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哥哥,进来坐。”说着他还转头对着自己的弟弟妹妹道,“不怕,叶哥哥是好人。”
说着,叶白柚看向那两个小萝卜友好一笑。结果人家更往李长安身后躲了躲。
叶白柚脸上的笑就这么彻底没了。
人群安静如鸡,整整齐齐一哆嗦。
叶哥儿好像更可怕了!
里正……救命!
李登科没管人群投来的视线,对着自家老幺道:“去,将人带出来。”
院子里,李长安身后一直拉着小尾巴。他将屋里的凳子拿出来放在院子,老爷子往上一坐,人正好也出来了。
娄家两兄弟醒了,看见周围全村的人差不多都来了,一时臊得脸着地。
“说说吧,为何要去叶哥儿家。”李登科见着他俩这怂样,气儿一下子就上来了。
娄长贵趴伏在地,装死不说话。
娄长达看着旁边的叶白柚,眼中划过一丝恨意。“老子好心帮你,你这么对我!”
叶白柚嗤笑:“帮我,大半夜摸进我家门,你媳妇儿知道这是帮我吗?”
“哎哟!”有人拍腿,“啧啧啧,这哥儿还是这么悍!”
李登科跟李长安不赞同地看了下叶白柚。而叶白柚瞄过去嘀嘀咕咕的人群中一眼……
顷刻静声。
眼皮子一挪,那八卦之火重新冉冉升起。
“竟是比以前更厉害了,嘴皮子溜了!!”
“果然士别三日,当舌木相看。”
李端阳站在自己夫郎身后,下巴放在他的肩膀。闻言哈哈大笑:“是刮目相看!”
他夫郎何沁怕他站不住,双手向后想要拉住他。结果被他反手一圈,直接搂进了怀里抱了抱后又悄无声息地松开。
何沁红了脖子,僵直不动。
下一瞬,只觉得肩颈忽然被柔柔的挨了一下。脸色直接红透。
众人没注意到这边,而是继续看李登科怎么审问。
“还不速速交代!”李登科当了几十年的里正,在村子里谁都怕。
娄老大瑟缩了下脖子,紧闭嘴。反正他就是不说,能耐他何。
但娄老二承受不住,要是不听话,就是里正一句话的事儿都能将他们赶出村子里去。他好不容易从外面回来的,再出去,他会死的。
“我说!我说!”他跪着几步往前。
“娄长贵!”娄长达不可置信看着他,“我是你哥哥!别忘了,你是跟我一起的!”
娄长贵泪流满面:“你、你要我怎么办!你难道想被赶出村子吗!”
“李叔!里正啊!我们都是为了叶哥儿好啊。我们又不是偷东西,怎么会害他呢!”
娄长贵哭喊着,眼泪鼻涕直接糊了满脸。加上趴着又沾了泥土,脸上一片脏污。
“咦惹——”
众人后退一步,嫌弃得很。
娄长贵一僵,落在地上的手紧握成拳。
“那你说说,不是偷东西是干嘛?”
娄长达见他真的不闭嘴,直接偏了身子冲着娄长贵撞去。
“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他如愤怒的公牛,粗喘着气。“我是给你谋划的!”
“你放屁!你就是馋叶家的家产,还不想照顾文才,所以才想出这么个让叶哥儿嫁给文才的馊主意!”
“你怕他不愿,才打算将他男人给绑了去!!”这一声高喊,直接将周围的人震住了。
好半响,人们回味过来。
“叶哥儿什么时候有男人了?”
“不是喜欢娄秀才吗?这就变心了?”
“不过娄秀才考了那么多次,还没考上,确实也一般。”
“……”
“没办喜酒吧。”
“准是咱逃荒的时候,他捡来的呢?不然谁能看得上他。”
“也是,强迫人家也有可能……”
叶白柚听着他们的议论,一头的黑线。这是个什么八卦村儿。
“安静!”老爷子看着跪在前面的两人。
“娄长达,娄长贵!娄文才一家是你家弟弟那一房,这会儿还没分家就容不下了,怎的你老子娘在的时候就不说!”
“你家的事儿,非得着还要牵着一个无辜的哥儿进来吗?”
婚姻大事,轻松就被外人安排了去。
要父母何用!要媒人何用!白是当了爹的人!
三言两语就给娄家人这么定下来,不要脸的玩意儿。
李登科积压的怒意要化为实质,生生在两个不懂事儿的身上凌迟。
“那娄文才怎么想的?”
娄长贵抹了把脸,立马道:
“他答应了的,他还说他不喜……”说着,小心瞧了抱臂站在一旁的叶白柚。
“只……只照料好了他,他就休了!”
娄长贵破罐子破摔,反正人多牵扯几个进来,没准儿他们的惩罚还会轻一些。
“哈哈哈,好啊,好啊!”李登科声如闷钟撞在娄家人心里。他直接给气笑了。
“原来咱们村的读书人是这么个读书的法子。”
“去,把娄文才带过来。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是不是这么说的!”
李端阳趴在自家夫郎背上,假装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