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就怎么来。
毕竟只是结个婚而已,本来也就是两个男生,没有什么婚纱照拍。
去除掉很多仪式性的东西,大家也只是在一起过日子罢了,更是没有必要上赶着去给婚庆公司送钱。
第二年夏天的时候,他们请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吃了饭,也送了几份伴手礼,就算是婚礼了。
没有劳累烦琐的流程,是简单又朴素的幸福。
在最后当他们交换戒指的时候,有不少人都哭了。
“我就知道,就知道你们会在一起!”
小桃在其中是哭得最真情实感的那个,她用手指揉着眼睛,脸上的妆都哭花了。
小桃当时考上的学校也还不错,毕业后
兜兜转转了几个游戏大厂当原画师,但是最后却还是转行了,现在在做教培相关。
她也没有结婚。
“已经十年了啊。”她说。
十年前那群在画室里面打打闹闹的少年少女们,如今也都已经长大了。
在最无知无觉的时候,时间一天天地,毫不停留地往前走。
她今天本来是穿得很漂亮的,现在情绪上来了,却也一点都不顾及形象了。
“当年,当年我就知道——”
“我当时就,就感觉你们两个不对劲……虽然当时就有很多人喜欢你们,但是根据我的本能,就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实在是太好了。”
“好到任何一个人都插不进去。”
也许人看见过于幸福的东西都是会哭的,所谓喜极而泣,大概也是这样。
“好了,好了,别哭了。”
殷刃连忙给他哥递纸,楼谏拆开来抽出一张来,再给小桃递过去。
小桃用力擤了下鼻子,又哭了一会,然后转身抱了抱楼谏,又抱了下站在他身后的殷刃。
“你们两个一定要,要好好的啊。”
“这样,看见你们两个,我就又相信爱情了!”
晚上的时候,送走了宾客。
楼谏一个人撑着下巴坐在餐桌前。
桌子上是一个点着蜡烛的八寸小蛋糕,还有一束插在白瓷花瓶里面的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是很俗气的那种玫瑰花,但是殷刃喜欢。
深红色的玫瑰花,好像学名叫做MadameAnisette,花瓣饱满,花型也比一般的玫瑰花要更大,颜色更深。
今天刚好是他们的二十八岁生日。
却也不是巧合,是殷刃强烈建议下选择的日期。
按照他的说法,他们一定要在这一天举行婚礼,这样子他们之后每一年的生日,就都是结婚纪念日了。
“是啊,怎么已经十年了呢?”
楼谏撑着下巴,不由得说出声来。
感觉好像还没有过多久,怎么时间就哗啦一下子过去了?
曾经的小孩子也一下子就长大了。
曾经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在酒店里面过的那次生日似乎还历历在目。
怎么突然之间,他们就已经结婚了?
他当初还以为自己拿到的是复仇本呢。
“哥,你说什么?”
殷刃没听清楚。
他正开着水龙头在厨房哗啦哗啦洗水果,最后端着一个小碟子出来,在那蛋糕上面点缀了几颗蓝莓上去。
他有点强迫症,按照他的审美将每一颗蓝莓都放到了应该在的位置。
这才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了,生日快乐!”
楼谏扬了扬唇。
“生日快乐!”
殷刃在桌子的另外一边坐了下来,抓住他哥的手亲了一下,眼睛笑得眯
起来。
“现在,你可以开始许愿啦!”
他们闭上眼睛,就这样等了一会,再睁开眼睛,同时去吹那蛋糕上面的蜡烛。
蜡烛的灯火闪烁了一下,最后熄灭了。
“哥,你许的什么愿望?”
“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好吧,不说就不说。”
“但是就算是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愿望一定和我有关。”
楼谏轻笑了一下。
“吃蛋糕吧,我亲手做的哦,味道可不是外面那些蛋糕店能比的!”
“你做的,就会格外好吃吗?”
“当然,我在里面加了很多很多爱,这是小狗的超级爱心蛋糕!”
殷刃叉起来一块小蛋糕,塞到他哥的嘴边。
诱惑他张嘴。
“啊——不信你尝尝?”
·
如此,婚礼之后,又过了一个周。
殷刃吃多了甜食,半夜牙痛到不行,被他哥连夜开车送去了医院。
·
没有想到这么大的人了却还能得龋齿,
他疼得这样厉害,捂着腮帮子可怜兮兮地,眼圈都红了一片。
可医生也没办法,只能先给他开了点止疼药。
牙疼起来什么都吃不好,殷刃躺在床上躺尸,也不想画画了。
止疼药吃多了也不管用了。
还是疼,断断续续地,若有若无地折磨着人的神经。
在你刚刚放松,以为已经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