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我多个冰粉。”
白霜点点头,很快将前面的要求送到了后厨。
随着越来越多的食客的找早食上桌,钱掌柜等在座位上的胖胖身躯有些坐不住了。瞧见跟前还睡得天昏地暗的儿子,钱掌柜低声道:“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儿子,还睡不醒。”
话落,他俩的也到了。
钱掌柜看了眼碗中码得高高的浇头,也不管什么儿子不儿子。他立马开始搅拌起来。
爽滑的米粉一口下肚,前掌柜的舒服得眯眼。
看着身前那极大的一坨肉,他将另一碗米粉也拉到自己的跟前。“你不吃,下次我带我孙子来吃。”
正睡得舒服呢,钱自来鼻尖传来一股刺激的味道。勾着那股子馋劲儿起来,飞速将脑中困顿给清理了干净。
寻着味儿,自发地睁开眼。
瞧见的确实自己的老子对着一碗吃食大快朵颐的样子。
钱自来霎时就想起来是他老爹带他过来吃朝食的。
“阿爹啊,隔壁那碗,给我递一下。”
钱掌柜的吃得正畅快,身上都出了大汗。儿子的话,他只当是没听到。
钱自来看自己爹的样子,就知道他生气了。讨好地笑着,像试探老虎口下的肉,悄悄抓上了另一碗。
慢慢拖了两下,见到老爷子看来的视线,他皮子一紧。
看着而上面酱色的肉末还有青黄色的豌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能屈能伸,笑呵呵道:“爹啊,不是说带我来吃好吃的吗?儿这就试试!”
钱掌柜闷哼一声,终是收回了视线。
钱家在县里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家,钱财不缺,吃的用的尽数买自己喜欢的。钱家宅子里有专门的厨子做饭,但自从老爷子在外面买过一次包子,就极少在家里吃饭了。
这会儿钱自来看着眼前的碗,咽了咽口水。
忍着耐心搅拌均匀,接着弄了一大口,吹了几下就塞进嘴里。
钱掌柜只睨了他一眼,继续美滋滋吃着。
等到对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他才笑呵呵地用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点水。推过去道:“喝点。”
正好十三出来,将老爷子点的那份冰粉放下。
瞅见钱自来看着自己的碗,他猛地将其抱在自己手臂之中。
“这个没你的份儿。”
说着,当着脸都咳红了的钱自来优哉游哉地吃了一口冰粉。
“唔!就是这般滋味,好啊——”
钱自来好不容易缓过来,这会儿变得小心翼翼塞着米粉,双目还时不时盯着老爷子那犹如冰碗一般的东西。
三两的米粉吃完,钱自来喟叹地往椅子后一靠。双手托着圆滚滚的肚子,眼睛依旧盯着他拿碗。
“阿爹,你那碗中的东西……”
刚刚他想点,但冰粉限量,早没了。
老爷子几下端起碗直接往嘴里倒完,嚼吧嚼吧咽下去。笑眯眯道:“碗中的东西什么?”
钱自来眼中的遗憾一闪而过。
“你至于吗,钱富裕!”
“自己要睡觉,干我何事儿?”
老爷子拍拍肚子起身。“自己付自己的!”
沈无璟站在柜台后头,听到他们的话。对老爷子道:“诚惠十二文。”
钱自来瞪大了眼睛,失声错愕:“这么便宜?”
“做的是老百姓的生意,客人吃得开心才是。”
钱自来笑眯眯地大手一挥:“给你十文,多的不用还了。”
沈无璟平静接着:“谢谢客人。”
三两的豪华豌杂米粉,成本撑死了三文,叶白柚卖的是三两粉,素的要五文,加两个浇头的要七文。而寻常人二两米粉就够了,加一个浇头下来也就五文钱。
若是比外头那对老夫妻的摊子,算是贵的。但是比其他酒楼动着几十文的,那是便宜多了。
口碑好,价格公道。叶白柚店里的顾客是络绎不绝。
泡好的五把米粉很快就卖完了。
估摸着后头的客人,趁机又泡了五把。算起来干粉就是六十斤,一斤干粉能泡出来三斤湿粉。这才将将够。
朝食忙完,叶白柚看着兴奋围着桶绕圈圈的老九,自己已经是直不起腰。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他怎的就这么容易累呢。就连琴姨,看着都比他精神。
叶白柚锤着后腰,在十二的嬉笑中被琴姨赶出去休息。他看着大堂里还有一半的客人,笑着招呼了几句,随后往楼上去。
爬个三楼,累得声音直喘。
摇摇晃晃看着那坐在窗前的人,叶白柚走向床边的脚步一转,直接往他男人那边去。
近了,身子一软。
再回神,就是被带着坐在男人的腿上。
“累了?”
“腰酸,为什么我就这么废?”
沈无璟唇亲了亲哥儿的额角。“夫郎怎的这般说?”
“琴姨都瞧着比我体力好。”叶白柚话里的怨念简直要化为实质。
“阿柚想练一练?”
叶白柚双眼晶亮:“可以吗?”
沈无璟:“叫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