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柚脸不红心不跳:“这不是时间太久,人又变了几分模样。我都还没看清楚呢,人就走了。”
“也是。”
“他俩是娄大叔跟娄二叔,娄秀才家的呀。”
“娄秀才?”叶白柚像被棒击了后脑,某部分记忆泄闸而出。
长安见他停住步子,也跟着停下仰头看他。“对啊,叶哥哥,你记起来了?”
一股黏腻的恶心感从心头浮上来,叶白柚的眼睛跟着一酸。这身体反应不对劲儿!
叶白柚手握拳捶打自己的心口。
“叶哥哥!你干嘛啊!”
“我就知道不该跟你说的!就算是娄秀才伤了但是跟你也没关系!你就这么喜欢他,用得找还自责地打自己嘛!”
李长安气极,又是来拉他的手,话也不自觉大了。
前面两人一听,齐齐大笑。
“哎呀,柚哥儿,我们就知道你还是喜欢他的。那我们也就说了,我们家文才在回村的路上跟他阿爹马车侧翻,伤了腿儿卧床。”
“这不是你刚好喜欢他,我们一商量,为了你俩培养感情就主动让出这照顾的位置。”
前头人黝黑的脸上带出褶子,欣喜不已:“既然这样,我们家那侄子就拜托给你了。”
叶白柚轻拍自己胸口的力道不大,但是隔着泪花看到前头两个人不要脸地笑着说出这话,他险些抓起石头冲上去拍两下。
胸中情绪翻腾,关于娄文才与原主的事儿像凌乱的麻,被他强制压下。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一低头,就看见长安不赞同的眼神。
“叶哥哥!你!哎!”长安背手摇头,像个小古板。
叶白柚轻咳一声,那边的两个人已经脚步轻巧地走远。
他嗤笑,想让他去照顾人,还是心甘情愿地照顾……
门儿都没有!
他抬手呼噜了一把长安头上的毛,顺顺滑滑的。
“小伙子,年纪轻轻叹什么气啊!”
长安试图劝说,小脸板着:“叶哥哥,娄秀才他、他……”
“他他他个半天,又说不出个什么话。我说了我要去了?你听见了?”
“可是你刚刚不是听了话,还心痛嘛!”
“我那时一时岔气,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李长安不可置信,眼睛盛满了欣喜。“叶哥哥!你不去就好!”
叶白柚弹了下他的脑门儿。“我又不傻,干嘛要去。”
原身与娄文才,也就是那个考了几次都没有考上童生的娄秀才。简单来说,就是一个舔狗跟一个渣男的故事。
娄文才,村里娄家举全家之力也没供出来的读书人,在家那就是跟祖宗一个样。
偏偏原身在家里人的洗脑下,以后就是要当秀才夫郎的。这么一来二去,不知怎么就看上了村里的娄文才。
说他斯文,说他风度翩翩。这一头栽进去就再也没出来过。
一天天的只要有空就往娄文才家里凑,又是送手帕又是要洗衣的。若说两情相悦那也不是不行,但娄文才不喜欢他,偏偏还不拒绝。
东西他是接受了,但就是这么吊着原身。
几句甜言蜜语,原身那是被哄得五迷三道的。甚至还把自己家里给的钱尽数给了那男人。
啧啧啧,叶白柚现在回想一下他送的那些个东西。
衣服、书、鞋子、还有吃的用的不计其数……简直就是冤大头。
那哥们就一个小白脸,按照他这看男人的眼光。那是半点也比不上家里那位的。
这也就罢了。但是按照原身的行事风格,看上的男人那就是他的。
但凡是村子里只要是哥儿或者姑娘靠近了娄文才一点点,哪怕是说上那么一句打招呼的话。他都要将事儿闹得人尽皆知。
当然,这名声,可不就更差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叶白柚不是当事人,但他妈的现在占了当事人的身体!
这事儿还真就落在他的头上了!
“叶哥哥,你……”李长安仰着头,头上帮着的发带往后飘。
“我什么?”叶白柚重新提了背篓,脸上木木的。
长安双手一握,鼓起勇气:“你还喜欢娄秀才吗?”
“喜欢个屁!”叶白柚根本就不用想。
李长安脸上笑出花儿。“不喜欢就好,不喜欢就好!”
看来叶哥哥是真的变了!
长安心情就像这云团儿飘荡的晴空,爽朗又舒畅。“叶哥哥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娄文才被抬回来的时候,特别奇怪。”
叶白柚没看到,但是他有一颗想吃瓜的心。
“怎么个奇怪法?”
“他跟他阿爹是倒在路边的沟里的。他俩腿都断了,只不过村子里的人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腿上却已经被包扎好了。”
“除了马儿不在了,身上的东西一分没丢。”
“你说,是谁这么好心呀?”
“马儿?”叶白柚两个刚好在山中看见了蹄子印,“会不会是咱们在山里看见脚印的那个?”
“也可能哦。”
聊着,很快到了家。
叶白柚将背篓刚放下,天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