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立医院门口。
腰间配待着长剑,穿着统一蓝制服的人们站成一列,整齐划一地朝路旁散开,拔出剑竖在身前,剑尖指着天空,在阳光下发出刺目的光芒。
一位长相英俊,身形挺拔的男人从中穿过,制服穿得一丝不苟,蓝紫色的双眸直视前方,一举一动透露着掌握一切的冷静淡然,走动间传来剑鞘与衣物摩擦的细碎声响,一点一点敲在旁人心上。
与之对立站着的,是以红发男人为首的一群人,男人眉头微蹙,面容俊朗,他抬手抓了抓张扬的红发,嘴里叼着烟,背微微弓起,随意地站着。
他琥珀偏金色的眸子在蓝制服的人们身上扫了一眼,一股不容外人侵犯的气势散发出去,宛若蛰伏的狮子。
安娜抓着周防尊的衣服,白发从脖颈滑到了肩膀,半个身子隐藏在他身后,红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一行人,手里的红色玻璃珠牢牢攒着。
十束多多良牵过安娜的手,走到草雉出云旁,抬手安抚地揉了揉安娜的头发。
八田美咲抚了下戴歪了的针织帽,微翘的棕橙色短发在风中轻轻晃动,他将滑板转着圈放在地上,左脚踩在上面,藏蓝色羽绒服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扬起。
他不满地“啧”了一声,充满敌意地看着Scepter 4,“蓝衣服的,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宗像礼司脸上浮现浅浅的笑意,“哦呀,我想吠舞罗应该很清楚才对。”
他看向周防尊,加深了嘴边的笑意,眼镜在阳光下瞬间闪过白光,“赤之王周防尊,医院里的那四个超能力者,能否交给我们Scepter4?”
“昨晚他们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另一个世界的景象,你也看到了吧?”
“啊,看到了,那又如何 ?”
周防尊缓缓吐出一口烟,将烟夹在指尖,手指轻轻一弹,烟灰散落在空气中。
“为什么我们会看到这样的画面呢?这种感觉就跟刚刚继承王权者力量时看到记忆传承一样,这是石板发出的信号……”宗像礼司将手搭在刀柄上,细细摩挲着刀柄上的纹路,不缓不慢地说着,“那这里又有一个问题,为什么石板会传达这样的画面?”
“原因恐怕出现在那四个学生身上吧,毕竟连我们scepter 4专用的搜寻系统都识别不了他们的身份,大街小巷的摄像头也没有出现过他们的声影,就跟凭空冒出来一样。”
“啰啰嗦嗦的,不就是来抢人?”
八田不悦地皱起眉头,金属长棍在手里灵活地转了下,“尊先生,不要听他胡说。”
“吵吵嚷嚷的,你的脑子装得都是水吗?”
伏见猿比古从袖里滑出匕首,隐藏在眼镜地下的双眸盛满嘲讽,嘴边裂开一抹兴奋的笑,“Misaki呦——”
“猴子,你说什么?!”
八田手中的长棍燃起赤色的火焰,狠狠地踩着滑板就要冲过去。
“伏见,退下!”
淡岛世理眉头微蹙,厉声斥道。
伏见收回匕首,退后一步,不满地“切”了一声。
“八田酱,冷静一点。”草薙出云将手按在八田的肩上,说出来的话带着浓浓的京都口音,“嘛,医院里的那四位是我们吠舞罗重要的恩人,怎么可能让你们带走呢,这可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
宗像礼司遗憾地叹了一声,“赤王的二把手这么说,意思是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周防尊慢慢挺直了背,将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富有磁性的慵懒语带着轻微的鼻音从喉咙里发出:“啊,就是这样。”
宗像礼司拉长了语调,眸里闪着意味深长的光芒,“这可麻烦了,这里是医院,原想不要动用武力的,现在看来赤王不太配合呢。”
“你还真是让人讨厌。”
周防尊嗤笑一声,将手里的烟松开,烟头落下,在空中燃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成了灰烬。
“哼,彼此彼此。”
红色的圣域张开,空气骤然升温,炙热的火焰朝宗像礼司袭去,大范围的攻击却细心地避开了医院的范围。
“全员拔刀。”
以火焰为契机,双方人马开始交战,绚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空中对立。
“无色之王被你杀了,但你的威兹曼偏差值却还保持不变……”宗像礼司躲过周防尊燃着烈焰的拳头,举剑朝他的视觉死角挥去,蓝光覆盖在锋利的剑上,“是因为杀死他的时候,他不是王权者了吧。”
周防尊一个后空翻落在大路边的栏杆上,他身后的大楼发出剧烈的爆炸声,深深的刀痕刻在墙壁里,大楼倒塌了大半。
宗像礼司推了推下滑的眼镜,右手挽了个剑花,朝周防尊攻去,“拥有能使王权者暂时失去王的资格的力量,真是可怕。”
*
[小姐,无论您怎么自我欺骗都改变不了您成了石板的事实。]
[不要叫我小姐啦,感觉很奇怪。]
我在病床上翻了个身,看着窗外的大树,光秃秃的落光了叶子。
[不,这是我的职责,还请小姐尽早习惯。]
优雅平静的男声在脑海中响起,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