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在搞冥婚。
“你他娘的大清早干什么呢?”
这锣鼓还在响着,听着声音的村里人围过来看着屋里跟屋外的人。
“娄秀才,你这是干嘛?”杜鹃还在做饭,听了一会儿觉得不对立马出来。
娄文才对着叶白柚笑得温和。自以为风度翩翩,看在人眼里却像搓成长条的白面。入不得眼。
叶白柚还没明白呢,见他又是对着沈无璟挑衅一笑。
叶白柚看得恶心,猛的一下把门关上。气呼呼的。
“吃饱了撑的!”
娄文才见到叶白柚关了门,脸上的笑容愈发的大。但眉骨压低,显得人更是阴沉。
沈无璟余光扫过隔壁,双手环抱靠着门框神色莫名。
昨晚的东西……
砰的一声。
只见院子里,红布袋子被抛了出来。里面的东西散落,最显眼的无非是那本儿《夫戒》。
黝黑的瞳孔泛起涟漪,正好倒映出哥儿对着门外呸了一声。
沈无璟嘴角翘了翘。
如果是寻常哥儿,对这种事儿早慌不择乱。
娄文才见到那一堆散乱在地上的东西,笑的瘆人。他调整了表情转向身后,端的是一部读书人的文雅做派。
“众位叔伯婶婶。”他双手作揖,背脊微弓,“今天是我娄文才纳小郎的日子。”
众人哗然。
处在其中的长安脸色一变,转身迅速往家里跑。
杜鹃惊诧:“你纳小郎就纳小郎,何必要跑到柚哥儿家门口兴风作乱。”
娄文才眼中带着宠溺的笑,看过紧闭的门一眼。
“婶娘有所不知,我与阿柚本是两情相悦。无奈他天性单纯,被外男所骗。”
“如今我已下过聘礼,阿柚也接受了。所以如今我愿以小郎的身份将他迎娶进门。不计前嫌。”
杜鹃气得发笑。
“你这话倒听着大义,但这鬼话说的也未免太过了吧!”她双手叉腰,头一次想破口大骂。
“娄文才!”
“你这话可是真的?”远远的,李登科被长安搀扶着过来。声音含着警告。
他们这些对柚哥儿真心好的人,现在没谁是愿意让他嫁给这娄文才的。
“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门猛地打开,叶白柚气势汹汹,像发威的老虎抓着木棍往门外去。
娄文才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周围四个壮汉,几人点头示意。往前一步。
娄文才眼光落在叶白柚身上,仿佛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油腻又恶心。
“阿柚,聘礼你已经收了。你也跟我说过家里收留这么个男人是为了气我。”娄文才半点没被哥儿的话影响,嗓音依旧温和可信,“你听话,现在我就接你回家。”
叶白柚裂开嘴,露出整整齐齐八颗白牙。
“你是不是脑子里灌了粪,走一步晃三下。还臭的要死,谁他娘的跟你回家。”
娄文才只是温柔笑着,带着那四个人跨过篱笆。
围观的一众人这会儿有些搞不清楚。这到底是小打小闹还是强买强卖。
“娄文才,我还没死呢。你敢直接往叶哥儿家走!”
李登科抓着拐杖往里扔。
娄文才回头,眼中生寒:“里正,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请你不要掺和。”
说着他迅速回头,直勾勾看着红布袋子边的叶白柚,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
叶白柚是真的变了,以前看着只是清秀。可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长开了,五官明艳,身段极好。
娶回去不亏。
他压低的声音哄道:“阿柚乖,咱们回去就拜堂。我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好的,只要你听话。”
沈无璟嗤笑,眼中是明晃晃的轻蔑与讽刺。
叶白柚的事儿,轮不到他一个外人出手。但要是非他自己所愿,沈无璟不介意废了这人。就当是报答救命之恩。
院子外面围着的人站在门外,也不知道他俩的话到底谁真谁假。
眼见着众人被分离了注意力,四个大汉悄无声息围到叶白柚身边。
“你们这是要干嘛呢!”
何沁拨开人群进来院子,杜鹃拉着自家汉子紧随其后。
叶白柚上上下下打量了娄文才。脸上的笑容宛若盛开的彼岸花,吐出来的声音却宛若蛇蝎。
“你是想断子绝孙,那你就试试。”
作者有话说:
叶白柚:你拍一,我拍三,我叶白柚玩游戏从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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