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窝,诱得小家伙立马软声笑开。
奶声奶气的,这边欢乐了,可又惹得另一边的小崽崽憋着劲儿吆喝了一声。
叶白柚瞧着男人俊美的侧颜,逮着他的衣摆换到另一边。半点不厚此薄彼。
小土豆像他爹,安安静静的地四处观察。红薯崽崽活泼,有些像自己。一路上扭来扭去,嘴巴就没停下来过,长大了一定是个好动的小哥儿。
不过这样也好,文静一点叶白柚担心他会受欺负。
逛完早市,叶白柚抱着自家香香软软的二宝贝。男人则抱着老大,手里还提着买的东西。
一路闲聊,轻松的气氛一直持续到酒楼门口。
叶白柚拧眉看着门前围得紧紧的一群人,颠了颠自己怀中的崽子赶忙进屋。
“啊呜哒哒……”见着人多,红薯崽崽笑得口水直流。
叶白柚失笑,用帕子给他擦了擦,一步跨入后院。
“琴姨。”
“诶!”白琴心小心翼翼地接过软骨头的小崽崽。哄了几下,瞧着他掰着脚丫子咧嘴傻笑,白琴心爱不释手。
男人放了东西,将小土豆抱过来。小家伙张开手眼巴巴冲着叶白柚。
“琴姨,你知道咱们酒楼外面那是谁吗?”叶白柚接过大崽,在他奶呼呼的小脸上香了一口。
白琴心哄着二崽,摇了摇头。
叶白柚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看看。毕竟开门做生意,门口不好挡着一群人不是。
大崽放进摇篮里,仔细盖好鼓鼓的小肚子,夫夫俩随后出门。
刚挤进人群,人堆里就传来一声吆喝。
“叶老板来了!”
“活菩萨来了,指定能帮你忙的。”
叶白柚视线在人群中转了一圈儿,盯着刚刚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他哼笑:“我可不是什么活菩萨,挡了我家店做生意了……我不得来看看是何方神圣。”
人群散开一点,叶白柚瞧清楚了里面的模样。
一个汉子一个哥儿,瞧着这样子应该是夫夫。
汉子年岁应当跟沈大差不多,但是此时苍白一张脸躺在草席子上。普普通通的一张脸,扔进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那一种。
视线一转,叶白柚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的人会围在这里看热闹。
这哥儿长得极为好看,也极不好看。
他的脸曾经受过伤,单看完好的那一边,肌肤如雪,貌美如花。但是另一边像是烫伤过,皮肤如年老之人一般皱巴巴的。颜色略深,且从额头到脖颈皆是坑坑洼洼一片。
叶白柚心颤,不忍地别开眼睛。
这样的面积跟烫伤程度,光想想就疼。
跪在地上的哥儿头上插着枯草,沉默地在地上跪得笔直。
这是要贱卖自己的意思。
叶白柚虚着眼睛又飞快瞥了一眼那草席上的人,压低声音:“相公……”
沈无璟凑近哥儿耳朵低声:“没死。”
叶白柚舒了口气。如此这般,也就是哥儿要卖了自己给男人治病。
叶白柚不是菩萨心肠,同情心也不会泛滥。世道就是这样,每天都有迫于生活要卖掉自己的人。他若是挨个儿去买,完全买不过来。
倒不如等人群散去后悄悄跟去看看。真有困难就不露面儿地接济一下,也算全了自己的一点善念。
叶白柚抓着男人的手正要挤出人群。
那滚得笔直的哥儿抬起头,眸光缓缓落在叶白柚的身上。
视线宛若实质,叶白柚呼吸一滞立马抓紧了男人的手臂。
他直觉有些不舒服。
沈无璟拉过人抱紧,冷冷地扫了一眼那跪着的人。
哥儿眼睛一眨,两行清泪落下。人群中全是压低了的惊呼,叶白柚听着几声“又哭了,又哭了”。
“叶老板,您菩萨心肠,行行好吧。”
他啜泣着,像是看不到其他人一般,睁着一双干净得过分的眼睛直直地瞧着夫夫两人。“我……我也是迫不得已了才过来的。我会做饭,也能干活儿。只用五两银子就好。”
“求求你了……”他说着,直接冲着夫夫俩人的方向将头磕下。
闷闷的一声,听着叶白柚脑仁儿疼。
这就是不要轻易看热闹的教训。
叶白柚受不住,忙往边上一挪。“我店里的人够了。”
那哥儿眼含期盼,泪珠要落不落。“夫人,您行行好吧。”
都是街坊邻居,大家也知道叶白柚酒楼里的情况。若以前他指不定会将人手下,但是现在店里那么多个汉子。谁还愿意养闲人。
叶白柚看他就指着自己一个人打,心里有些发毛。
他有些奇怪地冲边上的人小声问:“他刚刚这样了吗?”
“那倒是没有,只偶尔掉几滴眼泪。”边上的人压低声音道,“起初大家都在看他脸,后面我数了下,每一次他哭的时候间隔时间一样,连掉下来的泪珠子都是一样多的。”
叶白柚抿唇。“这应该不是在演吧。”
“说实话,我一个唱戏的觉着他是进不了我们戏班子的?”
他感激地冲着一旁的人点点头。“谢谢叔。”
说话间,叶白柚一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