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明月清清白白,才不怕他偷听。
在打开门前,她还特地瞥了一眼君星辰,看见他老老实实藏好了,这才整理仪容打开了门。
一身青衣的白雨泽在寂寥的夜色中尤为醒目,他目光平静柔和的看着君明月,率先开口道:“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君明月立刻摇头:“没有没有!白圣子这么晚来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她看着门外,觉得这样夜深露重的,让人在外面等着也于理不合,于是主动说:“进来说吧。”
“也好。”白雨泽的确是有事商谈,也不推辞。
“啪嚓”书桌上的笔筒倒了,二人顺着目光看过去,白雨泽的眼神有些疑惑。
“啊这个夜风真大,我关下窗户。”君明月表情十分僵硬,她去关后窗的窗户,路过床边的时候踢了一脚木床。
安分点吧您嘞!
二人围着圆桌而坐,君明月慢条斯理地给二人倒了茶,白雨泽说道:“此事还是事关那幕后之人,若不是我们的敌人极有可能是一个,我也不会来打搅你。”
君明月能理解:“我已经跟佣兵会的人商谈好了,明天那人就会过来跟我接头。”
白雨泽道:“此人身份诡谲,你一人过去实在危险,明日我在暗中掩护你。”
君明月对掩护不掩护倒是不甚在意,反正杀男主的应该是个反派,而她是前期最强反派,大多数人还是打不过她的。
不过白羽宫无缘无故遭遇悬赏,白雨泽想要一探究竟也属正常,她抿了口茶,点了点头说:“也好,届时我在前面交涉,你在后面拦截他。”
白雨泽微微一笑:“好。”
“……对了,白悠然现在在哪儿?”君明月皱眉,到时候她可别给自己使绊子了,希望她能懂点事情缓急轻重。
谁知白雨泽却垂眸道:“妹妹回宫了,妹妹说她最近修行不稳,需要平静一段时间……也好,她是该收收心了。”
白雨泽想得是,白悠然总是围着君星辰团团转,沉浸其中挣扎痛苦,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如果能自己想通也好。
君明月闻言松了口气:走了就行。
不过……白悠然一路过来除了派人追杀她啥也没干,任性不说,她对待亲哥未免也太凉薄了吧。
可是她随即又想,拉倒吧,原著里白悠然为了男主杀亲哥,还能指望他们两个有多深厚的感情啊。
“你们明天要在哪里见面?我提前做些准备。”他问道。
君明月想了想说:“佣兵会交接处,黑暗森林。”
白雨泽闻言说道:“那好,我明日便在那里布下阵法。”
君明月回答道:“那人的武功可能在你我之上,万望小心。”
他喝了口茶,温文尔雅地对视着她:“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更不容易,才需要小心。”
君明月淡笑道:“多谢圣子关心,不过我们都是一样为了家族而战斗,又有什么区别。你放心好了,世间少有能伤我之人,明日我会提防他的。”
“你总是那么说……也罢,我会多加注意你安危的。”他眼底印下一抹落寞,随即浅笑点了点头,笑容犹如春风拂面,令人只觉舒服。
君明月见状启唇正欲再说些什么,但耳边忽然轻飘飘地传来一句话:“要不要留他下来吃个饭?”
君明月瞬间如坠冰窖,余光瞥向床上,总感觉有双阴暗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不了不了,吃饭就大可不必了,这小醋精的醋味就飘到十里外了。
她苦恼地又抿了一口茶,但他们两个有要事商谈,直接开口赶人家走也不对劲吧。
她正思索该怎么说的时候,白雨泽忽然讶异地:“啊!”了一声,然后目光疑惑地看着她,“你身上那是什么?”
君明月回过神来,“什么?”
白雨泽骨节分明的手指向她伸过去,君明月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探了过来,腿上的金灵印骤然锁紧,电流般的刺痛给她打了个激灵。她才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阻止,白雨泽的手就在二人半米的距离外停留,似乎是觉得失礼,于是怪异地指了指她脖颈处。
“这是什么东西,你被魔兽攻击了吗?”他茫然道。
腿上的链子仿佛有千钧,她艰难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什么……”
额!
她摸到了一处凹凸不平的皮肤!
她立刻召唤水镜,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结果这一看,脸色“刷”的变了!
那红色的痕迹,不是刚才那小畜生咬的吗!
她可真是被狗咬了!丢人丢大发了!
不过白雨泽这人看起来似乎还很纯洁,眯着眼睛端详半天都没察觉出来是什么东西,于是问道:“你今日受伤了吗?”
君明月尴尬地揉了揉:“额,我最近收了个小魔兽,它不太安分,给我蹭出来的。没有什么大碍,白圣子不必放在心上。”
球球:嗷嗷嗷(我没有我不敢呜呜呜)!
白雨泽松了口气,脸色缓和:“那就好。”
说罢他又掏出来一个白色的药瓶放在桌子上,对她道:“这个药对治疗伤口有好处,你敷一敷,明天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