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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对于她专业领域的知识,她还是很有底气的,对方既然因着这事想见她,那问的自然也是与农事相关的,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两人边低声说着话,边朝着康熙等人走去,带他们过来时,康熙也正好刚训斥完两儿子,两人都耸拉着脑袋在那站着,但细看还是能
发现两人的不同。
比如从两人的眉眼间便能瞧出来,这十四阿哥显然是被训的很严重的那个,九阿哥虽也乖乖站在安,好像并没有什么害怕的样子。
安清不知道什么情况,一时也不好判断怎么回事,但她走过来后,忙上前给康熙请安,顺便也请个罪,“皇阿玛恕罪,是儿媳的错,带他们出来,却没看顾好他们。”
康熙却摆了摆手,“这事与你无关,你身为他们的嫂子,想着带他们出来熟悉下民事民情,这是为他们好,他们自己不争气,与你何干。”
安清心里立马有了数,很好,没被那两混小子牵连就好。
不要怪她不讲义气,这种时候还想着明哲保身,没法子啊,谁让他们是亲生的呢,康熙就算再生气,转头说不定因点什么事,又觉得自己儿子哪哪都好了。
这就是血脉的力量呀,不服气不行。
康熙看到安清过来了,便训斥儿子的事丢在了一旁,这会总会还有旁人在,正事要紧。
于是,他指着安清给李老那群汉族士大夫介绍了起来,安清也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这种场子自也是能撑得起来的。
不管是谈吐举止,还是气场学识,她统统不会给皇家和康熙丢脸就是了。
当然,这个学识仅限于农事相关的,诗词歌赋什么的统统除外。
不过,人家李老等人本就是冲着她那青风病法子来的,自是不会问旁的,于是顺着这话题,安清便与他们聊了起来,然后慢慢引到了这水稻黏虫上。
“恕老夫冒昧了,请问五福晋可有对付这水稻地里虫害的法子?”李老问道。
安清笑着指了指不远处,回道:“不瞒大家,我刚刚正在喷药杀虫。”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李老本来略显浑浊的双眼倏地亮了。
他这些年对这农事关注颇多,知道水稻稻田这虫害每年都要来上这么一场,或早或晚,而这每次虫害一来,劳累的百姓们夜以继日在田里捉虫不说,还会造成庄稼减产,对百姓们而言简直苦不堪言。
若是真有法子能对付这虫害,那对百姓们而言,可将是天大的好事啊。
“不知老夫可否过去瞧瞧?”李老问道。
安清下意识看向康熙,待见到对方微微颔首后,这才出声应了下来,然后便带着一群人朝着她那块正在施药的田里走去。
来到田地里后,她便一一同众人介绍了起来,因着他们过来之前,安清已经施了好一会土农药了,地头那些最早喷药的地方,此时已经能明显看到效果了,那些原本趴在秧苗蠕动的黏虫,此时已经完全没了动静。
不过,暂时还看不出来对水稻秧苗有没有影响,要明日才能确定。
但由于是安清出手,众人下意识便都觉得肯定没事,就是之前她数次出手震惊全场后潜移默化造成的结果。
不过,安清是真没料到这李老竟对农事这般有研究,他问了安清不少种地上的问题,有关于病虫害的,有关于育种
的,竟还有关于肥料这块的。
不得不说?[(,不愧是搞学问的啊,逻辑思路就是清晰啊。
于是,安清领着那群以李老为首的士大夫们,在这块小小的田地里,进行了一场小小的农学专场的答疑解惑环节。
但她也不傻,这种时候自是要夹带些私货替康熙宣传了啊,比如他们问她怎么发现这治黏虫的法子,她就说去年在丰泽园见过,顺便巧妙地夸赞一下康熙亲自研究水稻的事,这再比如她也不着痕迹地赞扬一下康熙鼓励蒙古垦荒,这才让她有机会接触种地等等。
总而言之,反正功劳什么的,就多多往康熙身上推就是,这活她干的还算熟练。
见李老等人的反应,安清心里瞬间觉得稳了,默默扭头看了康熙一眼,果然从对方那收获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五福晋,你方才说为了对付这水稻黏虫试过很多法子,其中不少都很有效果,那现在这法子定是最有效的吧。”李老问道。
若是最有效的,那过两日证明这对庄稼无害,那便直接推广开来便是。
谁知,安清却摇了摇头,“不是。”
众人不由一愣,均一脸不解之色。
既然不是最有效的,她这会又为何要用啊,这不是自相矛盾嘛。
安清也没卖关子,直接回道:“这公鸡藤制药的法子并不是效果最好的,但却最适合这里百姓,这公鸡藤在咱们这很常见,这样便不会给百姓们造成经济负担。”
说罢,她顿了下道:“我一直觉得,种地之事要格外讲究因地制宜。”
李老听到这话,再次看向安清的目光不由带上了丝敬佩之意,拱手行了一礼:“五福晋大义,老夫惭愧。”
安清忙回了一礼,“李老谬赞了,晚辈不敢当。”
李老却摆了摆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