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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优夏是被外面的训练声吵醒的。
他睁开眼,看着房梁,整个人散发出无欲无求的气息。
小狗在他的枕头旁边睁开眼,乖巧地蹲着等他起来。
元优夏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喃喃,“想要睡觉睡到自然醒,不想被吵醒啊。”
小狗冲着门嗷呜嗷呜地叫着。
元优夏有些好笑,“你是一只小狗,不是小狼,叫错了。”
小狗欢快地摇着尾巴,丝毫不觉得自己嗷呜叫有什么不对。
元优夏穿上衣服,摸了一把头发,拿了束带随意地绑在脑后。
梳头这种高难度的事情,就不用麻烦了。
他捧着斋藤一的衣服,喃喃,“该去洗衣服了,不过没有洗衣机得手洗……又是高难度的事情,我没洗过衣服。”
凡事总有第一次。
元优夏把衣服浸入水中,揉吧揉吧。
“洗衣服啊?”藤堂平助在元优夏对面蹲下,“这衣服看起来很眼熟,不是你的吧。”
元优夏点头,“是斋藤先生的。”
“他的衣服为什么会在你这里?”藤堂平助好奇,“你负责帮队员洗衣服了吗?”
“你看。”元优夏把手伸到藤堂平助面前。
“看什么?”藤堂平助盯着面前修剪得圆润光滑,格外好看的手指,“你的手吗?”
“你觉得我像是会洗衣服的人吗?”元优夏问。
藤堂平助:“……这是什么很骄傲的事情吗?”
他显然觉得不可置信,竟然会有人不会做这么简单的事情,甚至还以此为荣沾沾自喜。
“的确不是什么很骄傲的事情。”元优夏揉累了,也不知道自己洗干净没有,他说,“不过不会就是不会,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不会洗衣做饭做家务。”
藤堂平助问,“你以前真的是有钱
人家的大少爷啊?”
“是吧。”元优夏说,“不过现在不是了,现在我还得洗衣服。”
他又开始搓吧搓吧。
“需要帮忙吗?”
“不用。”元优夏停手,“我觉得洗干净了。”
藤堂平助:“……”
他一言难尽,“你觉得洗干净就好。”
元优夏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虽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但还是做得挺好的。”
藤堂平助没有打击第一次洗衣服的少年,至少这件衣服,没有什么血污之类的,的确好洗。
元优夏把衣服晾好后回头去看藤堂平助,“你为什么跟着我?”
藤堂平助:“我哪里跟着你了?屯所就这么大。”
元优夏:“……”
他没再理藤堂平助,给刚晾好的衣服做上标记后才觉得自己的事情做完了。
“你不用训练吗?”元优夏问。
藤堂平助嗯哼一声。
元优夏随地坐下,撑着脸看着滴水的衣服。
藤堂平助同样坐下来打量着元优夏,“你在看什么?”
“看好心人。”元优夏看向藤堂平助弯眸笑了一下,“看起来,新选组的人不是我以为的杀人狂魔。”
“本来就不是,你有偏见。”藤堂平助不自在地避开元优夏的笑容。
“只是当时看到了而已,而且还威胁我什么的。”元优夏揉了揉脸,“那个时候我没搞清楚状况,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得说,土方先生最凶了。”
藤堂平助:“……嗯?”
“比其他人都凶。”元优夏小心眼的记着,“他凶我最多,威胁我最多。”
藤堂平助的视线越过元优夏的肩,站起来,“副长!”
元优夏猛地一下回头,土方岁三站在那里,脸色冷淡。
元优夏:“……土方先生。”
不是吧?他第一次说让坏话就被逮到了,看来真的不可以在人背后说这些……元优夏一边想着,一边有些心虚,可是他又没说错,土方岁三本来就很凶。
土方岁三没有计较元优夏说的话,反而看向那只活蹦乱跳的小狗,蹲下身来朝小狗伸了伸手。
小狗慢慢地嗅着味道来到土方岁三手边,鼻尖蹭了蹭土方岁三的手指。
“它看起来不像狗。”土方岁三声音淡淡地。
“啊?”元优夏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小狗才会这么谄媚吧?因为知道土方先生是点头让它留下来的人。”
土方岁三抬眼,“小狼崽的确不会这么没骨气,一直冲人摇尾巴。”
元优夏:“……”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土方岁三在指桑骂槐的感觉,应该是错觉吧?
小狗似乎也意识到土方岁三在说它,不再蹭土方岁三,嗷呜嗷呜地去蹭元优夏的掌心,尾巴依旧欢快
藤堂平助也摸了摸小狗,“很可爱嘛。”
元优夏小声嘀咕,“是因为土方先生看不惯我,所以也看不惯我的小狗吧?”
土方岁三听清了元优夏的话,他没做什么解释,只是说,“这小狗的确很像小狼崽,虽然让你留下来了,还是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品种比较好。”
像小狼崽吗?
元优夏把小狗托起来,仔仔细细地看着小狗蠢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