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来,见到自家主子的脸色,忙回道:“那个,主子,您别着急,福晋她没事,也没伤着。”
胤祺一听安清没事,这才松了口气,然后转身朝着正院走去。
他过来时,安清正被紫苏扶着在院子里散步呢,她如今这身孕已有六个月了,肚子也大了些,紫苏不放心,便每每都要来扶着自己。
虽说她觉得没关系,但是在拗不过紫苏,便也只能由着她了。
“你回来了啊,晚膳咱们吃羊肉锅子行吗?”安清笑着问道。
胤祺几l个健步走了过来,拉着她上下好一番打量,确定她没事后,才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安清也不傻,见他这阵仗,便知他这是知晓了她撞见三阿哥和十三阿哥打架之事了。
“放心吧,我又不傻,就我现在这情况,见人打架怎么可能凑上去啊,肯定是躲得远远的。”
而且,小十三那孩子也懂事,当时看到她时便立即就停了手,似是就怕误伤到她,虽说当时她离他们还挺远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怕吓到了她,毕竟孕妇也都受不得惊吓。
安清好些日子没吃锅子
了,晚膳一不小心就用的多了些,但外面黑灯瞎火的,即便是提着宫灯,胤祺也不放心她去外面,于是两人便在屋子里,围着桌子消起了食来。
“三哥被革去爵位,降为贝勒的事,你可知道?”胤祺问。
安清点了点头,当时两人停手后,小十三便直接拉扯着三阿哥去了乾清宫。
也不知他哪里来的这么大劲,明明比三阿哥还矮了半头,但三阿哥却硬是挣脱不开,最后竟被他给扯着离开了。
也就是那时候,她才知道两人是为何打架。
安清当时就愣了,她是真没想到竟这么巧,撞到了这事,要知道在历史上三阿哥在敏妃百日丧期之内剃头被削爵的事,可并不是件寂寂无名的小事。
当时很多史学家分析,说这是大阿哥夺嫡大好局面的一个转折点,还有人说,这是十三阿哥被康熙重视的一个转折事件。
总而言之,算是九子夺嫡中很重要的一个事件吧。
“三哥也太不像话了,章母妃丧期未过,他竟敢擅自剃头,这乃是大不敬,也怪不得十三弟这般生气。”胤祺说道。
死者为大,这换成任何人,怕是都忍不了,他三哥落得这个下场也着实不冤枉。
“这离章母妃百日丧期也没几l日了,他怎么就不能忍忍,就算是他一时忘记了,底下的奴才是做什么吃的,怎的也没人提个醒。”
胤祺自是知晓让他们百日不剃头,头顶很不舒服,他自己也忍着呢,但按规矩,皇族成员要在百日之后才能剃发,这也是对章母妃的尊重。
安清嘴角溢出丝冷笑,什么一时忘了啊,这都是三阿哥在面对康熙盛怒之下的推脱之言罢了,毕竟,宫里想剃头可不是简单的事,怎么可能无人提醒。
他只是存着轻视之意罢了,觉得反正也没几l日了,就算被发现,只要不闹到康熙面前,总归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谁知偏偏这么不巧被小十三撞到了,还偏偏这向来脾气好的孩子竟一反常态,寸步不让就罢了,还被他闹到了御前。
安清想,以三阿哥的德行,怕是这会心里还在埋怨十三阿哥呢吧,还有三福晋和荣妃,她们也不知会不会迁怒。
小十三那里还好,他总归是皇子,平日里又和四阿哥走的近,多少能护着些。
不行,她明日得让人多顾着些八公主和十公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安清看着胤祺眉头微皱的样子,她知道,他这并不是为三阿哥烦忧什么,估计是在为着今后朝堂的趋势担心吧。
三阿哥这也成了贝勒,那大阿哥算是独树一帜了,成了皇子中唯一的王,从今之后怕是只会和太子争的更厉害了。
安清因知晓历史走向,也早料到了这一点,反倒没太大反应。
今日她在宜妃那里得知,不止小九的婚事定了下来,十阿哥的婚事也定了。
古人讲究先成家后立业,随着他们接连大婚之后,康熙也会慢慢将他们安排进朝堂,参与到政事中,随着越来越多的阿哥长大,他们手握权柄,开始分帮结派,朝堂局势只会更加严峻。
好在如今瞧着,她和胤祺倒是能置身事外,当然,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身处局中,情势也随时可能发生变化,马虎大意不得分毫。
至于小九,目前来看这孩子的品性算是被他掰过来了,没走歪,至于之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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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听到这话,眼底泛起了一丝泪花,但仍倔强地仰着脖子,出声控诉道:“皇阿玛,我额娘丧礼还未超百日,但三哥他却剃了发,他对我额娘这般不敬,儿子身为人子,实在是忍不了!”
康熙听到剃发,猛地朝三阿哥看了过去,他头顶果然很干净。
他随手抄起旁边的砚台,朝着下首扔了过去,“老三,你这个不孝不敬的混账东西,竟然做出丧期剃发这般忤逆之事,你……”
乾清宫内传来康熙暴怒的骂声,三阿哥缩在下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