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即是好兄弟(2 / 3)

花,反倒是他十分痴情,对羊羚忠贞不二,二话没说就拒绝了我,往后还一心一意只要羊羚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是难能可贵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

殷受心里一怔,将这句话来回在心里念了几遍,觉得她脑子坏得更彻底了,看着她比他小上两圈的脑袋,忍不住伸手按了按,“我看你也未有多喜欢馥虞,不过闲暇消遣,自怨自艾罢了。”

甘棠一愣,拉下殷受作怪的手,怔怔问,“我自然是很喜欢他的,阿受你怎么会这么想。”

殷受顺势握着她的手,唇角也跟着弯了弯,气定神闲道,“我拿父王的妾和你对比了一番,觉得你在这件事上实在虚情假意,你寻常也没见多惦念馥虞,不过问不打听,他顶多就是有些特殊罢了,在你心里,只怕还没工坊里的高炉重要。”

也没他重要.

殷受有些愉悦地想,馥虞家里也有庄园田地,甘棠却从未想过要把铁犁和耕牛送去,还有送他的宝剑,阿母恨不得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父王,相比起来,甘棠就差远了。

甘棠听得呆住,半响心里竟是认同了殷受的话。

毕竟这种病本来就源自一种幻想,上辈子她几乎没犯过病,是靠药物。

来这里虽然认识了馥虞,但认识馥虞的时候她从竹邑刚回王都,心态已经改变了。

将近两年的时间,她确实很少想起馥虞这个人来,除非是听到熟悉的乐曲,或者见到他这个人,那些复刻的爱恋才会从心底翻出来。

并且她没有完全沉浸在疾病的幻想中,而是很克制,还有足够的理智在,没有对馥虞过分纠缠,也没有对羊羚造成伤害,甚至对她和馥虞之间的关系还有正确的定位。

理智得她都不像一个钟情型妄想症患者了。

甘棠想着想着便有些坐不住,是激动和高兴的。

这原本就是一种精神疾病,能找到替代药物自然是好,硬是找不到,她也可以靠其它调节自己的心理机制,直到完全痊愈为止。

尤其是她现在有目标有计划,殷商势弱,朝堂腐朽,百姓们民不聊生食不果腹,她还期盼着解放奴隶的那一天,要做的事实在是太多,又何必纠结这些莺莺燕燕之事,浪费时间。

这种事和她要做的事比起来,压根不值一提,她又何必费心!

甘棠精神抖擞起来,收了床榻上打算当日常做的心经,朝殷受笑道,“阿受,你真是聪明,确实,我忙着这些事的时候,其实压根就没想过馥虞,以后加倍努力做这些事,说不定我的病就好啦!而且好不好,也没什么关系了,我心里已经不在意了。”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只是她一生中微不足道的一点小事,算不上巨浪滔天,她又何必在意,外头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她去闯一闯,照着她喜欢的样子,勾画出一副海清河晏的太平盛世来。

甘棠把酒坛子搬到一边,坐到案几边,把她写好的计划书拿出来,朝殷受招手道,“阿受,你过来看,我把分配牛耕的计划书弄好了。”

甘棠这么快就好了,而且压根没有朝着殷受希望的走向。

殷受有种美酒喝到半截噎到脖子的错觉,坐过去后头一次不想看她写的东西,只漫不经心地问,“棠梨,你觉得你的病麻烦,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还有另外一种办法。”

甘棠闻言看了殷受一眼,见他是真想帮她治病,心里倒是微微一动。

这时候精神异样或者痴傻的人,会被认为是神明降罪的恶源,通常一经发现就会被立刻烧死,殷受却是从一开始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说明他心里可能和她一样,对神明那一套未必有多虔诚。

否则他哪里能容忍她存活于世,早在知晓她不信神明时就弄死她了。

甘棠朝殷受轻声问,“那日高炉爆炸,阿受你怎么不和微子启一样,以为是神明降罪呢。”他维护祭祀和迷信思想,大概只维护对殷商有利的那些。

到底如何,只怕殷受心里清清楚楚,能接纳她的存在,就是证明。

殷受看了甘棠一眼,避而不答,只道,“棠梨,你犯起病来会同时看上两个男子么?”

甘棠摇头道,“那肯定不会了,心悦两个人,那就不是真正的心悦。”她的一切感觉和情绪皆来自于幻想,幻想完美圆满的恋情,一心二用显然不符合完美的标准。

这想法倒是很稀奇,只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殷受看着甘棠,目光灼灼道,“那棠梨你可以考虑看上一些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也不会让你尴尬的人。”

甘棠一愣,问道,“谁?”

“我。”殷受爽朗一笑,“我们即是好兄弟,也这么熟了,相识四年之久,这点小忙,帮一帮也无妨。”

甘棠吃惊得张大了嘴巴,接着哈哈乐了起来,笑得肩膀耸动,所以说殷受这个人,只要不触及他的原则底线,还是挺好的,这都把自己给祭出来了。

殷受被她笑得耳根发热,却没有挪开目光,反而四平八稳坦坦荡荡道,“阿梨你可以拿牛耕和铁犁,和兵器来换。”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甘棠连连摆手,乐道,“阿受你不必如此,兵器暂时没有,牛耕和铁犁我已经给你和商王的庄园田地都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