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吃也吃不了多少盐,因为雪盐吃起来齁咸齁咸的,不过免费的,自古以来都特地吸引人,就算不买,能尝尝贵人吃的雪盐也挺好的。
很快就有胆子大的百姓站出来用手指在盐碟里沾了一下,尝完后眼睛一亮道:“真的好咸,而且吃起来一点也不苦,十五文一斗,真是捡到大便宜了!”
确认在自己承受范围之内,而且雪盐的确比普通的盐更好,百姓们很快就在雪盐盐铺外围成一圈,并且每家的购买数量还不少。
毕竟,十五文的价格只持续三天,等过三天雪盐价格就会恢复原价,这给不少人危机和紧迫感,基本能买多少就买多少,毕竟这是实打实的买到就是赚到。
从凌晨再到太阳升起,雪盐盐铺外围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把整条街都堵住的架势。
他们距离钱家盐铺并不远,自然有知道的人去为钱家盐铺通风报信。
对于那些没有钱的穷酸百姓,钱家盐铺从来就没放在心上过,可是他们不放在心上,不代表其他盐铺就能抢走他们客人,怎么说那些百姓也能榨出二两油来。
当然更让钱家盐铺震惊的是,那家盐铺居然卖的是雪盐,还把雪盐的价格定的那么低。
“那家盐铺是疯了不成?这价格跟白送有什么区别!”钱家盐铺的人震惊道。
他们把普通盐卖出了雪盐价,对面却把雪盐卖出了普通盐价,世上怎么会有人这么做生意?
“确认是雪盐吗?”钱家盐铺的掌柜神色凝重道。
“千真万确,听说他们盐铺还让人免费品尝。”报信的人嘴里酸道。
之所以是听说,是因为那家盐铺的人太多,他根本挤不进去。
钱家盐铺的掌柜赶紧把这件事上报给钱家,等待钱家的指示。
“是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和我钱家作对?不知道我们背后站的人是大皇子吗!”钱家人收到消息愤怒道。
自从他们钱家有了大皇子这个靠山以后,堪称无往不利,却不曾会在自己家门口踢到铁板,对方的盐铺就在他们盐铺不远处,明摆着是想跟他们钱家打擂台。
不给他们钱家面子,就是不给大皇子面子,当然现在还不到劳烦大皇子出手的地步。
钱三皱眉,突然想起前几天跟自己交恶的莫寻舟,他相信要是有机会,莫寻舟绝不会对他客气,可是雪盐,是莫寻舟能弄到的吗?
就是莫寻舟的弟弟莫寻平之前弄到的雪盐,走的也是他这边的门路。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他们钱家的盐铺生意,现在被雪盐盐铺抢走的还只是普通客人,要是他们雪盐生意的客人也被抢走怎么办?
就在钱家收到消息,雪盐盐铺外已经来了不少客人,他们都是家有余钱,却没购买雪盐的门路。
虽然不乏有人当中间人卖雪盐,可是那些量太少了,少到根本不够全家吃的地步。
是以一听说有人开雪盐盐铺,他们就赶紧过来看看,结果谁承想雪盐盐铺生意兴隆,几乎把整条街都站满,他们根本挤不进去。
这就尴尬了,他们都抛却贵人的矜持,却不曾想根本就没人在意和挤不进去。
雪盐只打折三天,是以百姓们都抢疯了,就连晚上也依旧开着门,里面负责装盐的伙计都换了好几茬。
“哼,就先让那些人抢吧,毕竟以他们的身份一辈子都吃不上雪盐,不像我们这些大户人家,就不计较雪盐的差价。”挤不进去的大户人家们为自己挽尊道。
只是附和的人并不多,毕竟他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能十五文就能买到一斗雪盐,他们是疯了才会用一百文买。
可是没办法,百姓们众多,人挤人,他们总不能不顾身份去跟那些普通人挤。
钱家盐铺的人过来打探消息,就看到自家不少大主顾的马车就停在街道外面,一副想进去的架势,顿时钱家盐铺掌柜的眉眼就是一跳。
那些普通百姓也就算了,这些大户人家的客人却是万万不能损失的,好在对方盐铺已经被普通人围的水泄不通,要不然按照这些人的财力,只怕对方盐铺的雪盐能一下子售空。
心里嫉妒又愤恨,钱家盐铺掌柜上前去给这些大主顾问安,想把这些大主顾的心重新拉拢回去。
“诸位大人,眼看他们的雪盐只降价三天,三天后雪盐就会恢复原价,诸位如果等的心急,何不去我们盐铺买雪盐。”钱家盐铺掌柜的说道。
闻言那些人客套道:“不必了,我们不是那等爱占便宜的人,也想试试这家的雪盐是什么味道,等好吃了再买不迟。”
新开的雪盐盐铺就算恢复原价,也是一百文一斗,可钱家的雪盐定价就高多了,好似笃定他们只能吃他一家盐,每次家里人去买都不带正眼相看的。
就算想巴结大皇子,也得看看家里的钱够不够,雪盐都一样,他们没道理放着便宜的雪盐不买,转而去买贵的盐。
盐是生活必须品,偶尔支持支持大皇子可以,但总不能一直支持吧,他们也是要生活的。
钱家盐铺掌柜的心彻底沉下去,这些大主顾是嫌他们钱家盐铺的雪盐要价太贵呢,要是没有其他的选择,他们也就捏着鼻子认了,现在有了别的选择,立马就放弃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