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你后天将人叫去村里,咱们明天做完了生意之后。后天就待在家收麦子。”
沈无璟:“好。”
正事儿说完,叶白柚在被子底下踩了踩男人的腿。接着往床里边一滚,侧趴着看着他。
亵衣宽松,腰间的绳结松松垮垮系着。这一翻滚就散。
沈无璟正好能看见锁骨往下,白皮上一抹妖冶的红。视线像被烫了一下,猛地抽回。
“阿柚!”
声音急促,像受惊的白鹤。叶白柚哪里听过他这样的声儿。
叶白柚不明所以:“嗯?”
沈无璟知道他不设防,但是……
沈无璟只能看着床头轻叹:“衣服穿好。”
声音浅淡,又温柔如月,像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叶白柚眨眼,看着自己就露了一点点肩膀的衣服。
这不是穿得好好的吗?
不过看着那像烤熟的虾一般的人,叶白柚还是意思意思拉了一下。
真保守。
若不是顾忌着这爷们儿,按照这会儿的温度,他都直接裸睡了。
“好了——”
叶白柚手肘撑着脑袋,没了事儿,倒是沉浸地欣赏男人的一举一动。
“天晚了,该睡觉了阿柚。”
“我——”
话音刚落,灯灭了。
叶白柚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轻“唔”一声,悲伤地拉着被子将脑袋盖住。
“不给看啊,自己的男人都不给看。”
“呜呜呜……”
“我好苦啊!”
叶白柚扯下被子,看向床边那抹依旧坐着的身影。
“哥哥,你不是说睡觉嘛?”
沈无璟怔愣,即便是身处黑暗,依旧拉着衣摆往身前遮掩了一二。
他拉开被子,脱了外衣坐进去。
“这就睡。”
叶白柚听他声音干哑,忙道:“头发没干,睡什么睡!”
沈无璟愣了半响。
“好。”
叶白柚白眼一翻,好个屁的好。摸着床沿,叶白柚踩上沈无璟那边的凳子,重新将油灯点亮。
他腰上贴着男人的手,滚烫得不正常。
叶白柚撩起他的头发,没好气道:“还在滴水就睡,能不能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沈无璟手指微动,却是挠着叶白柚的腰窝。弄得他痒痒。
叶白柚笑着:“别动。”
他探身,将一旁的棉布拿过来。直接半跪在男人身后,拢了一把头发好好擦拭。
“以后白天洗头,你头发多,不好干。”
沈无璟轻“嗯”一声。
油灯燃烬,轻滋一声灭了。
叶白柚坐在沈无璟身后,额头抵着他后背。两人闲聊着,这会儿他也已经睡熟了。
沈无璟僵硬了许久的身子这才动了下。
他反手托着哥儿的后背转身,轻轻抱着他放回了床上。被子盖好,沈无璟借着银白的月辉注视着哥儿的睡颜。
哥儿对他不设防,却忽略了对自己的致命吸引。
今晚有多少次……
沈无璟无奈笑笑。到底是他喜欢的人,他愿意纵着。
——
黑夜沉沉,树杈子上的小璟抓挠着树干磨了磨爪子。一双晶亮的猫眼盯着隔壁那栋高楼。
耳朵颤颤,那哭嚎的声音虽然小了,但是仍旧扰得猫儿不喜。
它喵呜一声。
高它一个树枝的小胖鸽跳下来,踩了踩猫背上。像蹲在窝里面那般,甩了甩翅膀缩着脖子藏进毛毛里。
一墙之隔。
二楼上,是黄家人住的地方。
黄吉祥的卧房。
黄吉运手里的茶杯再次被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像是宣泄了他的怒意,魁梧的身体变得平静。
他看向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虽然心疼,但也觉得他蠢得不行。
“黄吉祥,你自己干得好事儿,还让我赔了几十两银子。你还知道哭!”黄吉运虎目圆瞪,要是不熟悉他的人指定以为他下一秒会立马动手打人。
但是黄吉祥半点不怂。
“黄吉运,你说帮我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他眼睛肿成核桃,今儿个的脸是丢尽了。
在叶白柚面前,在沈公子面前丢尽了!
黄吉运见他这时候了还只是关心男人,他不想管,但他哪里看过自己弟弟这么委屈的样子。
他没好气道:“叶白柚户籍没变,县衙也没有他俩成婚的记录。”
黄吉运哭嚎顿时弱了。
他嗓子已是干哑,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哪里还有刚才的委屈样子。
“真的!”
黄吉运:“黄吉祥,真假又如何,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黄吉祥神色偏执:“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我抢过来就是了。”
就好比这铺子,哥儿不能继承,现在还不是依旧是他的。他看着这个难得话多,却依旧不会争抢的大哥。
“你别想拦着我。”
“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就帮我!”
黄吉运看他犹如疯魔了一般,恍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