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热水底下,水流还在汩汩,孟从南高大的脊背贴着浴室冰冷又被热水溅湿的墙壁。
他半俯身弓腰,视线很深,气息很沉,吻着把脑袋靠在他肩上的人。
姜岁低着脑袋,他老公只能吻在他通红的耳颈上,他身上的那件衬衫彻底成了透明,紧贴着肤,什么都遮不住。
孟从南的动作其实并不粗俗,他隔着层浴巾,都看不清指腹到底摩挲着哪里。
姜岁看着看着,脑子都快被烫得不清醒了,他晕乎乎地呼着温热的气息,又被人落在颈后耳边的吻弄得腿软,站都站不稳。
有些口干地舔了舔残留着热水水珠的唇瓣,小心翼翼地抿在一起,好像快蒸发掉了,又好像从内往外都在烧着。
他怯怯又试探地伸出细嫩瘦长的手指。
在扯他老公围在胯上的浴巾,这边拉一下,那边又揪着手拽一下,想看又不想看的,将原本围得很紧的结弄得松松垮垮。
姜岁像个小色鬼一样,搞着小破坏,红扑扑着一张脸,看着他老公愈发往下的腹肌展露在空气中。
又不是他想看的,他一点都不想看,是他老公硬是要求的,他满足别人怎么了。
姜岁还是过不去心里这关,他指心勾勾搭搭着人家的浴巾,征求什么一般,弱弱地抬起眼去看他老公。
孟从南半闭着眼,低头吻了吻他。
像鼓励,又像奖赏。
姜岁搞不清他老公什么意思,手指又继续扯着。
孟从南只兀自吻着人,根本不理他老婆在做什么坏事。
那个结就好像被人扯紧的一根细线,它断的时候没有人可以反应得过来,结松的也毫无征兆。
男性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在这格外狭小逼仄的空间肆意侵占,连手背上凸起的青筋都变得不再突兀。
姜岁腿软,混乱地用脚尖踩着那块掉落下来的浴巾,在原地愣生生地站着,快晕过去了。
孟从南用掌心揽着他的后腰,指腹又接着往下,托着他腿根往上带了带,“站不稳?”
姜岁看着他老公的手,见人托住他后掌心就没有挪开的趋势了,前进不是,后退也不是。
尤其是对方粗糙的指腹从后往前挤进了缝隙里,充满存在感地托在正中间的平整地。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姜岁浑身上下都在发着细颤,他真的站不稳,都快坐在他老公的手掌心上了。
可他站不稳,那块软肉就在作用力的相互下,重重抵在下方的两指上。
简直进退为难。
姜岁好像深呼吸,又好像从喉腔中发出细细密密的呼救,“唔”了好几下,细细的眉眼皱在一起,要被刁难哭了。
孟从南不为所动,“站起来。”
姜岁又夹着那两根手指,颤颤巍巍地站稳了,他很难受,快难受死了,泄愤似的,张嘴咬了咬他老公的喉结。
孟从南好像低笑了一声。
姜岁又靠在他身上,他们挨得很近,中间的存在感不能再忽略,有些生气地抿住唇,不满他老公就这么忽视自己。
孟从南似乎看出来了,嗓音低哑,“岁岁,是你先要停的。”
这是事实,姜岁无处可狡辩。
姜岁小声嘟囔,“你耍赖。”
他别过脸,有些接受不了他老公近乎直白的眼神。
想了想又还是有些气。
姜岁又别回来,发着烫的手指有些好奇又很羞赧地贴上更烫的东西,力道很轻地抵着充血的脉络,用指心滑动了一下。
孟从南由着人玩。
他像趴伏在丛林里狩猎的猎人,不动声色地监视着猎物的一举一动,给了十足的耐心。
姜岁脸红红的,耳也红红的,他低着脑袋,搭上去的手指慢慢多了起来,他也不是在帮忙,就是在大着胆子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顺便给自己壮胆。
他们都不知道在这间浴室里待了多久。
直到他老公毫无征兆地反过来包着他的手,用力又快速地用五指包紧,几分钟之后,姜岁受惊一般闭上眼别开脸,他很小声地惊呼了一下。
他跟人面对面的,躲无可躲,几乎都脏了。
姜岁气得眼睛都红了,他可怜巴巴地低头看了一眼,眼睛一闭就要哭。
孟从南哄着人,去吻他。
“来不及让你躲开。”
“你就是故意的,我才不信!”
孟从南低笑,“帮你洗干净。”
他真的信守了承诺,没让自己老婆在他眼底下光身子。
只是隔着衣服将浴液抹上,将所有沾到的地方都过了一遍,连泡沫都只起了很薄的一层。
姜岁快软跪倒在地上,又狠狠被人用掌心和手指托着,孟从南哪里都没碰他,前面、后面都完完整整地避开了。
只在中间空隙的平整处动着指腹。
姜岁快忍不住前总算被人放开。
他老公对他说,语气好似极为冷漠,“站好。”
还在淋着热水的花洒被人拿起。
“好不容易抹干净,等下又脏了。”
“站不稳就靠着墙。”
姜岁眼睑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