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秘密全都抖开了才算是相处。叶白柚伸手,轻轻摸了摸十二的头。
“不用担心。小十二。”
十二乖乖不动,低“嗯”了一下。他也一直将叶白柚当做公子的夫人,也当做自己的哥哥。跟他待在一块的时候,心里边总是很轻松。
他喜欢叶白柚,跟他住在一起时,有那种很温馨的家的感觉。
“乖,现在还早着呢。快回去睡个觉,你们公子……”叶白柚顿了一下,轻轻一叹,“你们公子,我去帮着看看。”
十二咧嘴一笑,一骨碌爬起来:“好!我这就回去!”
回廊上的声音渐行渐远。叶白柚任劳任怨地站起来,看着身后依旧跳动的烛火,忽然很想把沈无璟这个狗男人摁在床上打一架。
“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省心。”
跨进厨房的门槛,叶白柚扫过一圈,只见到烛光下端坐的人。
笔直坐在小凳子上,漆黑的眼一直像是一直瞧着门外。在自己进来之后,眸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烛光有些暗淡,在他身后留下一道孤零零的影子。叶白柚不知为何,看着心里堵得慌。
沈无璟道:“阿柚回来了。”
他脸上带着笑意,像清风绕过叶白柚这山峰,要将他不宁的心绪抚平。
叶白柚拿上烛火,看着还坐在后头瞧着自己的人。“跟我来。”
带上灯出去,沈无璟抿了下被夜色遮住的有些发白的唇,动作毫不迟疑地跟了上去。
听声音,哥儿好像生气了。
十二告诉他,自己受伤了。
沈无璟眸色淡淡,但眼底的欣喜却藏得极好。
到卧房,叶白柚将蜡烛放在桌上。示意沈无璟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高大的男人落座,手落在膝头,双腿自然松开。眼中落着烛火,还有哥儿没好气的脸色。
“伤的是哪儿?”叶白柚问。声音坚硬,像难锯断的木头。
“肩膀。”
哥儿虎着脸,明明是关心的话问出来像要打架。呛声呛气的。沈无璟看着叶白柚站在他身前,一手按在桌子上,倾身逼视他的样子。
有种家中悍夫郎问话的错觉。
眼尾微翘,沈无璟压下嘴角的笑意。他怕哥儿看到了能直接气得头发炸起来。
“肩膀?还有呢!”叶白柚手痒痒,很想将面前这个跟个没事人一样的沈无璟拧那么几下。
沈无璟:“还有……”
叶白柚见他磨叽。手挡在他嘴前,声音干脆利落:“行了,别说了,脱!”
沈无璟从善如流,半点没有犹豫直接脱了自己的上衣。
“下半身。”
沈无璟诧异地看了哥儿一眼,迟疑了下。
叶白柚黑脸:“麻溜地!”
沈无璟手指蜷缩,垂头脱得只剩下一条中裤。
叶白柚捡起他脱衣服时放在桌子上的瓷瓶,拿着烛火绕着他细细看去。
瞧着瞧着,叶白柚气闷。巴掌给他拍去。
“你这个不省心的,你瞅瞅,身上全是伤痕!”
除了肩膀上那一道最严重的,像是被什么抓了的伤痕。还有胸前也有划痕,连带着手臂,手背都有数不清的小血痕。
因着又洗了澡,伤口有的已经发白了。
“你受伤了洗什么澡!”他磨磨牙,“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沈无璟嘴角翘起,眸光像月下的森林。萤火漫天,璀璨生光。“嗯,阿柚以后也收拾。”
“我看你就是欠的!”拿着瓷瓶的手指伸出一根食指,往男人的脑门上狠狠一戳。
打不了身子,脸上总是没伤。
沈无璟抬头,瞧着哥儿怒气冲冲的脸。缓缓抬手捏住纤细的指尖。
在叶白柚即将抽手的时候轻轻晃了晃,眸光潋滟:“阿柚,不气。”
烛火跳动,在风中摇曳。柔柔的光线将两个人笼罩。
叶白柚望进那毫不掩饰的眼睛里。被里面如蚕丝一般的柔意包裹,缠紧,甚至……
他猛地直起身,瓷瓶放在桌上一巴掌打在沈无璟的手指。
“坐好!我给你上药!”
“还有,别动手动脚的!”
沈无璟眉尾轻翘,脸上却是微不可见的委屈。将将好的姿态,能让叶白柚能够感受得到。“阿柚嫌弃我。”
叶白柚不管他,巴掌在他的脑门上按了一下。话语敷衍得可以。
“乖,不要动!”
沈无璟眸光平视落在叶白柚的腰上。
细细的,上面覆着一层软软的肉。他抱过,他想再抱一下。
叶白柚不知道他想不想,反正他是真的想把这男人摁在床上好好收拾一顿。
药粉带着呛鼻的味道,纷纷扬扬落在三指粗的肩上伤口处。周围是乌青的,中间的三条整整齐齐的划痕。掀开皮带出血肉。
现在还在微微渗血。
叶白柚半点不吝惜手上的药,给他倒上去。除了肩膀,还有后背、前胸,手臂以及后腰。
上到后面,叶白柚的腰都累了。只能一手按着男人的腿,侧身给他弄后腰上的伤口。
一个巴掌长的划痕,更像是刀口平着划开的。上面的皮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