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就是对自己有意见,明明十弟问她她都好好说话,他一问她就挤兑自己。
胤祺无奈地看了安清一眼,但还是出声卫维护道:“你想多了,你五嫂没这个意思。”
九阿哥:“……”
安清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好吧,她承认自己对小九这倒霉孩子是有点没什么耐心了。
主要是自打上次抽柳条事件后,他们俩算是彻底结下梁子里,平时里见面也是次次交锋,虽说安清没输过吧,但养成了这下意识挤兑他的毛病。
但就事论事,这次确实是她反应过激了。
“方才是我说话方式不对,我给你道歉。”安清向来有错就认,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九阿哥见安清竟给他道歉,立马嘚瑟了起来,但他刚想说什么,却直接被他五哥一个眼神瞪住了。
安清也没搭理他这茬,继续说起了他方才那个问题:“这个世间绝大部分的财富,是集中在极少数人手里的……”
所以,江南的富贵是富在那些官宦富商手中的,这些他们在苏州城里不就亲眼瞧见了吗,真正的底层老百姓再富能富到哪里去。
像现下这个时代,底层老百姓往往求的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而是能吃饱饭。
所以,在生存都没有解决的前提下,其他的都是妄谈。
再说了哪里都有穷人,其实,和旁的地方比,这边的百姓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瞧瞧他们,即便穿的都是满是打着补丁破旧的的衣服,但每个人脸上都是乐呵呵的,这就是春天的希望啊。
播种的时节,自是也期待着不久后的收获。
江南地区土地肥沃,多水多雨,气候也温和,很是适合农耕,所以这边的百姓日子自是也能过的好上一些。
野餐过后,众人又在这里停留了片刻,稍作歇息,然后便准备在附近逛逛,再打道回城。
刚吃完饭,安清和四福晋也没坐马车,饭后走上一走,也是养生之道。
两人结伴走着,胤祺和四阿哥他们牵着马走在旁边,在路过一个村子时,突然看见前面围了不少人,乱哄哄的。
仔细听来,好像还夹着有婴儿的哭声。
胤祺让马祥过去看看,他小跑着过去了,没多久便回来了,只是他的脸色似是有些不好,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日常就是谁谁谁又种死了什么,哪个宫里又白忙活了一场。
“不是很喜欢,也不擅长,很惭愧,这点远不如五弟妹。”四福晋道。
安清却不以为然:“四嫂这说的什么话,哪里有什么不如的啊,人各有所长而已,就像是绣花,我就不行。”
她可是知道的,四福晋那手十分拿得出手的绣活,可是连宜妃和太后都夸赞的呢,而且她也有幸亲眼瞧过一次,啧,那绣的真是活灵活现。
说罢,安清还很是坦然地伸出自己的手,“我这双手啊,拿锄头行,但拿针却怎么都不行,也不怕五嫂笑话,我连我们家爷的荷包都绣不好。”
提前这绣荷包,她就忍不住叹气,之前某一天也不知胤祺哪根筋没搭对,回来竟然她给他绣个荷包,还说什么别的兄弟戴都是自己福晋绣的,就他没有。
安清一听这话也觉得,好像就他没有确实不太像话,于是当场便应了下来,她心想自己之前怎么说也学过女红,绣个荷包应该也没这么难吧,毕竟荷包已经算是绣品中最容易的那波了。
谁知,第二天她拿起针后就被打了脸,然后关于曾经被她阿娘逼着学女红的痛苦记忆瞬间涌上心头,她才恍然大悟,她上次拿针已经时六七年前的事了,当初被迫学的那点子皮毛早都还给绣娘师傅了。
用翠柳的话吐槽,当初的嫁妆都是家里绣娘绣的,也不知她是哪里来的自信。
安清无语泪两行,哪里来的自信,大概是娘胎里带的吧,要不然她是怎么敢接下来这苦差事的啊。
但她也是要面子的人啊,若是一开始她说不会倒也没什么,但这都应下了,又怎么好做打脸的事呢,于是她硬着头皮跟着紫苏绣了好几l日,十根手指头全刺破了,但还是把竹子绣成了一团乌七八糟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最后她也是实在没法子了,当胤祺再次追问她荷包绣的如何时,她果断倒打一耙,严厉批评了他这种攀比的风气不好后,这事才算是她侥幸蒙混了过去。
当然,安清也隐约猜到了胤祺可能已经知晓了原因,不过这不重要,只要不让她再绣花就成。
她可以给他种花,什么花都成,但绣花这个是真的不行啊。
听到她这番自黑的话,四福晋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晓得安清这是在给她台阶下。
人是各有所长,但能像她擅长的却是利国利民的事,说句毫不违心的话,在四福晋看来,安清这种才是真正有能耐的人。
他们一行人就这么边走边瞧了起来,有时候他们也会停下来,站在地头同当地百姓们聊上几l句家常,也会问问他们春耕的进度。
当然,这个主要是安清来负责的,毕竟旁的几l人,可没她这种常年与农人们打交道的亲切感,他们一开口,别说了解当地民情了,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