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颗枣子,吃了起来。
安清本来演的正起劲呢,突然感觉指尖传来一抹温热,痒痒的,再然后她手上的枣子就没有了。
她震惊地看着胤祺,控诉道:“你、你偷吃我的枣子?!”
胤祺耸了耸肩,理所当然地回道:“不是你让我吃的吗?”
安清‘哼’了一声,说道:“我是让你从这果盘中拿,可没让你吃我的。”
胤祺“哦”了一声,悠悠道:“那你下次要说清楚些。”
安清噎了下,所以,这还成她的不是了?
可一时之间又没有反驳之词,只能愤愤地又从果盘拿了一个更胖更红的枣子,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口舌之争上输给胤祺,就好气哦。
呜呜呜,她一定是受孕激素影响,脑子才反应慢的,果然是一孕傻二年啊。
“等回宫我就要找额娘和皇玛嬷告状,你竟然连孕妇的吃食都抢。”安清不甘心地嘟囔道。
胤祺见她这样,越发忍不住想笑,他净了手后走过来,从果盘拿了一个枣子递了过去,“给,还你一颗,别告状行不行啊。”
安清小脑袋一扭,“不行,这颗和我之前的不一样。”
哼`每个枣子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这世上根本就找不到一模一样的两颗枣子。
胤祺挑了下眉,回道:“成吧,那我还你个一样的便是。”
安清刚想说怎么可能,借着就看到他把那颗枣子塞到嘴里咬了一半,然后把剩下的半颗递给了她。
“这会一样了吧,都是半颗。”胤祺看着她,笑着说道,“不过,你说的没错,还是你刚刚那半颗枣子更甜。”
安清一脸无语看着他,“你幼不幼稚啊。”
胤祺“哦”了一声,一脸‘不是你先幼稚的吗’的表情。
安清:“……”
又输了一局,更气了。
安清默默把果盘拉到了自己面前,然后一本正经地转移了话题,“你怎的这会回来了,他们的玉米都掰完了?”
胤祺真是难得见安清吃瘪,但也知见好就收,别到时候真把人给惹恼了,那才得不偿失呢。
“都掰完了,玉米都按照你说的,放在太阳下晒着了。”
安清轻点了点头。
这把玉米从地里掰出来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进行晾晒脱粒等工作,除此之外,地里的玉米秸秆还要清理出来。
当然,这些秸秆也不能丢掉,还要用来沤肥制肥,他们那地进行的是冬小麦夏玉米的连作,土地的肥力这会定是不足的,不仅要多施肥,还要施对肥,还有冬小麦种植前要整地,秋耕必须要深翻地才行,等等。
上面所说的这些种种,按照安清的要求,这一整套活计都是要他们亲力亲为的,她从旁进行指导教学。
这算是他们农事学堂的第二个集训学习,他们该请的假康熙也都允了,但这次和上次还是有些区别的,这次除了皇子们,全员都住在了安清这庄子上。
好在这庄子也够大。
但这倒也不是安清觉得他们来回奔波辛苦,实在是任务重且时间紧急,秋收加秋种叠加在了一起,农事又不等人,只能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了。
于是,这一忙就忙活了二十多日,直到冬小麦播种后,众人才总算缓了口气,感觉像是脱了层皮了一样。
主要是这些日子,除了忙活地里的秋收秋种的事外,安清还时不时地延伸出一堆农学知识让他们学习,就比如深翻地这一点,她除了让人手把手教他们深翻地的技巧外,还会告诉他们,每种庄稼在翻多深这点上,要分别对待等等。
总而言之,这二十来天,他们又经历一次从头脑到身体的深度疲惫。
但忙完之后,众人也不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为了让大家放松放松,安清特地在众人离开之前,组织了一场烧烤聚餐。
虽然他们这农事学堂,和别的学堂不同,但怎么说大家也算是同窗一场,特别是最近这些日子,大家基本吃住都在一起,情分也越发升温了不少。
不过,这次之后,有些人也就要从这农事学堂离开了,但并不是毕业,安清虽戏称她这是农事培训班,但这第一批培训班要想毕业,至少也要一年以上的时间。
毕竟,不管是春种秋收,还是夏耘冬藏,每一步都要等农时去见证,并不是书本上简单几页纸便能讲明白的,要知道,有时候知道和做到之间相差着十万八千里。
至于有些人为什么要离开呢,因为明年春天的会试。
古代的会试和殿试都是二年一次,而明年康熙二十九年,正是该会试的时候了,官二代那一波人中,可是有好些个要走科举路子的,他们来安清这农事班本也就是为了以后做官做积累。
众人边吃边聊天,胤祺和张廷玉并排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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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臣,你明年春闱之事准备的如何了?”胤祺随口问。
张廷玉回道:“还可以,有我爹在那盯着,我这几年也都没敢闲着。”
想到张英,胤祺笑着点了点头,张大人是挺严格的,以前他在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