
踏上兵民小路,伊曼看到原来赵婶子住的地方,门口堆放的东西已经被清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