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后座,在他们的后面还有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将他们两个夹在中间。
他们脸上都戴着口罩,看不清楚脸。
“老大。”其中有一个人瓮声瓮气地说话。
“不是说好是两个吗?怎么还多了一个?”
他说话带着一点口音,楼谏一时听不出来是哪个省份的。
“送上门来的,买一送一,退不了货了。”邬合回他一句。
楼谏:……
看起来自己就是个顺带的,恐怕白盛忻原本的计划就是殷刃和殷心兰。
但是却没想到自己会和殷刃一起来,这算是计划之外的事情了。
他转头看了一下,刚才医院里的那个护工没有上车。
但是楼谏看她刚刚那个样子,像是已经被收买了。
总之还是不要寄希望于她会突然良心发现去报警的好。
直到此时,邬合才慢慢将手中的刀放下来。
他慢
慢活动了一下手指。
刚刚就算是在路上的时候,邬合也一直都把刀藏在袖子里,没有一刻放松的时候。
他真的很警惕。
殷心兰的手腕上面倒是没有被扣手铐,可能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精神病,又是个女人。
自然也不怕她做出什么事情来,也就放松了些。
实际上也是,她只是茫然地坐在椅子上。
殷心兰雪白细长的脖子上面出了一圈淡淡的血,那双和殷刃一模一样的黑色眼睛里面盈满了泪。
她转头,看着身后远去的疗养院,发出很轻的小动物一样的哼声。
她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都没有离开过这里了,被强行带离,第一时间感到的并不是兴奋而是惊恐。
“别怕。()”
楼谏注意到了她的眼神,慢慢地冲着她对口型。
女人看着他的脸,发了会呆,嘴巴也轻轻动了动。
车子晃了下,楼谏的眼睛也晃了一下,一时之间竟没看清楚她冲他喊的是不是宝宝?()_[(()”。
但是很快女人却看见了绑在他手上的手铐,明显变得暴躁了起来。
她环顾了四周,突然伸出手去,从后面掐住了司机的脖子,嘴里啊啊地叫起来。
“艹!”
司机被吓了一跳,努力控制住方向盘。
整辆车开始不受控制地左右扭动起来,混乱中楼谏的头重重地在车厢上面碰了一下。
整个人的脑子都蒙了一下,一时之间头晕眼花。
“疯子!”他听见有人喊。“快点阻止她!”
“有药吗?拿药来!快点……”
“那后面的两个人也一起,睡着了就安静了。”
有什么东西被捂到了他的鼻子上,楼谏想要挣扎,但是力气却在消失,很快意识就涣散了过去。
他用尽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转头,但是却没看见自己想看的那个人……
再次醒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是几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楼谏感到自己的喉咙很干,嗓子里面像是卡了一口黏痰。
那药物不知道是什么,副作用极其强烈,他现在看眼前的东西是虚的,所有东西都逸散着一圈浅色的暗淡光圈。
手因为被捆绑的时间太长,已经开始麻木,一阵阵针扎一般的疼。
耳边似乎是有人在说话。
他没睁开眼,默默听了一会,等待身体慢慢恢复。
动了下手指摸了一下,袖子里面之前殷刃塞给他的小刀还在,这给了他一点微薄的安慰。
但是他也并没有能够躺很久。
很快,一桶水被泼到了他的头顶。
很显然有人不想要他这么“舒服”。
楼谏在朦胧的水汽里面张开了眼,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呦,我们的大画家终于肯醒了?”
白盛忻的手里咬着一根烟,低头蹲下来看着他。
() 他的眼神有些怪异的癫狂(),白眼珠里面也几乎已经挤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这样第一眼看去竟有些渗人。
楼谏趴在地上咳嗽了两下,没回他。
他们现在似乎是在一个工厂的厂房里面,这里有一些废弃的设备和铁桶,到处都是尘埃和垃圾。
“哥。”殷刃在他的后面轻声喊他。
楼谏努力转身看了他一眼,皱起了眉。
他的情况明显要比自己更糟糕,躺在地上的这个角度楼谏看不到他的脸。
在刚刚那场小小的剐蹭中,殷刃的小腿被掉落下来的重物砸到,现在已经彻底青紫了起来。
就算是这样,他的双脚的脚踝也仍然被人绑了起来,几乎不给他任何活动空间。
“你没事吧?”他清了下嗓子问。
“小伤,不影响走路。”殷刃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说。“哥你不用担心我——”
他转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