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外面的线被人勾住。
姜岁呼吸一顿,他几乎要没了力气,浑身软在人怀里,被人揽抱着,狼狈地去按他老公的手,也不敢用力气,怕一大力就不小心拽出去了,“别扯,别。”
他抿紧唇肉“唔”了口气,像在哭,又像在求饶,“没……塞,没,老公,呜——!”
孟从南抓住了犯人的把柄般,用他夫人今天逼问他的方式去不留情面地审判着,他手上攥紧的线就是让犯人‘坦白从宽’的刑具。
他低哑着声问,“那告诉我这是什么?”
姜岁被他老公折磨上刑一般的缓慢往外扯的动作弄得站都要站不稳了,一直在往下滑,腰都在跟着呼吸一起打软颤。
但孟从南抱他抱得根本不紧,姜岁随时都有要往下打滑,跌落在地的风险。
打一巴掌就这样了,根本不敢想现在快被扯出去的东西在他倒在地上,往里撞的场面。
姜岁只能用自己的另一只手去死死攥住他老公的领口,指心都快丢脸地捏红了,双腿也颤颤巍巍的,却根本不敢软下一点,踮着脚尖都得站稳了。
孟从南用了些力气。
姜岁“呜咽”一声,“我说,我说,是刚买的玩……玩具。”
孟从南不急不循地继续问,“操控器呢?”
姜岁要哭出来,“你休想,我不说,我——”他猛然绷紧了脚尖。
“手机!手机就……可以,蓝牙的呜,别动了。”姜岁最后还是屈服于刑讯逼供之下,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他过来时顺手就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了台面上。
轻而易举就让他老公拿到了手上,
从解锁到找到界面一气呵成。
他们之间的情形跟早上时完全相反,掌控话语权的那一方彻彻底底颠倒了过来。
孟从南问,“早上怎么突然亲我?”他顿了顿,松开攥住的线,像是在给姜岁松口气的空隙,又像是在故意让人放松下来。
姜岁也确实慢慢松开抓人的衣领,带着哭腔恶狠狠地想报复回去般,闹着脾气,“凭什么要告诉你,你还没有跟我说这个照片是怎么回事!”
孟从南说了个“好”字,他问,“为什么会突然去翻我的书房?发生什么了?”
他当然发现了一觉醒来,自己刚结婚的小夫人徒然转变的态度。
没有了陌生人之间相处的小心翼翼、生疏的试探、因为不熟悉而产生的拘谨,说好听点是放开了,说不好听点,那就是恨不得蹬鼻子上脸的闹挺。
像在对再熟悉不过的,真真切切要共度一生的人,所以才能不用考虑任何的底线。
姜岁像是打定主意了,打死都不招供。
孟从南并不着急,“今晚为什么突然这么穿?”
姜岁别过脸。
毫无预兆的,他骤然闷出几声哭叫,指心还想去抓着他老公的衣服,但还没抓稳,就腿软地滑倒在地,跌落的一瞬被冰凉的地面
重重挤压到。
是最大档。
姜岁又是一下惊声的哭叫,无力地去抓此时恰恰好对着他脸前的西装裤,什么都遮不住的毛衣在居高临下的视线里几乎是一览无遗。
快塌软的腰腹,因为跪坐着的姿势,要半卷到上面的毛衣摆,不过两三分钟,姜岁就着想往前躲的姿势,贴着面前的西装裤布料高仰起脸哈出一口温热的哭气,眼都快翻了过去。
他老公堪称西装革履,高高在上地站着。
几乎没过多久,高压之下,少年滚烫的脸肉、湿透的眼睑就贴着孟从南的西裤往下软着滑落,片刻,他才半蹲下来,“要停吗?”
姜岁捂着自己的嘴巴和下半张脸,软肉都快挤出他的手指缝里,还是阻止不了溢出的闷哭声,他不停地点头,从呜咽囫囵的哭叫声里似乎还能听出隐约的“老公”两个字。
孟从南低声问,“肯说了?”
姜岁快仰倒着躺到地面上,毛衣摆全翻了上去,捂着脸的指心要痉挛一般用力地打着颤。
孟从南听不清人在含含糊糊地哭着说什么,他停了片刻,“什么?”
姜岁哭狠了,不停地缓着气,勉强咬字清晰了,“说不清楚,呜说不,清——”
又是最高。
滴滴答答的黏腻水液近乎从后疯狂涌出,姜岁快失声了,他望着快眩晕成一片的天花板,痉挛般颤着挣扎想起来。
原本的操控器被他放在了沙发上。
姜岁怎么都站不起来,他近乎是跪趴地爬了几步,毛衣下摆重新掉落回去,但这个姿势,这个角度,站在他背后的人,却能将视线下的看得清清楚楚。
他好几次都滑落在地,不知道哪来的意志力还支撑着他往客厅的沙发那呜咽着爬过去。
孟从南没有阻止,他看着腕表,刻意控制着能让人接受的时间,“照片的事是偶然拍下,没有跟踪过你,相亲会也是意外。”他微停顿,听着耳边的水声继续道,“但是有派人查过,我不否认。”
姜岁止不住地发颤,他“呜”了一声,已经意识不清地在喊梦里喊过的胡乱代号了,一边爬,一边什么老公,Daddy乱着叫。
混着口水和哭声,能听清楚的字稀少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