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开始休养生息。从农业到商业,逐渐放开限制。后到高祖,与番邦开始交往。
商业繁荣,经济鼎盛时期对哥儿女子的束缚都少了许多。
但盛极必衰。
此后两任皇帝沉溺于祖宗打下的基业,日渐奢靡。
上行下效,当朝之人上至皇帝官宦下至市井商户,愈发生活奢靡。典型的就是这皇城之中,有点地位的官员那一块块从南湖中运来的假山石。跨越千百里,就为了这么个造景石。
南方旱灾,北边洪灾。居中的钟鸣鼎食之家却只顾着奢华办宴,喝酒交友。
直到灾害愈久,眼看着位置坐不稳了。这才有了江知询主动成了钦差大臣,下南边送粮。可单单那么几十万担,怎够南边五府。
亏得江知询走之前去见了自家外祖,从白家商铺匀出了些单单送往南山县。
否则,哥儿准给他扔了去。
午阳大街上,操着一口蹩脚官话,拉着骆驼的大胡子异族人跟他身前的人讨价还价,异常和谐。沈无璟扫过他车板子上的红灯笼。
番椒,京城是个达官贵人家里总要有这么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撑门面。他记得沈家就有不少。
沈无璟带着**,身侧跟着沈大、白岐,穿过人群往安华街去。
安华一条街,赌坊、青楼、酒楼应有尽有。
沈无璟扫过那些在青楼与赌坊之间穿梭的人,淡漠地转过视线。
平平无奇的主仆三人就这么直接进了京都最大的赌坊——昌盛赌坊。
从外入内,整条街上飘荡的脂粉香气被赌坊内阴冷憋闷的浑浊味道替代。沈无璟的眉头从进入这一条街开始,一直没放下来过。
昏暗的室内,十几张大木桌错落摆放。数不清的人围绕着赌桌,像闻见了甜味的蚂蚁蜂拥拉扯。或是兴奋或是癫狂。
挥手的、跺脚的、嘶吼痛哭的……人生百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一夜天堂,一瞬地狱。
“主子,这边。”白岐不想自家小主子被污了耳朵,忙走在前面领路。
赌坊财大气粗,从上好的黄花梨木做的楼梯往上。二楼就要雅致多了。
但面上的遮掩也盖不了内里的腐朽。无论是包厢还是一旁开放的大堂内,单单是五品官以上的官宦子弟,他见到的不下于五个。
沈似钰算其中的一个。
正堂中央,穿着锦衣的年轻人双手撑在桌上,发冠倾斜,乱发顺着他使劲儿拍桌的动作不堪其扰。飘摇无依。
他二人同父异母,年岁却一般大小。
沈无璟眸光闪烁,一眼认出沈似钰身上那件衣服是他以前那店中最好的金丝云锦做的。这布极少,大部分供给皇室,剩下的几匹都被他收归囊中。
如今……
沈无璟眸色暗沉,落到沈似钰的脸上。那张跟沈言六分相似的脸看着是如此地让人憎恶。
“主子?”见他不说话,沈大跟白岐对视一眼。
“这赌坊背后的人,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大皇子吧。”沈无璟抬步靠近赌桌。
“是。”白岐答。
沈大看了眼撸着袖子赌红了眼睛的沈似钰。“公子,他身边还跟着两个沈家的护卫。”
说是沈家的护卫,实际上是用他阿娘的钱养出来的人。
莫说以前,就说现在,沈家能够得起沈似钰在这里折腾万两银子。都是古氏从他娘的嫁妆里拿出去添补的。
但原先的那些店铺尽数被沈言那个老东西献给了皇家,剩下的金银、玉器怕是全握在古家那女人手里。
他外祖是江南首富,当年的陪嫁,可是百万两都有。
沈无璟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现在已是死人,东西不能光明正大地拿回来。
“去找江知询,让他去游说大皇子。庄家换上我们的人。就今晚一晚上,让楼里的其他人准备好搬东西。”
“是!”沈大环顾四周,悄悄离开。
而白岐则坐在了赌桌上,沈无璟靠近那庄家,悄无声息将人带了出去。
“你!你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我们昌盛赌坊……”
“闭嘴!”沈无璟压低声音。
离开赌桌之后,沈无璟松开了人。
“你想干嘛?”
沈无璟:“借地方一用。”
——
白岐,无论那个方面都是老手。压一个沈似钰轻轻松松。沈无璟就坐在回廊一边,侧边是专门去伺候沈似钰的庄家。
这庄家时时刻刻注视着赌桌那边,因着沈无璟在身侧,又不敢轻举妄动。
越看,他发现顶替他的那人甚至比他的手都老练。一会引导,二会刺激,出老千比他还老练。输赢之间,很快勾得那小少爷暴跳如雷,红了眼睛。
“再来!再来!!”
小少爷的声音沙哑又癫狂,作为老庄家,他知道这是彻底上瘾了。
“鱼儿上钩了。”沈无璟声音寒凉。
庄家听着耳边的声音,看着沈似钰身侧的小厮屁滚尿流地往外面跑去。
与此同时,赌坊门口。即便是戴面具也显得贵气的人拉着一脸生无可恋的江知询上来。
回廊,两人直接从沈无璟身侧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