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了。”
“同为嫡系,自是不愿意家产全给了大房,更别说还有一个哥儿。所以这家产就一分为二,各家一半。庶出的就沾着喝点肉汤,自此,韩家也就完全分了家。”
叶白柚明了,心里升起些佩服。“所以能到今天这个地步,反倒是那哥儿能耐。”
“可不是。”白鸣眼底也含着尊重,“若你见了,或许会喜欢他那性子。”
“白叔说得我也有些期待了。”叶白柚回望那依旧热热闹闹的门前,问,“那今日这喜事儿?”
白鸣捋了捋胡子,看了一旁紧紧跟着的沈三,嫌弃道:“是他家那孩子百日宴。”
叶白柚点点头。“原来如此。”
“前儿个转个巷子,咱们等会儿会路过,指定比这边热闹。”
这边刚说完,没走个几步就转了弯儿。
因为走的是近道,所以会穿过人住的巷子。路过那张灯结彩的韩家大门口,叶白柚认识到了什么叫白鸣口中的热闹。
门口,韩家直接搭了戏台子。
锣鼓敲着,戏唱着。台下都是些附近的居民,自个儿端着凳子来外面坐着看。说说笑笑,单单是夸这韩家的好,叶白柚听到不下于十句。
他感慨:“得民意,很难生意不好。”
白叔笑着,精烁的眼光在人群中一扫,忽然顿住。他压低声音,指尖在前虚点了下。“那儿,红衣服的男人就是韩菱的赘婿。”
“赘婿?”
叶白柚一望,与那男人视线交接。双方看到彼此,齐齐拧眉又纷纷转头。
沈三:“夫人,怎的了?”
叶白柚摇头。“无事。”
刚说完,后头来了个韩府的小厮。“前面儿少爷,等等!”
一行人停下,白鸣看着眼前这个带着笑得灿烂的小厮。
“我们家公子夫婿叶相公说今日本是喜事儿,瞧着诸位有抬着大红箱子,可巧,喜事儿碰一块儿了。”
“这是咱们小公子百日宴的喜糖,给诸位尝尝。”
发了东西,小厮很快离开。
唯有叶白柚记住了那“叶相公”三个字。
他问:“这韩菱的相公是赘婿,名唤什么?”
“叶风砚。”
“夫人可觉得有什么不对?”
叶白柚蹙眉:“似曾相识,现在还不敢确定。”
白鸣跟沈三对视一眼,心底慢慢思忖。
而沈三这会儿正是送聘礼的路上,那敬业的态度又来了。“可要查一查?”
叶白柚笑开,心情没什么变化。“查什么查,你忘了你是去送聘礼了?”
沈三脸色一变,红着耳垂嘿嘿笑着。
白鸣瞧见他那不争气的样子,双手一背,别开头去。“出息!”
过了城门,路就快了。
叶白柚就当是散步一样,看看湖泊如镜,小河潺湲。春风吹醒了一地的嫩芽,湖水里的菱角也竞相苏醒。连空气里好像都带着香甜。
终于,走了两炷香的时间,到了地方。
与上次落脚的镇差不多,一样的南边风貌。进了镇子,熟人环境中一下子见了这生面孔难免不多看两眼。
“哟,这是谁家的要结亲了?”
“莫不是大户人家的,瞧瞧带头那两人穿的衣料,怕是好几百两了。”
“走走走,看看谁家有福气。”
闲着也是闲着,有热闹看,谁都喜欢。
不一会儿,后面就落了一群人。瞧见是去自家巷子的,里面的婶子直接瞪大了眼睛。
“贵人们,这是去哪家呀?”她询问的话脱口而出。
“邓家。”
“邓家……哟!他家不就一个邓杉嘛!”
说邓家,镇上谁不知邓老三是镇上扯面的老师傅。谁家没吃过他家的面。他家,就只有外甥邓杉一个未嫁的哥儿。
“这好啊,杉哥儿后半辈子有福了!”
后头人念叨着,很快就到了邓家门口。不等沈三敲门,热情的邻里门高喊:
“邓老头在家吗?”
“有人来你家下聘了!”
白鸣几个但笑不语。就为了今儿这事儿,他们可是专门给邓老头放了个假,大几率是在的。不在也得给他请回来。
“什么下聘,别胡咧咧!”沉闷的声音闯出门,人未至,声先到。
邓老头脾气古怪,邻居们相处久了也不觉得有啥。何况他家的面着实好吃。
邓老头抓着扫帚一把拉开。还以为又是哪家的流氓来败坏他家杉哥儿的名声,黑沉着老脸。
还没骂,一眼看见了沈三,还有他们身后的几台子东西。
他顿时一笑,老脸跟朵花儿似的皱巴巴的。
他后看了一眼从厨房里钻出来的小哥儿,回身一把抓过沈三的手。“快进快进!好啊你小子……”
“啪”的一声,门外或嫉妒或羡慕的目光被隔开了去。
这聘礼也算是送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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