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忙活地里的秋收秋种的事外,安清还时不时地延伸出一堆农学知识让他们学习,就比如深翻地这一点,她除了让人手把手教他们深翻地的技巧外,还会告诉他们,每种庄稼在翻多深这点上,要分别对待等等。
总而言之,这二十来天,他们又经历一次从头脑到身体的深度疲惫。
但忙完之后,众人也不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为了让大家放松放松,安清特地在众人离开之前,组织了一场烧烤聚餐。
虽然他们这农事学堂,和别的学堂不同,但怎么说大家也算是同窗一场,特别是最近这些日子,大家基本吃住都在一起,情分也越发升温了不少。
不过,这次之后,有些人也就要从这农事学堂离开了,但并不是毕业,安清虽戏称她这是农事培训班,但这第一批培训班要想毕业,至少也要一年以上的时间。
毕竟,不管是春种秋收,还是夏耘冬藏,每一步都要等农时去见证,并不是书本上简单几页纸便能讲明白的,要知道,有时候知道和做到之间相差着十万八千里。
至于有些人为什么要离开呢,因为明年春天的会试。
古代的会试和殿试都是二年一次,而明年康熙二十九年,正是该会试的时候了,官二代那一波人中,可是有好些个要走科举路子的,他们来安清这农事班本也就是为了以后做官做积累。
众人边吃边聊天,胤祺和张廷玉并排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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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臣,你明年春闱之事准备的如何了?”胤祺随口问。
张廷玉回道:“还可以,有我爹在那盯着,我这几年也都没敢闲着。”
想到张英,胤祺笑着点了点头,张大人是挺严格的,以前他在南书房任职时,还去充任过一段时间的上书房师傅,向来以严格出名。
他对他们这些皇子都尚且如此,对自己的亲儿子就更不用说了。
安清瞥了两人一眼,不知为何,她虽然直到胤祺和张廷玉私下里基本没什么交集,但却总莫名有种两人私交甚深的错觉。
反正挺奇怪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这种错觉是从哪里来的。
就在安清纳闷之时,张廷玉突然拱手对着她请求道:“接下来,希望五福晋能给学生留一块试验田。”
安清有些懵,他不是要忙明天春闱的事了吗,还要试验田做什么啊:“你还想过来?”
张廷玉点了点头,“是的。”
安清皱了下眉:“你忙的过来吗?”
他这要是因为学种地,而失了科举,那大清岂不是要少一位能臣了,这可不行啊,她承担不起。
张廷玉笑了笑,回道:“我爹从小就教我们,忙不过来向来都是推脱之词,只要想做的事,总能抽出时间兼顾的。”
安清:“!!!”
好家伙,没想到这张英大人,也是个鸡娃高手啊,瞧这话说的,妥妥的励志鸡汤语录啊。
当然,这话他也就是对着张廷玉这种学霸说可以,但凡对着她这种又懒又不喝鸡汤的人,十有八九是起不了作用的啊。
不过,既然张廷玉自称一句学生,安清觉得也应该提醒他两句,尽一下为人师的职责。
“留试验田这事好说,但我还是想说一句,明年春闱的事迫在眉睫,你应当分好主次,若是时间实在分布过来,你也要及时做好取舍。”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安清也能看出来,张廷玉来这农事学堂学种地,并不是想走农事官员的路子,他只是把这当成仕途之上的辅助,但这也没什么不好,只要能用在此所学知识帮助到百姓便好。
张廷玉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下,随即立马明白安清的意思,“多谢五福晋告诫,学生记下了。”
安清摆了摆手,告诫什么的谈不上,她这很大可能也就是多此一举,毕竟以张廷玉这人的才智,又怎么可能不懂这个道理呢。
但多此一举也罢,她把该说的话说了就行,毕竟,大家总归相识一场,张廷玉又总是自称为学生,他们也勉强算是顶着半个师徒关系吧。
大家吃饱喝足后,安清看时间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随即对着众人丢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二日后,他们将进行一场阶段性考核。
也算是对他们这段时间学习成果的检验。!
安清轻‘咳’了一声,直接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是她说的又怎样,谁让如今今非昔比啊,她现在可不敢说这话了。
至于为何还这么没义气地不到,嘤嘤嘤,她嫉妒啊,她都还没吃上那胖枣子呢。
李管事又敲了几杆子,这才让人开始把地上落下的枣子捡起来,最后安清心满意足地端着一小筐枣子回了院子。
当安清终于吃上心心念念的胖枣子时,胤祺恰好在这时回来了。
“吃枣子吗,可甜可甜了。”安清举着手中咬了一半的枣子,极力推荐了起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不甜不要钱!”
瞧她这架势,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卖枣子的呢。
胤祺眼底闪过丝笑意,自打怀孕后,她这性子越发孩子气了,每每都突然惹得他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