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怎么想着让后厨做?”
沈无璟仰头,掐着哥儿的腋窝将他转个身子。脑袋往他怀里一埋,轻声道:“我还没吃午饭。”
“不饿?”
下巴被男人藏着,不好摸。叶白柚转手落在他头上,将那发冠一取,青丝散落满背。
干净的木香传到鼻尖,像一道屏障挡开了越闻越有些腻味的菜味。叶白柚拢一大把,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
“那你现在还不快点吃。”
“困不困?”男人靠在椅背,整张脸落入叶白柚的眸中。
叶白柚矮身,笑着贴上他的眉心。从额头轻啄过鼻梁,最后挨着男人的唇咬了咬。
他趴进男人胸膛,软了骨头。
“你这么一说,它就困了。巧了嘛不是。”
“我睡会儿,你给我留一点我尝个味道就成。”
沈无璟拍着他的后背,温声道:“好,夫郎睡吧。”
这一睡,睡到了晚上。
夫夫俩没有回去,而是待在了酒楼。应广大客人的要求,酒楼现在开店是从中午开到日暮时分。
正巧,最后一批客人走完,白瓜正要关门。忽的一只手挡在了外面。
白瓜吓得往后一跳。
“救命!”
“抱歉。”
白瓜是先从下往上,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粗布的男人。长得挺好,剑眉星目,身形高大。但是这偷偷摸摸还往后头看的劲儿,令白瓜有些防备。
他起身拍了拍衣服,道:“客人,现在打烊了。”
“我不是来吃饭,我是来找人。很着急,麻烦小哥帮我叫一声。”
“找谁?”是掌柜的听见声音出来了。
男人挤身进来,随后对着两人道:“店里可有一名叫叶白柚的哥儿?”
掌柜的一顿,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白瓜。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有这名字,你仔细说说长个什么样?”
白瓜悄无声息退下,将消息传到楼上。
沈无璟刚巧将哥儿塞进被窝,桌上就落了一只鸽子。东西翻开,只瞧一眼就知道是中午那拦了自家哥儿的赘婿找来了。
他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回了消息下去。
正巧,大堂外的人不愿多说。他看了一眼楼上,只跟掌柜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
白瓜端着茶水出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他疑惑道:“这韩家的赘婿来找咱们夫人作何?”
“你管那么多干嘛?”
“哦,公子说不必理他。”
“知道了。”
——
叶白柚一觉睡到了天亮,第二日起来的时候,男人就坐在一旁拿着本书在看。
“相公啊……”
叶白柚一个翻身,落进沈无璟的怀中。
“嗯。”沈无璟放下书,将人抱高了些。被子拉着盖住哥儿的肩膀,他道:“昨晚上有人来找过哥儿。”
“哦,知道了。”叶白柚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道,“找我干嘛?”
“哥儿不问是谁,相必是猜到了。”
“大概率是叶白桦。”
沈无璟捏捏哥儿的脸,道:“不,他现在应该叫叶风砚。”
“还改名字了。”
“要不要去见一见?”
叶白柚额头顶着男人的手臂磨着摇头。“他是晚上来的,一个人吗?”
“嗯,一个人。”
“那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倒是没必要去找他。”
“好。”沈无璟现在也知道哥儿的情况,他家夫郎无所谓,那边也并非想认哥儿。如此,倒是没有必要再单独走一趟去见人了。
在楼上磨蹭一会儿,吃完了早饭夫夫俩重新坐上回去的马车。
“相公,今天不忙?”
“忙完了。”
“这些天做了什么?”叶白柚躺在男人怀里,捏着他的长发有一搭没一搭跟他闲聊。
“又送了一些粮食去北边。”沈无璟在叶白柚的耳侧轻轻说道。
叶白柚也悄摸点头。“这样哦……”
沈无璟被他的样子逗笑。欢喜地抱着自个儿夫郎好好揉搓了一遍,揉得怀中人小脸红扑扑的,这才这才将人重新抱好。
叶白柚刚刚笑得厉害,现在急促呼吸着。“相、相公啊,这样不好。”
两人正对而坐,沈无璟抬着哥儿的下巴将脸露出来。
哥儿皮薄,刚刚胡茬子戳了几下,脸上已经泛起点点红润。圆眼眼角微尖,因着刚刚的玩闹也多了一抹霞色。
浅浅的,像上了一层胭脂。好似新婚的时候,红盖头下那一抹眉目如画的美艳哥儿。
沈无璟摩挲着身前人的脸,指腹若即若离,连深邃的瞳孔带着漫不经心的诱引。
“红了。”他嗓音低哑。
“也不知道是谁弄的。”叶白柚话声紧得不像话。
他紧紧抿唇,忙掩饰似的别开头去。
马车还在走,本是摇晃的。但因为又是垫子又是男人抱着,稍稍安稳了些。
叶白柚不自在地动了动,又耐不住将目光挪回男人身上。
他相公本是清冷腹黑那一挂的,胡渣子冒出来,像冷面将军,多了一些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