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了。”
“几百万斤的粮食,夫郎难道没有看账本儿?”
叶白柚下巴一抬,斜眼瞧人,那股刁蛮劲儿极为吸引人。“谁说我没看,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只是看得淡。”
“是矣,看的淡了,就忘得快。”沈无璟凤眼含笑,在他微红的耳垂上轻捏,“旁的事儿夫郎不用担心,相公自会安排好的。”
“那还了你不跟我说。”
“说了,哥儿没记住而已。”
叶白柚手往男人腿上一拍,耳垂更红:“胡说!”
“好,我胡说。夫郎乖,再不吃饭菜都要凉了。”
叶白柚忙踩着台阶狗追似的往下滑。“都怪你,找我说话。”
沈无璟点头,满心满眼是哥儿鼓起的脸。“是,怪我。”
吃完饭,沈无璟洗碗。叶白柚拿着沈少爷的扇子扇了扇,随后推开院侧的小门,入了池塘那边。
桑树种下去,短短几个月抽条长高,已经成了一片浓荫。
岸上两米宽,少些地儿种着菜。
椭圆形的湖中,荷叶亭亭,成群的鱼儿在其中游荡。有待不住的,尾巴一甩,直直冲着那荷叶边缘咬去。扯出一个豁口,又隐没水中。
叶白柚站在桑树底下,仰头看着上面那好些大张大张的叶片。绿油油的,指定鲜嫩。
他转个头,沿着院墙走到了小金子家外。
“小金子在家吗?”
“啊!叶哥哥!”满手泥糊糊的小家伙抬头,跟头上的叶白柚撞了个眼。
篱笆隔着,一站一蹲。
小孩圆脑袋上两个童子髻甩了甩,不好意思地将手往身后一藏,笑嘻嘻地站起来。
“啧啧啧,小花猫崽子。”叶白柚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尖,将那泥点弄掉。随后问,“家里蚕有多大了?”
“这么大了!”小金子站起来,看来看去,最后伸着自己还有窝窝的小拇指比了比。
叶白柚被萌得一笑,问:“家里桑叶够不够?”
“阿娘出去采了。”小家伙实诚道。
这会儿天热,自家地里采完了,那就只能是去山中采了。这是村中养蚕人常做的事儿。
“那你阿爹呢?”
“在做饭。”小家伙大眼睛骨碌碌转,灵动得很。“要找阿爹吗?我去叫。”
“不用。”叶白柚忙将风风火火的小家伙喊住,“这样,你跟你阿爹说一声,说是来我家玩儿。然后拎个大背篓来。要最大最大的那种。”
“好!叶哥哥你等等哦。”说着,一溜烟儿跑没影。
叶白柚退后几步,身子落在树下阴影中。只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会儿,皮像是被灼了,刺刺的。
他捏捏自己手腕,细腻得像熬了后凝固的雪白油脂。“哎!这细皮嫩肉的,沈少爷可真会养。”
沈无璟洗完手出来寻人,恰好听见了他这么一句感慨。
笑了笑,脚下故意发出声音。在人看来的时候将他手中的扇子拿来,慢慢给他扇风。“可满意?”
“满意极了。”叶白柚双手抱臂,往男人身上一靠。没多久,小家伙拖着个能装下他三个的大背篓出来了。
赵尚牛随后,以为他们是借背篓,他帮着小孩递过去。
冲夫夫俩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回去做饭。
叶白柚望着那屋顶冒着的炊烟,他舒展双臂,转身之际摸了一把男人的脸。随后哼着小曲儿手儿背着跟他的小伙伴汇合。
“相公啊,拿个小背篓出来。”
“叶哥哥,我们玩儿什么?”
“呐,桑树叶子太多,挡着底下的鱼儿晒太阳了。”
沿着桑树,鱼塘缠了一圈网。隔着鱼鳞般的孔洞能瞧见池塘的光景。荷叶掩映,波光粼粼。一大半都露在太阳底下。
“那我帮叶哥哥!”
“嗯,你摘下面的,我摘上面的。”
沈无璟一听就知道哥儿打什么注意。不过他愿意动弹,也是好事儿。
沈无璟站在叶白柚身边,他指哪儿给他勾下哪儿一条枝丫。
摘桑树叶子很治愈,捏着叶片逆着从头往下,一片一片扯下去。脆脆的声音像细小的竹枝爆破,很好听。
叶白柚目光落在逮着矮枝条熟练扯叶子的小家伙,笑着问:“小金子啊,你说我要是将这碍事儿的网给去掉,走到网里面去摘叶子好不好啊?”
“不好!”小家伙当即停下,很严肃地板着包子脸。“叶哥哥,水深,不能靠近!”
叶白柚故作苦恼:“那我就站在边上,把着桑树你看可好?”
“不行!叶哥哥不行!”小家伙急了。忙撇下身边的东西,双手张开挡在他前面。
“为什么不行呢?”叶白柚悠闲地扯着桑叶,一脸恣意。
“因为要掉下水了就见不着爹娘,吃不着糖了。”说着,小孩瘪嘴巴望着叶白柚,瞧着伤心不已。“不能进去的。”
“沈哥哥觉得呢?”叶白柚转头,看着高了自己一个脑袋的男人。
男人面色严肃:“不准。”
叶白柚冲他眨了下眼,随后回身摸了摸小孩的脑袋。“看来以前教的小小金子懂了。作为奖励……”
小家伙那对大耳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