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滑腻的美人蛇一样,一点一点撩向那温热的皮肉。
美眸流转,看着那喉结猴急似的滚动。
他妖娆一笑,在身后疾步上来的身影,悠悠把手停在了他的喉结处。
只轻轻一勾,难耐的低吟传入耳中。
宋梧茗被瞪了一眼,他招摇一笑,目光落在那输送鲜血的动脉上红唇微扬。
古太妃上来了。
一个精明又蠢透了的女人。她换下了宫装,但馒头的朱钗即便是在不见天日的密道里都晃人眼睛。
“皇上,你毕竟是一国之君,只要有你在我们就有希望。”古太妃走到萧同舟的身边,狠狠瞪了一眼宋梧茗,道,“要让大臣们信服,你那做派还是收一收的好。”
宋梧茗安静看好戏。
瞧见萧同舟眼底的冷光,随后又是一副大气听训的面孔。
还真能装。
好一会儿,眼看人就要不耐烦了。宋梧茗轻勾了下眼前的喉结。
顷刻,人又忍耐下来了。
真好笑啊……
密道的出口数不胜数,但最有可能去的,就是通往城外最远的那一个。
宋梧茗双手高举,轻薄的衣摆滑下皓腕。已经能看得见光亮了啊……
那白玉镯子清脆一响,继而滑下。
走了不知多久,光点越大,后头忽然有人喊着困。
宋梧茗摇摇头,也困顿地靠在萧同舟身上。
“陛下呀。”
“爱妃别动。”
宋梧茗下巴落在他肩膀,看着后头接二连三悄然坐下,缓缓进入梦香的人。
他笑,笑得愈发柔和。
半阖着眼,他一双皓腕重新缠上了萧同舟的脖子,像跟他闲聊一般道:“陛下,你爱我吗?”
“爱,怎能不爱。”
萧同舟只顾着往前走,他眼睛浑浊了,浑浊得不见一丝光亮。
再往前,已经没有人上来举着火把了。
萧同舟脚下一重,跪在了地上。宋梧茗依旧好好横躺在他身上,他听着男人不断地念叨着爱他,听着衣服被扯烂的声音,听着他压抑的痛呼。
宋梧茗回头看了看那光亮处。
火燃起来了,侍卫、大臣、仆人们也睡着了。那火把落在地上不灭,沾在了人的身上,燃起来了……
“陛下……你瞧,有人来找你索命呢?”
“爱妃,爱妃给我。”
“给你什么?”
“药,我要药!”
“药啊……”宋梧茗看着火势除了他二人外,那边的人全部被蔓延。
肉焦了的味道愈发盛然。
宋梧茗扣着耳后,缓缓将面皮撕下。火光映照着的,是一张破碎的脸皮。
刀疤横亘,像被践踏的破布。因为持续的用药,渗着血,烂得不像个样子。
“殿下,瞧瞧我啊,你瞧瞧我是谁啊……”
他痛苦又欢愉地笑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可身下的人认不出他,那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
手镯一转,中空的内芯蹦出来一根淬了毒的刺。“给你药,妾身这就给你。”
往胸口一扎,狂躁的人安静下来。他眼中有了清明,但顷刻间,憋闷的密道内越来越令人窒息。
萧同舟憋红了一张脸,紧紧搂住身上的人。他带着人往外爬,要走。
“殿下。”宋梧茗闭眼,声音含着柔情。是萧同舟最熟悉的声音。
“梧儿,是我欠了你。”
“殿下,你知道了啊?”
但知与不知重要吗……不重要了。他温声却哀求:“下辈子,你别救我了好不好……”
萧同舟眼眶发红,唇中的鲜血大口大口吐出。好似忽然,他又成了繁花树下,那一个挥着扇子的翩翩君子。
他对着树下的小乞丐伸手。
他道:“小乞丐,要不要跟殿下走啊?”
小乞丐怎么说的呢,小乞丐说:“我不是小乞丐,我叫安梧儿,我有名字我不是乞丐!”
也不知道殿下是为了彰显明德,还是看上了小乞丐一张脸,亦或是繁花树下,那双清澈温软的眸子迷了眼。
殿下矮身,轻轻地将乞丐抱了起来。
他道:“带你治病,你以后就是殿下的安梧儿好不好?”
泪水从眼眶中溢出,交缠的还有猩红的血。萧同舟走不动了,他将瘦弱的人抱起,紧紧抱在怀中靠在阴冷的石壁上。
他咬住安梧儿的脖子,咬得渗血,唯有这样才好似下辈子才能将人找见。
他声音如断了的丝,成了最初时的温润:“不行,你这辈子要我的命我、我给你了,下辈子,下辈子你依旧是我、我的。”
“不在皇室,只、只要梧儿就好,梧儿就好……”
红泪划过被伤得嶙峋的脸庞,安梧儿静静听着身后人没了气息。
“愿为畜生道,不做同舟人。”
虚弱的声线被烈火烧灼,连同最后一丝生机也被悄然蒸发。
在掘地三尺,秦家军找到他们的时候,这里只剩下被蛇虫余留的碎骨头。
——
秦家扶持正统,拥护先皇后幼子萧同辰为新帝。于永盛一年冬为民起兵,永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