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地里划出一些来,借给科左后旗耕种。”
康熙听到这话也没太意外,他也明白四公主此举的用意。
因为只有早日出成果,她在当地的声望和影响力才能起来,也是在这一基础上,他们的目的才能更进一步。
“你想借多少,时间多久?”
四公主回道:“皇阿玛觉得八千亩,百年如何?”
康熙神色不由一怔,眼神中不由带了丝打量:“你这么大方?”
八千亩已快占了清河一带的五分之一了,还有这百年借期,说是借,和划给科左后旗有什么区别。
四公主也没慌,而是有依有据地解释道:“皇阿玛,还真不是女儿大方,而是女儿调查过,蒙古各部这些年因开垦不当毁坏的土地不知有多少,若是由着我们折腾,摸索经验,别说短期内能不能见成果了,届时被他们毁坏掉的土地只怕都得比这多。”
“当然,女儿也是有私心的,这两年想必皇阿玛也看到了,即便有您专门派人去蒙古各部指导农耕之术,但在蒙古各部间,于垦荒耕种上,还是没有哪个部落会超过科
左后旗,女儿虽未种过地,但也知想种好并不容易,若是他们的耕地就在附近,那对于此事定也会更上心。”
说罢,她顿了下,有些意味深长道:“不怕皇阿玛笑话,女儿在蒙古听了句当地顺口溜,觉得很有道理,那话是这么说的,想叫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多吃草。”
“所以,女儿觉得此举是一举两得,不亏。”
随着‘不亏’两个字结束了这段长篇大论,四公主便没再说什么,而是沉默地等着她皇阿玛的结论。
康熙沉思了片刻,摆了摆手,道:“这件事容朕再想想,你先回去写折子吧。”
四公主也很爽快,直接谢了恩后,便直接离开了,没再多做任何纠缠。
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多说反而无益,特别是对于他皇阿玛这种多疑的上位者。
在四公主离开后,康熙坐在那里,静静地思索了许久。
他突然笑了,他这个女儿啊,还真是了得呀。
方才那句一举两得为何意呢,一是作为科左后旗协助四公主垦荒的报酬,第二嘛,也就要从康熙这边论起了。
随着安清贡献越来越大,康熙确实也越发不知要如何赏赐她了,老五这边是轻易动不得的,科左后旗那边亦是。
毕竟,蒙古各部那边也是需要平衡的啊。
但四公主这法子,明面上的说法有了,旁人无从置喙,但身为当事人又很清楚这份恩惠是从何而来,可不是一举两得。
至于莫雅里那丫头有没有私心,康熙不傻,自也看出来她是有的,毕竟那丫头是自幼长在宜妃身边,还是她姨母,她与老五的情分自是不同的。
而且,她在出嫁之前,与安清的姑嫂关系也向来不错,所以,不管她是从哪方面考量,会有这个私心也正常。
这么说吧,若她真能做到撇得一干二净,康熙反而会对她忌惮,毕竟,一个只顾审时度势,能如此轻易斩断过往情分的人,日后谁又能说的好呢。
这就是帝王的矛盾之处啊,希望你不要结党营私,但又不允许你太过无情。
“你觉得莫雅里那丫头说的对吗?”康熙突然看向梁九功,问道。
梁九功不由一愣,忙拱手回道:“回万岁爷,您真是折煞奴才,奴才哪里懂这些啊。”
康熙轻笑着打量他,他自然知道梁九功在给他装糊涂,旁的不说,能跟在他身边这么些年,又怎么可能听不懂那些。
“那好,朕换个说法问你,你觉得五福晋这人如何?”
梁九功心里忍不住叫苦,今个万岁爷这到底是怎么了,偏偏来为难他啊。
不过,他也知这把是不能再打马虎眼了,“奴才虽然懂的不多,但奴才瞧着,五福晋不是计较的人。”
康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安清确实不是计较的孩子,之前南巡一路上做的事,鬼麦、水稻黏虫以及在笼络李老等江南士大夫的事上,她均是立了功劳的。
更别提回京后办农事学堂的事了,她真的是
没有任何想讨要赏赐的意思。
也是,安清向来是个有分寸的。
但莫雅里说的那句话也对,想让马儿跑,就要让马儿多吃草,这也是康熙向来的用人之法。
既然公主们都到了木兰围场,那康熙这个父亲自是要表示一下的,于是,当晚便先举办了一场家宴。
说是家宴,那来的自然都不是旁人,除了四位公主和额驸外,剩下的也都是皇亲贵族。
康熙此次来塞外,把太子留在了京城监国,与此同时,大阿哥和四阿哥也被留了下来,协助太子监国。
而被他带出来的阿哥,除了胤祺外,还有三阿哥、七阿哥和八阿哥,与之前出行相比,这次带的人确实不多。
嫔妃这边,除了之前讲的三位公主的生母外,也就带了王贵人和一个答应。
无疑,太后自然是在出巡名单中的。
家宴上,安清和四公主早早就过来了,两人先去给太后和荣妃请完安后,便找了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
没多会,四公主便被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