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道:哀家在这后宫早早便晓得了一个道理,且一直奉行至今,你可知是什么?∷∷[”
安清摇了摇头,“请皇玛嬷赐教。”
太后轻抿了口茶水,淡淡道:“不要与任何人去比,这样你便是最好的。”
安清愣了下,随即领会到太后这话背后的深意。
对啊,人的好坏都是对比出来的,只要不同别人比,那自己便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就如眼下这事,只要太后不要同孙氏比,那她这首诗便是康熙对她最大的孝心,这样双方自然就不会生芥蒂,太后她自己也不会纠结,照旧乐呵呵过自己的日子,又何乐而不为呢。
安清心里忍不住感慨道,太后她老人家不愧是个有大智慧的老太太,这能在后宫中留到最后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主啊。
“皇玛嬷大智慧啊,孙媳受教了。”
说罢,她还故作搞怪地拱手行了四不像的礼。
太后无奈地嗔了她一眼,“就数你会作怪。”
从太后住处回来后,天色已经黑了,院子里却早早点上了灯。
安清屋子,便看到了胤祺的身影,整个人不由一愣。
“你今个回来的还挺早的啊,皇阿玛那边完事了?”她问道。
胤祺本来在看书,见安清回来后,便把书放下直接走了过来,“皇阿玛要单独召见曹寅,便让我们都先回去了。”
安清忍不住‘啧’了一声,随口说道:“皇阿玛这个点还单独召见人,这不会是冲着彻夜长谈去的吧。”
胤祺笑了笑,回道:“应该是。”
安清有点懵,不是,她就这么随口一说,还真是啊。
这康熙就算再待见曹寅这个小老弟,也没必要在到江宁的第一日就拉着人熬夜聊天吧,这么着急做什么,他们又不是明日就离开江宁了。
胤祺见她这反应,先是忍不住笑了会,然后才同她解释其中的缘由。
他皇阿玛此时召见曹寅,自不是叙旧闲聊,而是通过曹寅之口更好地了解江宁府乃至整个江南的情况。
毕竟,要想更好的了解当地的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下江南就能掌握的,必须要靠长期生活在此地的人去有意识观察总结才能搞清楚,如此的话,才能更好地制定对江南地区的治理策略,包括吏治、赋税等等。
而他皇阿玛今日之所以这般召见曹寅,也是为接下来的召见本地官员士绅,以及巡视各地做准备,至少要对一些情况做到心里有数才好。
安清听完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啧~这皇帝果然不是谁都能当的,虽然她常常说老康拿儿子当驴使,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就拿这次南巡来说吧,康熙每到一处基本就没闲着过,整日里东奔西跑的,忙得脚不沾地,即便是游玩也是带着政治目的的,这搁一般人身上还真吃不消啊。
这不,到达江宁的第二日,康熙便带着众人又忙了起来,他先是去亲祭了明太祖陵,访查了明代后裔,随后又命巡抚宋荦、江宁织造曹寅修明太祖陵,康熙更是亲自为明陵题‘治隆唐宋’殿额。
然后,便是召见江宁府地方的官员,处理相关政务,总而言之是忙的不可开交。
与此同时,安清等女眷这边也没闲着,不过,这次她旅游小能手的本领并未有机会发挥,因为她们的时间全被曹家的内眷和本地官员的女眷们给占了。
各种明目的女眷聚会,吃宴看戏,接连不断,安清觉得这短短几l日,几l乎比她去年参加所有宴会加起来的都多。
但推又不好推,康熙这般看重曹家,她们自是也不能不给曹家女眷面子呀,不然那不就是在打曹家的脸不是。
好在连着转了几l日后,曹家女眷似也有分寸,知晓着要劳逸结合,这日便没再搞什么宴会,安清也总算是轻松下来了。
她早上先是难得睡了来江宁府以来的第一个懒觉,没法子,之前因着要赶各种宴会她必须要早早起来收拾打扮,毕竟不能丢了皇家人啊。
待日上三竿起来后,安清慢悠悠地用了些膳食,然后她见也没啥事了,便想着去宜妃那边坐坐,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八卦能听听。
不过,提起这八卦之事,安清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有点想念翠柳……的八卦了。
以前翠柳整日跟在身边时还没觉得,但这次南巡她才彻底意识到,没了这丫头在身边,对外界的事,她就像是断网了一般。
毕竟,紫苏和麦冬可从来不关心这些。
就之前在苏州时,对于那些官员内眷间的八卦狗血之事,她竟然还是从四福晋那里听说的。
当然,不是四福晋说的,是四福晋身边的丫鬟说的。
也就是那次,安清这才恍然发现,她就说嘛,之前总觉得空落落了的,原来是老长时间没听到八卦了啊。
但她也不好意思去找四福晋八卦,毕竟她吃起瓜来的样子确实有点难登大雅之堂,所以,只能去宜妃那打听打听了,反正自己什么德行,她大美人婆婆那是门儿清,也就没有掩饰的必要了。
安清从他们住的园子出来,朝着宜妃的住处走去,但在路过一个花园时,恰好碰到了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