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从南抱着他老婆进了浴室,放着浴缸的水,让姜岁自己脱衣服。
他们今天下午顶着寒风堆了快两个小时的雪人,晚上又在芬兰的街头逛了很久。
不泡个热水澡,怕是会感冒。
姜岁磨磨蹭蹭地把长裤踩在脚底下,他的那里也湿湿漉漉的,被裹在里面,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他背对着人,慢吞吞地又把一条裤子踩在脚下,走到了淋浴底下,才去脱上身的毛衣。
孟从南在摘手套,试了试浴缸的水温,又调烫一些,他身后水声哗啦啦地落下。
姜岁仔仔细细地拿着花洒,把自己脏的地方都冲干净,还嘟嘟囔囔地埋怨人:“我腿都红了……”
黏腻的流状体顺着水流从他的腿肉滑到脚踝,又掉到地上,最后流进了下水道口。
孟从南先前就一寸一寸检查过,除了有些红之外,没有哪处破皮,闻言也只是道,“冲干净了吗?”
姜岁还在委委屈屈的,“你还打我,我后面肯定也红了。”
这话说得好像孟从南真的这么做了一般,他力气都没用多大,连轻拍都算不上,他忍了忍,“这个天气水冷得快,好了就过来。”
姜岁还在认认真真地低头看自己的小胸脯,左看右看的,抿着唇肉嘀嘀咕咕地小声控诉,“这里也被你掐肿了。”
话音未落就被人整个拦腰抱起,姜岁惊呼一声,毫无征兆地整个人被浸在浴缸里,他扑腾着双手搂住人,“你干嘛呀。”
孟从南还没脱下的黑大衣顿时被人弄得东湿一片,西湿一片,他嗓音低哑,语气很沉,“再不洗澡今晚就不用出门了。”
姜岁听懂了他老公话里的含意,很不服气地别开脸,他已经摸清楚对方的底线了,他不愿意孟从南还能逼他不成。
过了一会儿他又别别扭扭地转回来,“孟从南,我要那个紫色的浴盐球。”
孟老板任劳任怨地伺候着老婆,帮人拿了过来放进浴缸里。
紫色的浴盐球一下子在能容纳进两三人大的圆形浴缸里泡腾开,整个水面一下子变得极为有梦幻感。
也给了姜岁一点在他老公面前的隐私。
他趴在浴缸上看他老公把腕表摘了,大衣脱了,去外面换了家居服,开始收拾他们准备私奔的行李。
姜岁泡了二十多分钟才起身去淋浴那,把身上冲干净,裹着浴巾出来了,推着他老公,“你快去。”
孟从南没关门,但从主卧这也看不到淋浴间里面,姜岁听着水声,从衣柜里随便扯了一件衬衫穿上,又嫌裤子会磨得腿肉发疼,就这样蹲下身,坐在地毯上收拾着行李箱。
还不嫌事大地拍了张照发给林导演,煞有其事地打了一段话——[导演,我们突然想来一场欧洲自由行,接下来的节目行程我和我老公就不参与拍摄了]
——[违约金的话你直接和秘书谈,当然,我会在路上拍很多vlog,如果你还想接着拍的话
,我可以把视频都传输给你]()
——[现在就出发,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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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现在大半夜的,导演还在睡,要明天一早起来看见这三条消息,指不定怎么两眼一黑,开车冲过来逮他们。
姜岁发完消息就把手机一抛,把他跟孟从南的必需用品都带上,收拾到一半又偷偷看了眼大开着门的浴室。
他偷偷摸摸地打开床头柜,一股脑地把里面的东西塞到行李箱深处,拿其他东西盖住。
孟从南出来时,姜岁正好收拾完。
他老公穿着浴袍,过来看了眼,又收尾确认了一遍,拿出吹风机给人吹头发。
他们今早都睡了很久,又起得晚,这个点了都没困意,等一切都收拾好后,时间已经快来到了芬兰的凌晨一点。
好在孟氏老董常年健身,今年三十有二了,还能陪自己老婆这么胡闹。
那辆加满油的越野车停在了夜色中,姜岁趁他老公往尾箱放行李的时候,摸着黑往主驾驶座走去,还没拉开车门就叫人打横抱了起来,塞进副驾驶里。
姜岁有些生气,“我驾照都准备好了,你凭什么不让我开?”
孟从南问,“你几年前考得驾照?”
姜岁支支吾吾的,“……四年前。”
孟从南问他,“除了练车,上路开过几次?”
姜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出行都有人接送,姜岁对跑车没有任何的兴趣爱好,也不爱车,对于车也就一个出行工具的概念。
他虽然有驾照,但没怎么开过车是真的。
孟从南关上副驾驶车门,走到另一边上了去,开了暖气,又将灯都打开。
姜岁别过脸看着窗外,“可我都准备了好久……”
孟从南俯过身,去给他系安全带,“雪天路滑,不好上手。”他低头吻人,“听话,等回国了再教你。”
姜岁很好哄,叫人亲上一亲就又高兴了,“好吧。”
孟从南问他,“要去哪?”
姜岁想了想,“去海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