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吃流食。”
老婆子:“晓得了晓得了,她现在就是个祖宗,是我上辈子欠她的!”
护士估计听了一路,有点不耐烦了,提醒她:“现在还很早,你们别那么大声了!”
“把产妇抱过去床上,轻一点。”
老婆子磨磨蹭蹭:“她就不能自己起来?还得抱她那么金贵吗?我抱不动!”
护士忍了又忍:“麻药才刚刚过,她还没恢复力气呢,她男人呢?去哪了?”
老婆子撂了一句:“到外面抽烟去了,你们这里也太麻烦了,抽根烟还得走外边去,也不知道是谁定的规矩!”
两个护士那脸色明显沉了下去,可还是忍住了。
只好把手里的婴儿递给那老婆子先让她抱着,可是却听到了对方嫌弃地说道:“放婴儿床吧。”
两个护士只好把孩子放到婴儿床去,然后合力把刚刚过了麻药的产妇抬到了床上,忙出了一身汗。
虽然已经见多了这种情况,可还是忍不住怜悯地看了眼那毫无血色的女人,叮嘱她:“记得注意伤口,四个小时之后才能吃东西,只能喝粥。”
女人还没完全清醒,木木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老婆子又开始骂了:“得了得了,都说多少回了,你不烦我也烦!你们快去查一查,是不是把我的孙子跟别人的孩子弄混了,明明照过是男孩,可生出来却是女孩,你们医院得给我负责啊!”
护士白了她一眼,并不打算跟她浪费口水,在老婆子那骂骂咧咧声中离开了,顺手把门给带上。
很快又一个男人进来了,进门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便说:“娘,你没听见孩子哭吗?快哄一哄吧。”
老婆子哼了一声:“我又没奶,我咋哄?让你媳妇哄去!”
男人直接把孩子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妻子的身边,说:“试试看有没有奶,一直哭也不行啊。”
女人忍着腹部疼痛,掀开了衣服想要喂一喂孩子,结果疼得根本翻不了身,很小声说:“我伤口疼。”
男人看着女人有几分不忍,想要为自家女人说话,“她刚开完刀,哪里这么快有奶?!没奶就先喝着糖水吧。”
“疼死你活该!”老婆子咒骂道:“谁让你说要开刀了?好好顺产你都能下地了,还浪费我那么多钱!”
男人无奈:“这不开都开了,还说那么多干嘛?赶紧给孩子吃点东西吧,葡萄糖在哪?”
老婆子没理会他,而是凶巴巴问:“儿啊,你们不是去照过了吗?不是说是儿子?该不会让那些护士给换了吧?”
男人明显有点不耐烦了,声音大了一些:“我咋知道?当时说是照到是个带把的,这可能就照错了呗,现在孩子都生出来了,还说这个干啥?下一胎再给你生个大胖孙子不就得了。”
老婆子皱眉:“不行,我得去看一下,看看那些护士是不是把我的孙子给换掉,明明都照过了,怎么可能会有错?”
刚说完,那老婆子就推门走了出去,很快走廊那边就响起了一阵争吵声,后来还开始摔东西了。
*
嘈杂声还是把孩子给惊醒了,只见小家伙双手握着拳头,不安地动了一动,紧接着小嘴巴一扁,哼哼唧唧地哭了起来。
沈越怕孩子把唐舒也吵醒了,便迅速地倾身把哭闹的孩子抱了起来,轻声哄了两句。
恰好跟隔壁床进来的护士听见了,便提醒他要给孩子换尿布,还要叫醒唐舒给孩子喂奶。
沈越看床上的唐舒睡得安稳,便不打算吵醒她,先把孩子放到了一旁的婴儿床,他拿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奶粉,往里舀了两勺,准备冲一点给孩子。
“沈越。”
一声很轻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沈越拿奶粉的动作僵了僵。
他寻声看了过去,躺在床上的女人对上他的眼眸,眉眼弯了弯。
沈越放下了手里的奶粉,看着脸色依旧苍白的女人,努力压下心底那一抹酸涩感。
低声问:“把你吵醒了?”
唐舒睡了一觉,体力恢复了点,可依旧有点疲累,只是摇了摇头。
但想起医生的嘱咐,要让孩子多点吸丨吮刺激才能更好地下奶,便看向了婴儿床:“把孩子给我吧。”
“有奶粉,你累的话再休息一会儿。”沈越拿起已经装了奶粉的瓶子,“我加点温水进去就可以了。”
唐舒有气无力地说道:“奶粉也要冲,你先把孩子给我,等会你再让她喝点。”
估计现在还没下奶,但是也得让孩子吸一吸。
沈越点头,先是扶着唐舒坐起来,用枕头垫在她的后腰,让她坐得舒服一些。
最后才把孩子抱到唐舒的怀里,“没有也不用勉强,大不了以后喝奶粉好了,我小时候什么奶都没喝过呢。”
唐舒被这人说的话逗笑了,轻轻说道:“你下次不要在孩子面前这么说了。”
以前听一些长辈说,婴儿都是很“小气”的,不能说她不好,不然容易哭闹;可是也不能当面夸赞他们,夸多了也会不顺。
刘婶平时也是喊虎子这个小名,说贱名容易养活。
沈越不知道她脑袋里面的弯弯绕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