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是侧躺着睡的,头发披散在身后,谭宇程从身后搂着她的腰。
季听迷迷糊糊觉得有些热气,也闻到淡淡的沐浴香味,她翻个身,挨近了他的胸膛。
谭宇程于黑暗中垂眸看她。
按了下她的腰,季听挨得他更近,柔软的裙子往上滑,他轻而易举地滑入一些,就把她按进了怀里,他张开手臂让她枕着,睡意上来,逐渐地也进入了睡梦中。
季听醒来时还早,屋里除湿器寥寥飘着烟雾,智能钟表上显示早晨五点四十多,硕大的卧室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卧室。
她有些迷瞪,动了下身子就发现腰部有禁锢,她低头看去。
一只手臂扣在她腰间,脉络清晰,骨节分明,那手背的脉络她早无比熟悉,心跳下意识地加快,她扭过身子。
不出意外看到谭宇程那张睡着褪去攻击性的脸,他正沉沉地睡着,乌黑发丝遮眼,只露出高挺的鼻梁以及薄唇。
他睡着了柔和很多。
季听心脏跳得更快,在这窄小的距离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她怎么会睡在这里?
而他又为什么会跟她一起。
她目光下移,见他上身没有衣衫,肩膀手臂的肌肉显然,季听脸颊微烫,才发现他只穿了黑色的休闲家居长裤。
这一身肌肉,腹肌平时在衣服里看不出来。
此时才感觉到那肌肉线条的清晰度,那两次亲热,她手所到之处都能感觉到,但她根本没有办法专注去看,光是那埋在身体里的悸动就让她浑浑噩噩了,哪还分得出神去看。
季听静静地看着他睡着的眉眼,房间里开了除湿器,还有空调,那两个细小的声音正在相碰撞,他这儿隔音好得很,外面是什么情形完全听不见,季听心想原来他睡着了也有这么没防备的时候。
两个人当好友这些年,彼此其实算比较了解,偶尔聚会的时候也会一起过夜,不过那都是一群人一起,大二有一年跨年,在京市选了一个高空茶室,对面是人民广场,人头涌动,而他们几个人在高空茶室里,玩着游戏,喝着茶,吃着糕点。
一闹一个晚上,茶室的榻榻米一共八张,她跟他正好坐在两张挨着一起的,靠在那圆润的榻榻米上,大家玩完了狼人杀,季听喝着小米酒,一回头,他睡着了,榻榻米对他来说比较小,所以他上半身靠着榻榻米,长腿伸直,榻榻米直接抵到墙壁的位置,在那阴影处睡着。
当时她喝着米酒,看他一时没挪开视线,看了好一会儿,本以为他完全熟睡了,谁知道他眼睛没睁,嗓音懒散低哑地反问:“看什么。”
那一刻她有种被抓个正着的感觉,满脸通红,问他没睡着?
他唔了一声,遮眼说在外面不太睡得着。
而旁边还有龙空,套个帽子睡到不知何时何地了。
所以季听真正的,也没见过他这般毫无防备睡着的模样,不过也是这是在他家,季听想着,下一秒却反应过来。
他家?他房间?
她父母呢。
她反射性地一动,谭宇程便被她给弄醒了,下意识地地手臂扣紧,季听腰部被他扣了回去,谭宇程嗓音很低,没睡醒,直接埋在她的脖颈上,“去哪。”
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上,令她顿了下没动,她握着他手腕,轻声问道:“我爸妈呢?”
“客房。”他嗓音懒散,一点没要醒的意思,有种倦懒的感觉。
季听一听,下意识地推他手臂,可他手臂纹丝不动,他亲吻她的脖颈,懒懒散散地问道:“几点。”
季听扭头:“六点。”
“还早。”他说道,意思让她安心,邱姨跟季叔暂时杀不到主卧室来,季听握紧他的手腕,脖颈滚烫,直接烫到耳朵,她说道:“我爸妈向来早起,超市晨早开门时间都在六点左右。”
谭宇程没应。
他的吻倒没有特别热烈,有种还在熟睡中的懒散感,季听心一直跳得很快,准备起床,他扣过她的腰没让起。
裙子往上滑,他掌心没入,按着她细嫩的腰。
季听脸颊都是热的,她扭头去看他,谭宇程有种无奈地懒散感,支起了身子,看着她,几秒后,低下脖子吻住她的唇。
这算是一个早安吻,季听下意识地仰起脖颈,握着他手的那只手力气也不足够,裙子已经滑到不知哪儿,有一遮没一遮的,他掌心在她的腰上留下了痕迹,也勾过她的腿。
那白色的大床,灰色被子,深陷在柔软的床上的两个人,男人肩胛骨拱起,这晨早的一刻,热气飚升。
许久。
谭宇程咬她的唇离开,说道:“再睡会儿,我去隔壁。”
季听脸跟脖子都红了,肌肤也滚烫,揪着跟前的柔软被子,眼眸里含水看着他下了床,他身上黑色的长裤有些松散,捞起一旁的黑色上衣穿上,赤脚就出了门。
门轻轻地关上。
屋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时钟翻个时间声音。
季听脸热,她翻个身,枕在柔软的枕头上,确实有些懒散不想动,他这主卧室色调是真冷,就一张大床在中间,那边一张单人椅子靠着落地窗,小小的圆桌是黑色的,上面摆了一个香薰,此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