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你幼不幼稚啊。”
胤祺“哦”了一声,一脸‘不是你先幼稚的吗’的表情。
安清:“……”
又输了一局,更气了。
安清默默把果盘拉到了自己面前,然后一本正经地转移了话题,“你怎的这会回来了,他们的玉米都掰完了?”
胤祺真是难得见安清吃瘪,但也知见好就收,别到时候真把人给惹恼了,那才得不偿失呢。
“都掰完了,玉米都按照你说的,放在太阳下晒着了。”
安清轻点了点头。
这把玉米从地里掰出来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进行晾晒脱粒等工作,除此之外,地里的玉米秸秆还要清理出来。
当然,这些秸秆也不能丢掉,还要用来沤肥制肥,他们那地进行的是冬小麦夏玉米的连作,土地的肥力这会定是不足的,不仅要多施肥,还要施对肥,还有冬小麦种植前要整地,秋耕必须要深翻地才行,等等。
上面所说的这些种种,按照安清的要求,这一整套活计都是要他们亲力亲为的,她从旁进行指导教学。
这算是他们农事学堂的第二个集训学习,他们该请的假康熙也都允了,但这次和上次还是有些区别的,这次除了皇子们,全员都住在了安清这庄子上。
好在这庄子也够大。
但这倒也不是安清觉得他们来回奔波辛苦,实在是任务重且时间紧急,秋收加秋种叠加在了一起,农事又不等人,只能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了。
于是,这一忙就忙活了二十多日,直到冬小麦播种后,众人才总算缓了口气,感觉像是脱了层皮了一样。
主要是这些日子,除了忙活地里的秋收秋种的事外,安清还时不时地延伸出一堆农学知识让他们学习,就比如深翻地这一点,她除了让人手把手教他们深翻地的技巧外,还会告诉他们,每种庄稼在翻多深这点上,要分别对待等等。
总而言之,这二十来天,他们又经历一次从头脑到身体的深度疲惫。
但忙完之后,众人也不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为了让大家放松放松,安清特地在众人离开之前,组织了一场烧烤聚餐。
虽然他们这农事学堂,和别的学堂不同,但怎么说大家也算是同窗一场,特别是最近这些日子,大家基本吃住都在一起,情分也越发升温了不少。
不过,这次之后,有些人也就要从这农事学堂离开了,但并不是毕业,安清虽戏称她这是农事培训班,但这第一批培训班要想毕业,至少也要一年以上的时间。
毕竟,不管是春种秋收,还是夏耘冬藏,每一步都要等农时去见证,并不是书本上简单几页纸便能讲明白的,要知道,有时候知道和做到之间相差着十万八千里。
至于有些人为什么要离开呢,因为明年春天的会试。
古代的会试和殿试都是二年一次,而明年康熙二十九年,正是该会试的时候了,官二代那一波人中,可是有好些个要走科举路子的,他们来安清这农事班本也就是为了以后做官做积累。
众人边吃边聊天,胤祺和张廷玉并排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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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臣,你明年春闱之事准备的如何了?”胤祺随口问。
张廷玉回道:“还可以,有我爹在那盯着,我这几年也都没敢闲着。”
想到张英,胤祺笑着点了点头,张大人是挺严格的,以前他在南书房任职时,还去充任过一段时间的上书房师傅,向来以严格出名。
他对他们这些皇子都尚且如此,对自己的亲儿子就更不用说了。
安清瞥了两人一眼,不知为何,她虽然直到胤祺和张廷玉私下里基本没什么交集,但却总莫名有种两人私交甚深的错觉。
反正挺奇怪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这种错觉是从哪里来的。
就在安清纳闷之时,张廷玉突然拱手对着她请求道:“接下来,希望五福晋能给学生留一块试验田。”
安清有些懵,他不是要忙明天春闱的事了吗,还要试验田做什么啊:“你还想过来?”
张廷玉点了点头,“是的。”
安清皱了下眉:“你忙的过来吗?”
他这要是因为学种地,而失了科举,那大清岂不是要少一位能臣了,这可不行啊,她承担不起。
张廷玉笑了笑,回道:“我爹从小就教我们,忙不过来向来都是推脱之词,只要想做的事,总能抽出时间兼顾的。”
安清:“!!!”
好家伙,没想到这张英大人,也是个鸡娃高手啊,瞧这话说的,妥妥的励志鸡汤语录啊。
当然,这话他也就是对着张廷玉这种学霸说可以,但凡对着她这种又懒又不喝鸡汤的人,十有八九是起不了作用的啊。
不过,既然张廷玉自称一句学生,安清觉得也应该提醒他两句,尽一下为人师的职责。
“留试验田这事好说,但我还是想说一句,明年春闱的事迫在眉睫,你应当分好主次,若是时间实在分布过来,你也要及时做好取舍。”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安清也能看出来,张廷玉来这农事学堂学种地,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