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白柚瞧着瞧着,气笑了!
他娘的谁自家没菜,真就要靠着偷菜才有得吃的。
摘了就摘了,连苗都给他扯了不少。
让他以后吃空气嘛!
叶白柚双手抱臂,深吸几口气暂时将胸腔的那团火平息下去。
当务之急——
他饿了。
现在习惯了中午时不时来点垫肚子的,不吃还真饿得慌。叶白柚赶忙回家倒了一大碗的温水,咕噜咕噜下肚。
随后,在小璟的目光中清脆地打了个嗝。
摸了摸肚子,叶白柚去沈无璟的卧房门口站了一会儿。听着里面没动静,他嘀咕:“我先出去一趟,去村子里。”
说完,那腾腾的火焰在心口烧得愈发旺盛,不管他听没听到,闷头就往里正家去。
菜被霍霍了,那是要找村子里的大家长告状。
“李阿爷在吗?”叶白柚站敲了敲李家的门。
半天没人来开门。叶白柚这才走到篱笆边看去,大门关着,还落了锁。
叶白柚无功而返,回去的路上又拐到杜鹃婶子家。
小金子正在院子门口玩儿泥巴,见叶白柚来了急急忙忙从地上爬起来,给了叶白柚一个大大的笑。随后往家里跑去。
“阿娘!阿娘!叶哥哥来了!”
小家伙声音脆嫩,杜鹃婶子立马从厨房里出来,手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两下。
“进来说。”杜鹃打开门,带着叶白柚进了堂屋。
“婶子,你瞧见我家那菜地了吗?”
杜鹃身子气愤地双手一拍。“说的就是这个!”
“柚哥儿啊,你怎么跟黄家人有了过节啊?”
“黄家?”说到这个,叶白柚立马想到那大白天蹲在自家篱笆外的哥儿。
他将他的名字好好在记忆里扒拉一下才扒拉出来。他问道:“黄吉祥?”
“对对对,是他!还带着他那个在镖局做事儿的哥哥一起来的。说只给你个教训,让你记住下次不要惹他的弟弟。”
叶白柚嗤笑。
“我惹?”
“我倒是没问问他,我在路上跑得好好的,他无缘无故要过来伸个腿儿来绊我!”
杜鹃:“还有这事儿!”
“嗯,就昨天的事儿。”叶白柚坦白,“昨儿他还跑来我家篱笆外守着……”
想到这儿,叶白柚微微眯眼。
或许,他知道为什么了。
“谢谢婶子。”
杜鹃苦笑摇头:“谢什么,我都没帮你看着。”
叶白柚笑得一脸开朗,面上没有任何的阴霾。“要不是婶子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找谁算账呢。”
“哪里是我找的他们,黄家人瞧你没在家,黄吉运直接找的我。那话,说是让我带给你的。”
叶白柚找到了人,双手撑着腮帮子。鼓鼓的,看着乖憨。“婶子,他们黄家除了黄吉运在镖局,听说他家还有个铺子?”
杜鹃看了眼在门口骑马的孩子,道:“有铺子。”
“是做什么的?”
“还是没变,就在书院那条大街上,做的朝食铺子。”
叶白柚搓了搓被自己挤得有些肉嘟嘟的脸。“朝食铺子……”
他弯眼:“他们家这青砖瓦房都卖了,这次是回来干什么?”
“他上头两个老的不是去了吗?那黄生财回不来,让他这后娶的夫郎回来帮他做做样子。”
“那他们住哪儿?”
“老房子,在竹林那边。”
叶白柚鼓了鼓腮帮子,让自己摸着更舒服。“那他们现在走了吗?”
“霍霍了你那菜地,不就直接回去了嘛。”杜鹃婶子脸色不好,“有几个臭钱,什么坏事儿都敢做。”
叶白柚双眼闪烁。“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杜鹃见他真的没气,拍了下他的脑袋。“你呀,那会儿还没出生呢。”
小金子坐在门槛,双眼骨碌碌地转悠。“阿娘,那我生出来了吗?”
“你自己算算。”
小金子掰着手指……沉默不到一秒,傻乐道:
“算出来了。”
“生出来了哦!”
叶白柚轻笑:“那这么说我还得叫小金子哥哥了是吧。”
杜鹃啐他一眼。“哪有这么算的。”
叶白柚坐直身子:“婶子说说,是个什么事儿?”
杜鹃一叹:“乌烟瘴气的,哥儿听听就好。”
“当年黄家老两口在村子里怎么也跟李家老爷子一样,是个让人信服的。他又会一门白案手艺,一直就在县里做事儿。”
“后面有钱了,就在那书院外面盘了个铺子。一年到头,家境是越来越好。村中人没有不羡慕的。”
“可没多久,他这唯一一个儿子黄生财讨了夫郎。也就是前头那个夫郎,还是县里的人。”
“那夫郎刻薄得很,又是刁难老两口又是带着自己生的那两个孩子不要老两口看。甚至这黄生财也被嫌弃得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后来,黄生财忍不下去,要休了前头那个。那当时闹得呀。老头被气死,他家老婆子没多久也跟着去了。”
“黄生财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