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形了。”
土方岁三淡淡道,“只是爱玩而已。”
“……”元优夏心虚,“那个,就还好吧。”
土方岁三伸手摸了摸元优夏的额头,“说不定会发热,你的药能治疗自己吗?”
“药?”元优夏愣了一下才明白土方岁三的意思,他一时间更心虚了,“没试过,不知道……”
“那么先好好休息吧。”
元优夏点了点头躺下。
半夜的时候,元优夏果然发起热来。
身边的人身体滚烫,让土方岁三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他伸出手摸了摸元优夏的脸,皱眉。
元优夏下意识蹭了一下脸庞上的手,喃喃着,“难受。”
土方岁三问,“你的药呢?”
“药……”元优夏脑子烧得厉害,“没有、没有药。”
“没有药?”土方岁三低下头,“用完了吗?”
“这个……”元优夏伸出手,“血。”
土方岁三一怔,过了许久才说,“没有药,你帮他们治疗是用的自己的血?”
元优夏打了个寒颤,嗯了一声。
土方岁三神色有些复杂,他又想,这样说出来,是代表着信任他了吗?
信任……他们有真正信任过元优夏吗?
“我去叫医生。”
“……”元优夏轻轻地拉住了土方岁三的衣服,声音沙哑,“不用,土方先生,冷。”
土方岁三停下脚步,迟疑了片刻伸出手把元优夏搂进怀里,声音平静,“你身上很烫,需要退热。”
元优夏往土方岁三怀里又钻了钻,呼吸灼热,“唔,疼。”
“哪里疼?”
“头疼。”
“因为你发热了。”
元优夏安静了好一阵才喃喃,“好疼。”
土方岁三低下头,微凉的唇印在元优夏滚烫的额头。
这样的温度元优夏呆愣住,一双泛着雾气的眼看着土方岁三,“土方先生……”
“抱歉。”土方岁三低声说,“等你病好之后,就忘记吧。”
他解开衣服和元优夏肌肤相贴,元优夏不自觉打了个颤,却又贪恋这点温度。
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元优夏无法思考其他,只觉得搂着他的人真是个好心人。
他在这样的温度里闭上眼,又睡去。
土方岁三垂眸看着怀里的人,沉默。
刚才……没能忍住。
除了元优夏第一天和他一起睡觉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他们之间每次睡觉都很有距离感,元优夏恪守着自己位置,绝不雷池,唯有他半夜醒来的时候会发现怀里多一个人。
他从来没有和元优夏说过这些,表面上看来他们之间依旧没什么特别,只有土方岁三知道,他的心情早已发生了变化。
今天晚上……没能忍住亲吻了元优夏。
但是好在元优夏发热了,神志不清。
土方岁三低下头,唇又贴上元优夏滚烫的唇,仅仅是相贴。
借着这点机会和元优夏亲近,他好像也不是那么光明磊落了。
凌晨的时候元优夏的发热就退了不少。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土方岁三的胸膛。
姿势过分亲密,元优夏差点被吓得跳起来。
元优夏:“……”
他努力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发现自己的记忆清楚得可怕,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现在……肯定还在发热。
元优夏这样想着,小心地抬手摸了摸额头。
的确,还在发热,天也没亮。
他心安理得地闭上眼,假装自己从未醒过。
…
因为生病的缘故,元优夏被禁止离开房间。
他裹着被子,羡慕地看着外面玩雪的新选组成员。
山南敬助笑问,“后悔吗?”
好像也没有多后悔。
山南敬助说,“等病好了再出去吧。”
元优夏点头。
“你的血对自己没用吗?”山南敬助又问。
元优夏说,“如果我的血那么厉害,我身体应该很强悍并且不会生病。”
山南敬助含笑道,“已经很厉害了。”
元优夏看向山南敬助,“山南先生不去和他们一起玩吗?”
“玩这种事情……”山南敬助摇了摇头,“你一个人在这里,我陪你聊天不好吗?”
“因为觉得没必要守着我什么的……”元优夏说,“反正我有平安。”
山南敬助看了一眼旁边一脸严肃,威风凛凛的银灰色大狗,“你觉得平安像狗吗?”
“嗯?”元优夏歪了歪脑袋,“不像吗?蠢蠢的。”
山南敬助说,“像。”
元优夏打了个哈欠,“我本来以为,烧一晚上就会退热了,谁知道居然又反复地烧了起来。”
山南敬助一笑,“不过精神还好。”
元优夏点了点头。
一般来说精神还好,但是这样坐久了的话就会累。
“累了就休息吧。”山南敬助站起来,“我给你把门拉上。”
元优夏困倦地躺下去,喃喃,“谢谢山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