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这么重的东西啊,快给奴才吧。”
这怎么也没个人帮着端,五贝勒府的奴才都是怎么当差的。
弘晊对苏培盛还有些印象,记得他好像是四伯身边的人,“没事,我端的动。”
说罢,他轻轻一侧身便避开了。
苏培盛愣了下,然后转身看向马祥,“这……”
马祥似是早都见怪不怪了,“无碍,我们福晋打小就这么锻炼小阿哥。”
再说了,他们这些年在外面,其实也没这多讲究。
“马管事,我阿玛呢,额娘让我来找他有事。”弘晊问道。
他话音刚落,恰好书房的门就打开了,胤祺和四阿哥从里面走了出来。
“弘晊,过来,见过你四伯。”
弘晊闻言,忙把手中的花盆递给了旁边的马祥,然后规矩地给四阿哥行了礼,“侄儿L给四伯请安。”
四阿哥忙把人扶了起来,冰块脸上难得见了
() 丝笑意,“前两日就听弘晖说,弘晊长高了不少,这会一瞧还真是,也壮实了。”
胤祺笑道:“这孩子在外面没人拘着,整日里就知道疯跑。”
弘晊在旁边,笑着挠了挠头。
“你刚刚说,你额娘让你过来做什么?”胤祺问道。
弘晊“哦”了一声,这才想起正事,忙指了指马祥手中的那盆兰花道:“阿玛,额娘让我把这盆花先放在你的书房几日。”
胤祺不由一愣,“你额娘之前不是说要扔了吗?”
怎么突然又要放在他书房里了?
四阿哥也朝着那盆兰花看了过去,那是一盆建兰,他也没太在意,安清擅长种地,种点花花草草对她而言自也没什么奇怪的。
只是,那盆花瞧着长得挺好的啊,为何要扔了呀。
“这盆兰花怎么了?”四阿哥随口问道。
瞧着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啊。
胤祺回道:“也没怎么的,就是不知道为何,养了这么久就是不开花。”
说罢,他便把这盆花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
原来这盆兰花是安清在盛京时意外在路边发现的,说是在北方室外这种野生兰花很是难得,于是便让人移栽到了花盆中,谁知这花都养了好几个月了,愣是一点开花的迹象都没有。
为此,安清研究了好久,但却什么原因都没发现,也试了不少补救措施,都无济于事,后来也是实在没法子了,前两日,一气之下便扬言要扔了。
当然,她也没真扔,只是从屋子里移了出来而已。
“你额娘有说什么吗?”胤祺问。
弘晊终于逮到机会说话了,“额娘说,这花总归精心养了这么久,哪里是说弃便能弃的,人非草木,都是有感情的嘛,所以,她说先放您书房几日,等过几日她气消了,再端回去看看继续养养看,万一要是能开花了呢。”
四阿哥本来没太在意,但听到这番话后,似是联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
回到府邸后。
四阿哥径直去了书房,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独自待了好一会,接着便喊来了门口的小厮。
“去把戴先生请过来。”
戴铎很快被请了过来,他一进书房,便出声问道:“贝勒爷,您找属下有事?”
四阿哥轻点了点头。
戴铎是他府里的幕僚,也是四阿哥极为信重的人,他也没瞒着,把安清那盆兰花的插曲讲了出来。
听完这番话,戴铎立马明白了四阿哥的意思,“贝勒爷,您的意思是废太子便如同那盆兰花?”
四阿哥没反驳,这些日子他一直很纠结一件事,太子被废后,朝堂之上一直都不稳,皇阿玛让他和大哥共同看守废太子,但他却发现些不对劲。
他大哥竟然在虐待和裁撤废太子二哥身边的仆人,还在废太子试图向上伸冤时,多次拦截,前几日他大哥还要求他一起封锁住二哥的伸冤渠道,不许他同皇阿玛
禀报。
为此,四阿哥已经困扰好几日了,此时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支持他大哥,一起封锁消息,其二就是将此事上报于他皇阿玛,替废太子传达冤屈。
但不管是选择哪一条都相当于直接站队了,所以,这事他不得不慎重。
可今日五弟妹那番话却实实在在提醒了他,他忽略最重要的一点,这件事最重要依然是他皇阿玛的态度。
对啊,人非草木,都是有感情的,哪是说弃便能轻易弃了的,他皇阿玛若是对二哥还念情分,那太子之位即便被废了,依然有复立的可能。
太子是皇阿玛亲手养大的孩子,在他皇阿玛心中的分量,自是他们其他兄弟不能比的,回来的路上,四阿哥细细回想了近来去见他皇阿玛的场景。
不得不说,很多细节都表明,他皇阿玛还是很在意废太子的。
戴铎轻点了点头,回道:“也不是没这种可能,回京后,皇上让您和直郡王一起看管废太子,可见对直郡王亦是不信任的,属下觉得,皇上身子骨如今还很硬朗,比起旁的,您当下尽心当差才是最紧要的。”
主仆两人对视了一眼,这事便基本有了定论。
康熙自然让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