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天下第一楼不,那酒楼最近就在咱们南山县买了好些个山货。”
“还有还有,”他指着南山点了点,“山柿子、山栗子……还有南山县新建的面粉工坊,许多大商人都要来咱们南山县买这些呢。”
“一来二去,短短半年,像你家年丫头弄的那种小摊……在咱们南山县已经成了特色了。”
“卖粥的,卖零嘴的,种类多着嘞!”
“这么厉害!”叶白柚惊叹,嘴角却是越翘越高。
沈无璟抬手,对着哥儿的腮帮子轻轻揉了揉。在大叔走后,他低声:“夫郎,是你说的那些点子让白叔组织出来的罢了。”
“那工坊又是怎么回事儿?”
“潭州那边的工坊现在光是给极南边的府城的面跟粉都已经不够了。所以白叔又弄了一个,正好在山这头,所以南山县的暂时就负责北边了。”
叶白柚逮着男人的手在脸上擦了擦。像海獭搓脸,大手盖住的眼中闪着不可置信。
这才多久啊,白叔的行动力可太牛了!
思绪扯回来,叶白柚回身又看着已经蹲在门边吃饭的客人,语气飘忽道:“那这么说,咱们火锅店?”
没等沈无璟的答,坐在门槛上索面的客人忙抬起头道:“这要说火锅店,叶老板,我家还有个铺子……”
边上的另一个客人不甘示弱:“我家也有!叶老板你再开一个……不!两个!”
他苦着脸道:“现在你家那火锅店是一天都吃不上一次,人太多了!”
几十双耳朵竖着,一直听着这边的动静呢。听了这劝说的话,纷纷眼睛看过来。“是啊是啊,叶老板你再开一个吧。”
叶白柚看着各自憧憬的眼神,还有那恨不能一个人掰成十个人来用的食客们。他有些恍惚。
转身撞进男人怀中,叶白柚道:“让我缓缓,缓缓。”
怎么才一会儿的时间,南山县就天翻地覆了呢?
刚从南山县回去潭州府不久,现在依旧忙得撑着老腰坚持的白鸣打了个呵欠,然后脸上斗志不减,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
动作像百岁老龟,却是带着身上的骨头咔咔作响。
身侧的儿子白岐从地里探出身:“爹,要不歇一会儿?”
“歇什么歇,今年土豆种出来明年就得给百姓当种了,你来歇一个看看。”
歇息不歇息的,叶白柚不知道。
叶白柚站在三楼卧房,消化了南山县的事情后,再面对着两个并排一脸懵懂看着他的小崽崽,只知道自己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
“宝贝们,爹爹决定好好培养你们。”叶白柚郑重地弯腰,挨个儿摸了摸小脑袋,“爹爹我当富一代,当南山县的首富。你们就当富二代,当全国的首富。”
他蹲下,握紧两个奶娃娃手高举。双眼锃亮:“有没有信心!”
奶娃娃:“有——”
说完话立马拐弯儿。
二宝:“爹爹爹,我饿。”
大宝:“爹爹,饿。”
“噗嗤——”
叶白柚看着两个呆头鹅似的傻小子,捂着嘴瞬间笑得破功。
不过孩子饿了,得找食吃。
他懒着身子转回去,身后跟着两个小尾巴溜达到他们一家之主——沈公子,沈无璟的身后。
“相公,我饿。”叶白柚声音拖得长长的,就差没有唱出来了。
沈无璟指了指窗外在晴空底色下清晰可见的巍巍高山,单手负立。“看见了吗?”
叶白柚敷衍点头:“看见了。”
两个奶娃子扒着桌子踮脚,很是吃力地伸长脖颈。
“看。”
“看看——”
沈无璟将假装虚弱的哥儿揽入怀中,低头对两个奶娃娃道:“要不要吃草?”
“吃?”二宝。
大宝小手握紧,绷着包子脸。“吃。”
叶白柚摆手:“让你爹吃去,怀念以前的日子就去水潭里挖两根儿泥鳅尝一尝。”
楼下,院子里。
琴姨双手一背,老早听见他两个小小公子喊饿了。结果两夫夫还没下来。
她仰头,慢慢儿道:“到底吃不吃啊,不吃让我两个小小公子下来吃。”
“吃!怎么不吃!”
——
太阳悬在南山山顶,金色的光芒将山林的森绿照得如墨汁般稠郁。
峰峦绵延起伏,蜿蜒而来。在触及到人类脚下时,悠悠变缓,平和如年迈的老者。
过了隆冬,山脚下的南山县依旧热热闹闹。
小酒楼里,叶白柚又回到了灶头上,像鱼儿入了大海,游刃有余地在厨房里研究着明天要出的新菜。沈无璟依旧如最初那样,蜜蜂般围绕在他的身后。
端碗、洗菜、擦汗……
后院中,仲春的光影从树缝中洒落,金色的斑点围绕在两个扎着红色小揪揪的孩子身上。
胖胖的小身子在院子里奔跑着,与大人进进出出的脚步并行。
跑累了,小手撑着膝盖挪步回到大树下。短短的手抱着院子里的大树,高高仰着头,与上面趴着的大胖猫儿“喵喵”交流着。
琴姨守在两个小孩的身后,坐在矮凳上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