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以及水稻虫灾之事,如今又要办什么农事学堂,太子妃知道,她和安清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好像接受这一事实后,很多事情便能也看开了,也是因为她明白,在现下这种情形下,她若是再与安清较劲,对她而言不会有任何好处。
太子妃向来懂得权衡利弊,也能屈能伸,好在之前她那些心思并未闹到明面上,还不至于到收不了场的局面。
惠妃被宜妃噎了下,心里自是不爽的紧,但她也知道现下宜妃婆媳可不是她能轻易得罪的,特别是安清。
不是因为她是谁的福晋,也不是因为她显赫的家世,而是因为她的能耐,她那曾经被满宫上下都看不上的,种地的能耐!
懂这点的不止是惠妃和太子妃,怕是整个前朝后宫的人都明白,如今的安清早已不仅仅是五福晋这么简单了。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时,大殿内突然
响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安清闻声望去,竟然是八福晋。
八福晋看着比南巡那会憔悴了不少,她这会咳的满面绯红,宫女忙递个杯茶给她,她喝了小半杯才终于缓了过去。
安清这些日子虽没出门,但有翠柳这个人行八卦机在,宫里的八卦那是一个也没落下啊。
这自打南巡回来还没多久,八阿哥后院可是热闹的很呢,据说八福晋不许八阿哥宠幸曹寅在江宁府送的那两个女人,还不许他去后院其他格格那里,为此,八阿哥的母妃卫嫔娘娘还特地叫了八福晋过去劝导她,至于两人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卫嫔没两日便病倒了。
而那天八阿哥鲜见地和八福晋吵了一场,夫妻两人也闹僵了,现下八阿哥还歇在前院呢。
惠妃看八福晋的样子,下意识皱了下眉,她虽不是八阿哥的生母,但好歹八阿哥幼年是由她抚养的,所以,她潜意识便把自己当成八福晋的半个婆婆了。
“老八福晋,听说你和老八又闹了,不是我们做长辈的说你,老八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如今膝下也没个一儿半女,你这做福晋的还是要贤惠些的好。”
听到惠妃这话,八福晋脸色明显一僵,但还是挺直着腰板回道:多谢惠额娘关心,我和爷成亲尚且不久,还不急,说起来,几位嫂嫂比我成婚早多了,不也是没急嘛。?[(”
八福晋这话一落,场内不由一顿。
三福晋脸色最先难看了起来,她刚想说什么,却被荣妃一眼瞪了回去,七福晋脸色也明显不太好。
要知道这在场的几位福晋,包括太子妃在内,除了四福晋膝下有一嫡子,太子妃膝下有一嫡女外,三福晋、七福晋,还有安清,可都是没有孩子的啊。
安清反应明显慢半拍,八福晋那话一出,她压根就没觉得有自己什么事,待众人有意无意看向她时,她才突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哦,对啊,她也没孩子。
但是,这和惠妃说的有什么关系吗,若是她没理解错,惠妃那意思是让她贤惠些,别拦着八阿哥和别人生孩子。
啧~好一招偷换概念啊。
惠妃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语气立马更不好了,“别给本宫装傻做愣,本宫的意思是,你身为皇子福晋,怎么能只把爷们拦在自己院子里呢,你满紫禁城打听打听,谁家是像你这般做福晋的!”
八福晋却不服气地回道:“谁说没有了。”
说罢,她意有所指地看了安清一眼。
众人自是不傻,立马明白了八福晋这句意有所指的话。
毕竟,这宫里是真的没有秘密,阿哥所一直有传言,说是自打五贝勒和五福晋成亲之后,五贝勒便没再去过后院别的妾室的院子,甚至此次南巡,曹寅在康熙的授意送的两个伺候的人都被五贝勒给拒了呢。
大家都在传,是五福晋善妒,不让五贝勒宠幸旁的女子,而五贝勒惧于五福晋的娘家家世,只能一直默默接受。
安清则满头问号,不是,都看着她干什么呀。
然后,她扭头看向宜妃,一脸‘额娘,我真没有,你别听她们挑拨离间’的冤枉表情。
宜妃看她这个样子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她自是知晓这其中缘由的,问题在老五身上,关安清什么事啊。
但就在她刚想说什么时,太后却突然来了,于是,大殿内这场谈话也注定要无疾而终了。
众人给太后请过安后,又陪着她老人家聊了会闲话,见时间差不多了,大家这才散去。
待安清回到阿哥所,前脚刚迈进院子,憋了一路的翠柳便忍不住气的跳了脚。
“八福晋究竟什么意思啊,咱们主子这是招她惹她了啊,先是讽刺咱们主子成婚这么久没孩子,又暗指咱们主子善妒,她这是吃饱了撑得吗,亏得咱们主子在南巡路上还关照过她,给她送晕船药和小零食呢,早知道就都丢河里喂鱼了!”
紫苏和麦冬她们一看这情况,便知安清定是在去宁寿宫请安时发生了什么事,忙都凑过来问了起来。
翠柳自是不会瞒着,三言两语便把宁寿宫发生的那段插曲说了出来,众人脸色明显不好了起来。
安清知晓紫苏几个,向来对她一直没有身孕之事发愁,也怕她们会因为此事担心,刚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