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就被挪开了。
“金枝玉叶”这酒,是白家酒坊产出来的。酒力不大,还加了些药材,带着温养的作用。就适合哥儿或者女子喝。
用这个,为的就是防止叶白柚像上次那般,喝完直接抱着他腿耍酒疯。
哄着人,沈无璟收拾了屋里。随后将热水端进卧房。
桌子上的人依旧坐着,红烛在他身后留下了一道模糊的剪影。他趴在桌上,红唇湿润微微翘起,眼尾染了胭脂色,昳丽极了。
沈无璟扫过桌上已经倒了的瓷瓶。
里面已经是空了。也就三两杯的量,哥儿还是醉了。
沈无璟关上门,走至叶白柚的身前。“夫郎,沐浴。”
叶白柚只觉着眼前的人晃得有些晕。他抬手,在身前挥舞几下。手腕一紧,紧接着就被打横抱起。
“夫郎醉了。”
叶白柚趴窝在他怀里,懒猫似的蹭了蹭。
沈无璟即便是定力再好,此刻也再也忍不下去了。他修长的指尖勾着哥儿的腰带,在他耳侧轻缓道:“夫郎吃饱了吗?”
叶白柚困了,一直埋头往沈无璟肩窝蹭。
“饱了。”
“可是我呢?”沈无璟侧头,瞧着哥儿圆贝似的耳垂。
他鼻尖轻轻在那小耳垂上蹭了蹭,灼热的呼吸传递到上面,痒得叶白柚直缩。
“困了,唔——”
耳垂微热,像藏进了温热里藏着的巨兽戏弄。霎时间,浑身被酒水蒸腾起来的躁意尽数涌来。
叶白柚难耐地抓着男人的衣襟挪动。感受到腰身被禁锢得极为紧,叶白柚只觉还想往他怀里藏。
耳边一声低笑,含着水汽引诱。
叶白柚朦胧地看着抱着自己的人,他抬手,皓腕从宽大的袖中滑出。
“沈、沈无璟。”
沈无璟从耳侧吻到前侧,额头相抵,最后掐着人的腰放在自己身上。亲吻那抹觊觎已久的红唇。
红烛晃动,掩映着地上那堆交缠在一起的红衣。
远墙上,剪影揉捏在一起,若蝴蝶一般随风轻扬。
柳枝点水,蜻蜓落荷,细微的轻触也惹得蝴蝶如受惊一般翩飞。
烛火“哔啵”,燃了半夜。
哭闹又似莺啼的声音细细的,如春日里的猫儿。
“夫郎。”沈无璟依旧抱着人。
叶白柚酒醒了,红着眼尾挂在男人身上。“沈无璟。”
浴桶的水波动,烛光在上面洒了一层碎金。
“夫郎,叫什么?”
叶白柚紧咬着唇,低头瞧着男人。水浪如被狂风席卷,渐大,少许溢出在外面。
叶白柚眼中晰出泪痕,被哄着叫了不知道少声的“相公”。
红烛依旧灿烂,从傍晚燃至天明。
——
第二日。
晨色朦胧,鸡鸣声声。
叶白柚才睡下不久,听见声音下意识皱紧了眉头往被窝里缩。触及到温热的皮肤,他刚一动,后背被轻拍着,耳侧的声音被隔绝在了温热的手心。
鼻子皱了皱,闻着安然的香气又睡了过去。
沈无璟搂紧哥儿的腰,将他的脑袋从被窝里剥出些许,露出那一张睡得发红的脸。
哥儿看着修长,但一身的软肉。沈无璟唇角贴着他的额头,弯着唇也跟着再次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