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今后还要和这些家伙一个村子,就忍不住身上起鸡皮疙瘩。
村里一些德高望重,品行过关的老人看着也被绑起来的村长,叹道:“朝廷说了,为了防止咱们这些洁身自好的普通人也被他们传染,得把他们单独隔开,至于是死是活,就看他们的命了。”
“真的再没办法了吗?这种病不能治吗?”有人一时难以放弃亲人道。
“有什么办法?定王还是女皇陛下的儿子呢,身边的太医医术有多高明,你们见定王被治好了吗?就是有办法,你们家里难道有钱给他们治病?”
他们村里根本就不富裕,甚至还很贫穷,平时一场小病就是一场灾难,更何况是这种贵人都很难治愈的脏病。
现实摆在面前,那些有心想救自己亲人的想想家里的资产,也只能无奈放弃。
更多的则是冲那些人吐口水的,“我呸,要死死远点,别祸害了我们!”
那些去过青.楼的男人想为自己辩解,却根本没人愿意听,他们想说自己没得脏病,可是这对谈病色变的村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
他们的情况被上报官府,官府也不想接手这些让人棘手的存在,就让村里人在村子附近垒上土墙,弄点茅草就把那些人弄进去安置。
有些人想要逃跑,却被村里人识破,不由对他们更恨:“你们都得了脏病,离开这里是想害死我们吗!”
“不能放他们走,要是不舍得他们死可以给他们送点吃的。”村里通告道。
那些瓢虫的亲人们无奈,心里既悲愤又痛心,还怨恨,因为那些去青.楼的男人很多都是已婚的,家里都是有媳妇和孩子的,就这样他们都还不老实,让他们也跟着蒙羞。
“作孽啊!活该啊你们这是!”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太一边恨骂一边往土墙里扔黑面馒头道。
可是土墙里面的男人们根本顾不得分辨这是谁的亲人,馒头掷过墙后,他们瞬间一哄而上。
待在这里的男人不是所有亲人都会给他们送来食物的,而他们又不想死,为了活下去,就只能去争抢别人的粮食。
外面负责看守他们的村民看到他们这样,不由摇头道:“早知道会有这下场,当初又何必呢。”
欢场里不干净,基本没男人不知道。
几乎所有男人都听说过花柳病,可是却很少有人放在心上,因为他们觉得自己不可能那么倒霉,不可能这么恰巧遇上。
以前也不是没男人得过花柳病,知道后却被他们当成谈资大笑特笑,笑过后再感叹那个得了花柳病的倒霉蛋,然后美滋滋的想到自己可没得病,然后照去青.楼不误。
现在好了,花柳病大面积爆发,不管确没确诊,都给关到一块。
一个男人嘴里刚咬一口馒头,眼中泪水就止不住的流下,不等他说些什么,手中馒头就被没有亲人送饭的人快速抢走,然后一口塞进嘴里。
除了争抢食物,他们也会互相殴打,比如角落里就有一个中年男人拖着一个精瘦的老头使劲打踹,一边打一边骂:“我让你当初带我一起去嫖.娼,现在好了,我得病你终于满意了吧!”
“还好我没带我儿子一起,我可比你有担当多了。”中年男人庆幸道。
听到这话,被儿子打骂的老汉不服:“放屁,你那是穷,想自己多去一两次青.楼,你比老子当年还自私自利呢!”
刚说完老汉肚子上就狠狠挨了一脚,听到儿子恨道:“我倒宁愿你当初自私自利,也省的连累我!”
闻言老汉身体僵住,不再反抗,只见他身上除了自己儿子打出来的青紫,还有一股刺鼻的异味,以及衣服下面已经开始溃烂的身体。
“啊——这是什么东西?”突然有人大声叫喊道。
众人下意识看过去,只见一个男人脸上溃烂,青青红红一片,似起脓,又似腐烂,仿佛一团团小疙瘩或者脓包长在脸上,直让人恶心犯呕。
不过在场男人却对这一幕毫不陌生,见状反而笑道:“还能是什么?花柳病呗,跟我们的顶多就是长得地方不同。”
除此之外还有颜色和形状等,都被确诊为花柳病。
刚开始他们村还需要请来医师,等到最后他们自己都有了经验,对这种东西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村里看守的人脸色凝重道:“果然,花柳病能通过口水传播,之前那些没长‘花柳’的人现在也长了。”
“不,我当时可没得花柳病,这些都是他们传染给我的!”新得病的男人不甘道,那么多男人待在一起,怎么可能没接触,更甚至还有的破罐子破摔,毫不顾忌乱搞的。
可惜村里有专门的看守,他们根本出不去。
“就算是又怎样,谁让你去青.楼的,活该。”看守的人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道。
得了花柳病的男人们只觉得头脑一懵,思绪时光倒流,仿佛又回到青.楼,他们听说有男人得了花柳病,嘲讽又得意的模样,和眼前的看守们完全重合在一起。
不,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当初他们都是嫖.客,可是这些看守他们的人可没有去过青.楼。
所以,这些人比他们更加的理直气壮,以及,拥有比他们更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