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男女之情外(2 / 3)

避让,“圣女可是有事要说。”

甘棠也不寒暄,单刀直入道,“甘棠想拜请先生为储君之师。”若非殷受是殷商的储君,关乎殷商的将来,她也不会舍得把这么一位能干的大臣送给他,虽然按原来的剧本,眼前性情耿直的中年人确实就是那位会对殷受七十五谏的能臣辛甲…

辛甲错愣不已,“圣女有大才,学识品性皆是上上乘,何不亲自教导,再者储君自幼聪慧,天生神智,幼时便让无数长老惭愧汗颜,如今也颇有作为,臣如何教得他。”

就因为这样,才养成了他现在不受人管束的性子。

甘棠也不隐藏,直言道,“储君是有才,但处事太过刚硬,缺人管束,虽也重视农桑,但和军队兵事武力杀生相比,储君对农桑的重视程度远远不及其一……”

“……先生看重百姓生计,关怀子民吃穿冷暖,正好为王子师,储君若能学到先生两分,也是天下之福了。”

殷受不会胡来,出兵定也会周全好由头,但他动辄兴兵,这样的做法,甘棠实在没法苟同,想通过战争转移内部矛盾,这办法有时候有用,有时候没用,殷商内里烂成一滩泥,打下再多的土地,俘虏再多的人牲,也是无济于事,后人说纣克东夷而殷商亡,也有七分道理罢。

甘棠诚恳拜托,辛甲受了这等重任,哪有不应的道理。

辛甲接了甘棠的信,当即便说收拾行礼,立刻启程了。

甘棠将一枚金印交于辛甲,言明殷受骨子里十分桀骜不驯,请他便宜行事,她是殷商的圣巫女,见印如见人,殷受便是火气上来,也要顾及三分。

辛甲躬身应了,甘棠派了自付名身边撤回来的平七和武三送辛甲北上,目送三人离开的背影,心说殷受安分些,少引发些战争,少浪费人力物力,她才能把事情做好,否则人心惶惶天下不稳,子民们如何能安心务农。

崇明拿着信去寻殷受的时候,殷受沐浴完正要歇息。

殷受打定主意要平静待之,见有信,便接过来拆开看了。

‘见信安,我听崇明说你想征伐有苏氏,倘若是因为妲己之事,那快些收手罢,一来据我所知,妲己三五年以后才会出生,现在找也没用,二来就算是想找妲己,定是想和她好生相处的,你灭了人家全族,国恨家仇,这件事势必要成你和她之间的阻力,勿要冲动,容后再议……”

“周人饥荒,可酌情救济。”

“……另我有我先生辛甲,颇有大才,对农桑国政很有心得,择日到达崇国,忘尊之重之。’

她还当真以为他攻伐有苏氏为的寻美人么?

再者天下之土,莫为王土,有苏氏不称臣纳贡,本就不守规矩在先,纵是征伐灭族又如何?

甘棠这论调真是荒唐之极。

若非她冷心冷肺,他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想霸占他,本身便不想他寻到妲己。

可那是不可能的。

殷受目光暗了暗,将这些无用的念头赶出脑海,朝崇明问道,“她可还有其它来信?”

崇明摇头,“月前来过一封,让我查一查南宫适几人与西伯昌的关系,怕竹方混进奸宄之人。”

殷受听甘棠单独给崇明来信,且是请他帮忙,心里到底不舒服,无论两人私底下如何,面上还是夫妻,既然他才是她夫君,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做的,要请旁人帮忙。

殷受也不掩藏,漫不经心地朝崇明道,“你政务繁忙,崇国的事便够你忙的了,以后她来信有什么事,转交给我做,我毕竟是她名义上的夫君,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也不知谁更忙一些,崇明想笑,点头道,“你们这样,看得我都想早些加冠成亲了。”

殷受摆摆手道,“周人正闹饥荒,棠梨建议可运送些粮食过去救济赈灾,崇明你看如何?”周眼下为殷商的臣属国,管一管这件事,倒也不是无利可图。

崇明想了想,点头道,“我和父侯也正有此意,正打算禀告商王。”

殷受便点头,“派人时刻探查西岐那边的消息,火候差不多再送粮过去不迟,我先指派官员巡视西岐,这粮食是送给天下人看的,必定得安排一番。”

崇明点头,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说完正事,营帐里便安静下来。

殷受枕着后脑勺躺在床榻上,出了一会儿神,忍不住朝崇明问道,“崇明,你说,一个女人,先与你说你有一个心爱之人,待你要去找,又说这心爱之人三五年以后才出生,会不会她心里压根便是心悦你而不自知,不想你把这心爱之人找出来了。”如果甘棠是这样,他把人哄欢喜了,两人就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了。

崇明听得想笑,给他扔了一小坛酒,乐道,“你直接说棠梨便可,何必遮遮掩掩,只怕是你想太多,棠梨兴许是不想你起兵戈。”

殷受看着崇明,亦觉得自己病得不轻,不再起这等荒唐念头了,只道,“明日我领兵先去探探有苏一族,若诚心接待,我自不会为难,若不肯归降大殷,我出兵打头阵,半月未归,你便派兵前来增援。”虽说江山不全是靠征伐,但眼下兵事征伐能壮王室之威,他和棠梨一武一文,也算张弛有度。

“这么个小方国,不纳贡,不朝见,和叛国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