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被男人牵着去里正家。
老爷子现下在家编背篓,见到人回来之后几个孙儿立马将院子里收拾了。黑二狗被压过来,跟着他一起的还有假模假样哭喊着的他媳妇叶二婶子。
“老爷子。”
“柚哥儿啊,坐。”李登科老爷子指了指边上的凳子。
叶白柚坐下,沈无璟就站在他后头。叶白柚瞧了眼地上的人,面生得很。
“老爷子,照着村里的规矩处理就好。我刚刚回家看了看,没有什么损失。”
李登科点点头。
“你没事!我有事!”
“瞧瞧,瞧瞧我家这口子,脸都给抓花了。赔钱!”叶二婶子红着眼睛,那样子恨不能将叶白柚给炖了。
沈无璟身子一侧,挡在自个儿夫郎身边。
他垂眸,看着地上要死不活的人。“再有下次,抓的就不是脸,是脖子了。”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让喧腾的院子顿时寂静不已。
众人打了个哆嗦。眼中对夫夫俩又多了一丝畏惧。
瞧瞧,柚哥儿凶,这男人可是狠啊。
夫夫俩没在家倒怕是便宜了这黑二狗。若真是被逮到了,即便是弄死了,告到官府那也没什么影响。时下的刑法本就重,偷得多一点不是流放就是砍头。
李登科点点头。“听听,叶哥儿相公说了,再有下次要的就是命了。”
黑二狗对昨晚的事儿还有阴影。他此刻像见到煞神一般瑟瑟发抖,直拉过他婆娘挡在自己身前。
叶二婶子手肘往后一怼,刚刚还理直气壮的人这会儿也只闷声不敢说话。
“行了,打吧。”老爷子摆了摆手。
众人看着打完之后,那黑二狗的媳妇又是害怕又是怨愤地将人拖走。他们只感慨:柚哥儿不是不凶了,是凶得不明显。学会下狠手了。
看看黑二狗那手,指不定就是废了。
打完人也散去,老爷子重新编着他的篓子。
叶白柚依旧坐在凳子上,双手杵着下巴不动。
“还有事儿啊?柚哥儿?”
“老爷子,这黑二狗是昨儿个回来的?”
青色的竹篾在编动之中轻晃,脆脆的窸窣声像踩了一堆黄色的银杏叶,扑簌悦耳。老爷子交替着竹篾,慢慢点头。
“你是怀疑,他回来就是冲着你来的?”他说出来的话像闷钟,有些沉。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叶白柚往凳子一边坐了坐,将身后还杵着的男人拉下来与他并排。他身子微歪,半身重量靠在男人肩上有些犯懒,“不瞒您说,县里的酒坊现在怕是视我为眼中钉。难保不是有心之人唆使的。”
“乌家?”李登科直起身问。
叶白柚点头。“嗯。去年乌家突然不卖我酒了,我相公查了查,查到了靖安府府城的乌家人头上。”
“那一家子,自从老头子走了也就出了一个苗苗在府城。”老爷子可惜道,“老乌头那么一个人,养出来的儿孙却是不省心的。”
“要不老爷子您跟我说说他们家的情况?”
“老乌头死了几年了,现在的掌柜的是他家大儿子。很精明,眼中只有钱。当初老乌头本来是想将铺子给小儿子的,但是后面溺死了。”
“不得以,落在了大儿手上。”
老爷子叹了口气。“咱们这些老头子,以往哪个不是在他那里打酒。但是现在酒越来越差,不是逢年过节的,这些个老酒鬼也很少去了。”
“如今啊,我也不知道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了。”
“不过你说的靖安府的人,我猜该是他的大孙儿。跟老乌头的小儿子是一般年岁。小时候我倒是见过几面,长得斯斯文文的却是跟他爹一个德行。”
他摇了摇头,院子里重新响起竹篾的清脆摇动声。
“听长安以前念叨过,说是转学去了靖安府,就再没消息了。”
叶白柚诧异:“还是个书生。”
老爷子笑笑:“他家虽是商人,但无论是商人还是咱们老百姓,谁不想读书当官呢?”
叶白柚点头:“也是。”
他瞅着老人像泥土裂了缝的手,轻声道:“您要喝酒跟我说,我给你捧一坛子过来就是了。”
“有?”老爷子来了兴趣。
叶白柚失笑:“真有,酒楼里自己出的,劲儿比较大不能多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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