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出,老爷和夫人已经在商量卖下人的事了。”老房头很是担忧道。
因为莫家真要卖下人,已经年迈的他很有可能被卖掉,而就他现在的年纪,一旦被卖,就再也不可能找到好的主家了。事关自己的未来,也难怪老房头担忧。
莫寻舟一路走来,丫鬟小厮们尽皆低头匆匆而过,见到莫寻舟这个大少爷回来也没多少展颜。
他们是府中的下人,对府中的情况比莫寻舟更了解,他们的态度能反应出莫家的情况有多危急。
不过这样也好,乱起来就不容易察觉到他的异常。
很快莫寻舟就到主屋,只见里面气氛一派凝重,莫母坐在主位上,看到过来的莫寻舟只觉得眼前一花,突然有些不敢再认:“是寻舟回来了吗?”试探的语气。
只见莫母四十来岁的年纪,本该满头青丝的年纪,此时发间却已经隐现白发,见她这样,莫寻舟鼻头忍不住一酸,快步上前道:“娘!”
“家里发生什么事了?”莫寻舟直接问道,看向一旁同样坐在主位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也就是莫父看到莫寻舟先是一惊,有些不敢置信莫寻舟现在的样子,可是等仔细查看完莫寻舟现在周身的气质后,莫父眼睛突然一亮,起身快步走到莫寻舟身边,抓住莫寻舟的两条胳膊道:“我的儿,你可见到公主,当上驸马了?”
要是之前的儿子,莫父可能还升不起太大的期望,可是现在的莫寻舟不知道怎么一副脱胎换骨之象,不由让莫父心里升起一股希望。
只要他大儿子能成为驸马,那一儿子闯的祸立马就能迎刃而解。
莫寻舟当然知道对方把他当成救命稻草看待,闻言却做出失落垂眸的样子,“我的家世太低,在别苑并没怎么见到公主,而且出了事,公主还没确定最终的驸马人选,就让我们先回来了。”
“不过父亲母亲,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莫寻舟问道。
闻言莫父很是失望的松开莫寻舟的胳膊,唉声叹气道:“还不是你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他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自己是做生意的料,就拿家里面的钱去做生意,结果不仅没赚到钱,最后反倒欠了别人不少银子……”
“寻舟,你在别苑时间不短,应该认识了不少人,可有办法帮帮你弟弟?”莫父对着莫寻舟不怎么抱希望道。
闻言莫寻舟面色为难,“我可以试试,不知道一弟欠了别人多少银子?”
“一、一千多两。”莫父说的时候脸上泛红,好似羞愧。
莫寻舟惊讶:“一千多两,怎么会那么多?!”
就算是勋贵之家,一千多两也不是小数字,省一点也能撑好几年。
现在距离原主去别苑最多不过几个月,那么多钱就全败光了?
“父亲,会不会是一弟迷上赌,这才短短时间就败掉那么多钱的?”莫寻舟猜测道。
自古黄、赌、毒是最快的败家方式,莫寻舟不得不这样想。
“没有,他做生意赔本后我仔细查过,你一弟他真是做生意赔的。”这点莫父又何尝没怀疑过,结果一儿子还真没沾赌。
“既然这样,那就是生意出问题了,不知道一弟做了什么生意,这才短短时间就败光一大笔钱?”莫寻舟若有所思道。
“是雪盐,最近京城不是一直盛行雪盐吗,你一弟就寻思着,雪盐价格眼看越来越高,咱们家是不是能寻摸着赚一笔,谁承想雪盐买回来以后储存不当,不小心淋雨化成了水。”说起这个莫父就叹一儿子的倒霉。
“寻舟,这事你一弟也不是故意的,你可千万别责怪他啊。”莫父对莫寻舟道。
“要想舟儿不怪他弟弟,你就别再打老娘嫁妆的主意,你一儿子闯出来的祸让他自己收拾去,老娘才不给他兜底!”莫寻舟母亲突然猛拍桌子道。
莫父脸上顿时愤怒,看着莫母气愤道:“亏老.一还叫你一声嫡母,没想到出事了你居然如此冷血无情!”
“我冷血无情?我要是再热心肠,我女儿以后出嫁的嫁妆都备不全了!”
“以前你和稀泥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打我嫁妆的主意,你到底有没有顾及到英儿也是你女儿?要是英儿嫁妆不够,以后她在婆家受欺负怎么办!”莫父愤怒,莫母的气势同样不遑多让。
不仅如此,莫母还占着理,毕竟母亲的嫁妆一般都会留给自己的女儿,没有补贴夫家和庶子的.道理。
莫父争不过莫母,就转眸看莫寻舟道:“寻舟,你来评评理,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这么多,英儿我当然也疼,可是现在不是老.一的事更紧急吗,等老.一的事过了,咱们再想办法把英儿的嫁妆补上不就行了,寻舟你说是不是?”
莫寻舟突然看向莫父,直视莫父的眼睛道:“父亲,这话我以前好像听你说过。”
“那个时候家里还有余钱,几个弟弟见天的向母亲要钱,母亲跟你说这事,你就说他们还小,等长大就懂事了,最后家里的钱越来越少,而母亲为了保证府中生活,已经开始动用自己的嫁妆,那个时候你也说我们是一家人,不要计较那么多,那么现在请问父亲,我母亲以前用出去的那些嫁妆,你都补给母亲了吗?”
“没有吧,因