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旁边的阴影处瓷台上还放着一个透明玻璃的鱼缸。
梁裕把鞋换一边,忍不住跟楼上的人抱怨:“真服了,我那手机不知道怎么坏了,差点白跑一趟。”
“不过还好碰见一个美女帮我把钱垫上去了,诶对了,我手机坏了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找地方修,谢忱则,你帮我把钱还一下。”梁裕把把金疮药扔桌上,拆了另一个消炎的往电视方向走。
房间安静,无人回应。梁裕忽然伸手捞起鱼缸中不到巴掌大的乌龟,凑近看了看它的眼,还是红得厉害。
梁裕把消炎药和龟粮混在一起,心疼得要命:“老九啊老九,你这眼睛再发炎下去就得变物种了,我可不想养兔子啊,你好好当一个王八,多活会儿知道不。”
“赶紧把饭吃了,一会儿再给你滴眼药水。”
乌龟动作慢吞吞地,看着比其他同类还要蔫儿点。可能因为是套圈救回来的,之前也没被好好照顾,病了也没人治,有点可怜。
梁裕盯着乌龟又叹气。
就这么出神了几秒,梁裕发现楼上的人还没回他,他皱眉,反应过来浴室有水声。
梁裕放大了嗓门,又喊。
“谢忱则,则哥?”
“你听见没,洗完帮我还个钱,七十。”
他等会儿还得出去修手机呢。
大约过了半分钟。
空荡的房间终于有了动静,水停了,哪个角落的门响,耳边传来脚步。
楼梯那角的光影晃动,男人黑发还在滴水,他往下走,宽肩窄腰,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带着成熟的力量感,拎着条灰色毛巾。
黑色t恤随着他动作勾勒出腹部薄肌和削瘦的身形。
男人没抬眼,垂着眸,鼻梁挺峻,语气低冷平淡,
“知道了。”
“号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