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言愣了愣,就听邢暮继续道,“宁培言,你知道这四种药剂都是干什么的吗?”
四管玻璃药剂被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宁培言心尖跟着一颤,他是怕邢暮动作重了把药剂打碎,那岂不是全白费了。
“不知道。”缓了缓,宁培言轻声道,“但肯定有一种能让你进入易感期。”
邢暮深呼吸几口,她快被宁培言理所当然的回答气笑,他连自己拿的是什么药都不知道,就敢往自己身上注射。
撇了眼终端,女人将其中一个透明药剂推出来,语气冷肃,“基因提取种,打了会增加致癌风险。”
这是两分钟前,邢暮刚刚收到的简讯,赵诺言语急切,她这几天在中央星加急做分析,生怕晚一步宁培言就把这种药剂给自己打进去。
宁培言喉间一滚,他刚欲说什么,却在下一秒瞪大双眸,药剂被女人毫不犹豫打碎,药液与玻璃都被扔在垃圾桶里。
邢暮将剩余的药剂收起,起身后喉间滚了滚,语气藏着复杂情绪。
“宁培言,我不会再让你冒险注射这种药剂,休整期是没有什么危险,你这几天可以待在我身边。但是最多一个月,我会派人把你送回中央星系。”
她用的是‘再’。
邢暮犹记得小时候,病床上那个枯槁苍白的小草哥哥,身上插着好多管子,濒死的少年最后对她勾出一抹弧度。
濒死的蝴蝶,渡过许多盛夏,又飞回她指尖。
她要把蝴蝶用金笼锁起来。
邢暮绝
不允许那种事再发生,她路过宁培言,“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去处理一下别的事,你安心吃饭。”
离开屋子后,邢暮对近卫吩咐道:“看好里面的人,别让他离开。”
“是。”近卫尽职尽责。
在处理完星盗的事后,邢暮去了一趟治疗室,拿起赵诺给她调配的药剂,抿唇往手臂上扎去。
“又开始了吗?”医师担忧的望着她。
记录表上,邢暮上次注射是三天前,她的精神领域动荡越来越频繁了,这对alpha来说是很危险的事。
“邢指挥,您该停掉前线工作,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邢暮阖眸,感受着风暴平息,在一切归于平静后才长出一口气,平静回答。
“这次结束会的。”
医师摇摇头,端着医疗盒去给其他受伤的军人治疗。前线的医疗系统并不完善,邢暮这种情况只能依托于中央星系,送来一批又一批的药剂。
邢暮回去的步伐比平时快,和别的alpha不同,她屋里正有一个温软的omega等着她。
邢暮回来时,宁培言正在整理她的衣柜。男人贤惠的人夫天性,即使家里定期有专人打扫,他也总习惯自己动手,将屋子打理的井井有条。
“我见有洗好没收的衣服,就顺带帮你收起来了。”宁培言将衣柜拉好,来到邢暮身旁,目光扫过她的衣兜,最后与她对视。
“小暮,我能抗住药剂的,你让我试试吧。”
邢暮攥住男人欲探往她兜里的手腕,看向对方腕上那个纯黑的电子胶圈,“这是什么?”
男人被止住动作,只好答,“父亲给我的,说能掩盖Omega的气息。”
怪不得,她见到男人这么久,都没在对方身上闻到一丝信息素的味道。
邢暮把黑色胶圈扯下去,一手揽着男人腰身,一手扣着对方后颈,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这么吻了上去。
一个急促又缠/绵的吻。
男人起先瞪大双眸,口中短促溢出声,随后睫毛一颤,阖眸投入这场吻,手也主动揽住邢暮的腰身。
九个月没见,邢暮的思念不比宁培言少。
青草味信息素逐渐四溢在房间里,Omega显然还不适应激烈的吻。
在宁培言窒息前,邢暮好心放过了对方,让他能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女人手中还掐着Omega窄瘦的腰身,指腹暧昧的摩挲着。
上次视频里,邢暮就很想掐一下试试手感,和孕期的软绵不同,恢复身材Omega腰身的手感更好,薄薄韧韧。
也应该更耐掐。
“宁培言,你怎么不试试别的方法。”
邢暮染上情欲的嗓音略微沙哑,见男人不解抬眸,她平静道,“万一你不用药剂,也能诱起我的易感期呢。”
宁培言半启着唇,水润绯红,眼尾都含着情韵,听了这话后微微瞪大双眸,然后亮了亮。可问题又来了,他和邢
暮在一起这么久,对方从未对他进入过易感期。
要怎么诱?
“我要怎么做?”他傻傻询问alpha。
奈何身前穿着军装的女人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抬手一推,宁培言被迫跌坐在床上,唔了一声,再用胳膊撑着坐起来。
脑中思绪快速转动,他只能想起最普通的一个办法。
宁培言开始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他跪坐起身子,垂眸开始解衣扣。
邢暮站在床尾,安静看着宁培言的动作,直到他全部弄好,房间里一片湿郁青草味,仿佛暴雨浇过草坪。
宁培言膝行两步,跪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